手里的枪,小声提醒道。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任自强呲牙一笑,也没多想,心一动,枪收进储物戒,接着开门。
却不料这一幕落在刘思琪和冯玉淑眼里,两人当即目瞪口呆:“怎么个情况?我眼花了吗?枪呢?”
结果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么大一支枪确实不见了,两人不由满腹疑惑。
不过容不得她追根究底,凯瑟琳一进屋就欢呼雀跃,嘴巴像机关枪似的:
“任,思琪,玉淑,天大的新闻啊!日租界半夜发生大规模枪战你们知道吗?总领事馆、宪兵队,警署都被袭击了,驻屯军死伤惨重,而且驻屯军司令部也被炸了!”
“那么大动静能不知道吗?闹得我们一夜都没睡好!这不刚睡下,又被你吵醒了!”任自强耸耸肩,两手一摊,颇为无奈道。
“是啊!”刘思琪和冯玉淑颔首示意,也没表现出太大异样。
看到任自强等人无动于衷,凯瑟琳不乐意了,很是不解道:
“任,我都奇怪你是不是华夏人?岛国人倒霉,你作为华夏人不是应该很高兴吗?别忘了,岛国军队正在侵略你们国家,已经占领了你们东北?”
“呵呵。”任自强淡然一笑,懒得和正义感爆棚的小丫头争辩,心道:“我能告诉你昨夜日租界的动静全是我一人所为吗?”
顾左右而言他:“凯瑟琳,这么早来你有什么事吗?”
“还早?密斯任,都八点多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凯瑟琳没得到回应,感到被漠视,气鼓鼓走到窗前,“刷”拉开窗帘,屋里一下亮堂起来。
她一边开窗一边埋怨道:“你们还有心思睡觉,也不看看外面有多热闹?你们华夏人正满街庆祝呢!”
窗子一开,外面的喧嚣声立马灌了进来,有锣鼓声、鞭炮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哈!是挺热闹的啊!”任自强正欲装模作样走到窗前看一看,电话铃响了,他只好先接电话。
是乔家良打来的,他压抑不住的兴奋:“任老弟,日租界被袭击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哈哈……真特玛解气,简直大快人心!”乔家良丝毫不带掩饰,一阵畅快大笑后盛情相邀:“老弟,今天别走了,中午咱哥俩喝一场,好好庆祝庆祝!”
“哎,乔大哥,我得向你说声抱歉,我没时间陪你喝酒了,家里事挺着急的,我不能再拖了。”任自强婉拒。
“哎,那可太遗憾了!几点走?我开车去送你。”
任自强看了看表:“十点半你过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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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离开
刚放下乔家良的电话,姜般若的电话紧跟着打来了,语气同样鸡冻:“任老弟,你听说了吗?不知哪路英雄昨晚上把日租界祸祸的不轻,鬼子驻屯军司令部都给炸了?”
“哦,听说了,半夜被爆炸声惊醒,我还去看了呢!我可真佩服这帮英雄,日租界都戒严了,他们还敢去闹腾?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我很为他们的安全担忧啊,不知道他们人平安逃出来没有?”
任自强很清楚姜般若是在试探自己,他岂能承认是自己做的,自是丝毫不漏口风。
这话被旁边的凯瑟琳听到,才蓦然醒悟自己错怪了任自强,她吐吐小香舌歉意的一笑,竖起大拇指。
“任老弟,日租界还在戒严中,各个路口增加了不少兵,而且电话也被日租界切断了,打听不到 一点消息。不过,依我看,昨晚上袭击日租界的人够呛能逃出来,他们处境堪忧啊?”
听姜般若的语气,他颇有些忧心忡忡,言语中有那么点意思,好像不无期盼自己能出一把力。
任自强可不接这个茬,祸祸日租界的人安不安全他心里没数吗?当即打个哈哈:“哎,津门太乱了,我带着一大家子人呆在这儿不放心,还是今天打道回府的好!”
姜般若听了不无失落:“行吧,船我给你准备好了,我在上次那个码头等你,你们随时来随时出发。”
“姜老哥,你就别出面送了,非常时期,你我走得太近被别人看见不好。”
任自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姜般若作为津门帮派龙头,掌握着津门的水运交通命脉。此时,不知道有多少有心人关注他呢?现在明面上哪敢跟他扯上关系。
姜般若闻弦歌而知雅意:“呵呵,是我疏忽了,那我就在这儿先祝任老弟一路顺风。”
“谢谢,我会给祁武留个电报地址,以后你有啥事咱们电报联系。”
有凯瑟琳搔搅,想睡也睡不成了。任自强只好把人都叫起来,吃早饭,打包收拾行李,结算房费,做好离开津门的准备。
期间,刘思琪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悄悄问道:“强哥,刚才凯瑟琳进门时,你把枪藏哪儿了?我怎么没看清?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呢?结果玉淑说她没眨眼,你手里的枪就消失不见了呢!强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哎,草率了!”任自强为自己一时大意懊悔不已。
哪怕刘思琪和冯玉淑是自己枕边人,他对她们有百分之二百的信任,也从没打算把储物戒的秘密与之分享。
无关信任与否,稍微有点常识都清楚,穿越和储物戒两大秘密就是烂在肚子里,也没必要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再说了,秘密藏在一个人心中那叫秘密,两个人都知道那还叫秘密吗?
枉费他一直以来百般遮掩,心急之下还是漏出了马脚。
面对刘思琪满是求知欲的一双秋水剪瞳,任自强脑子转得飞快,该怎么回答她呢?理由必须合情合理。
否则,一句谎言需要一百句谎话去圆,那可就糟心了?
突然灵光一现,他想到晴子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于是盈盈一笑:“思琪,你听说过魔术师吗?”
“魔术师?”刘思琪茫然的摇摇头。
“哦!我说魔术师你可能不太了解,这是歪果仁的叫法。就是咱们民间所说的“变戏法”,你该听过吧?”
“嗯嗯,变戏法我知道,我小时候在保定府街头看过呢!那些卖艺的可神奇呢,能空手变出好多东西来,也能把好多东西变没了。”
刘思琪眉飞色舞,接着释然:“强哥,你意思是说你也会变戏法?”
“嗯哼!”任自强忍住笑:“我也会一些,你看好了!”
他两手空空在刘思琪面前展示:“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嗯嗯,没有。”
“那我握住右手了!”
“嗯,我看到了。”
任自强挑挑眉:“睁大眼睛,可千万不要眨眼哟,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铛铛,铛…”
他慢慢伸开右手手掌,掌心里出现了两枚亮晶晶的大洋。然后轻轻晃了晃,大洋又不翼而飞。
“哇!强哥,你好腻害!你是怎么做到的?”刘思琪两眼放光,做西子捧心状。
“咳咳…。”任自强听到最后一句话好悬没呛着,只好故作高深道:“这手法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刻苦练习才能熟练做到。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