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1)

怎奈她妩媚天成 江中月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将她拖进了树林深处。

阮棠眼瞅着这样荒唐的一幕,忍不住胃中翻腾,可是席间的群臣却仿似看惯了这一幕,见陆绰进了树林,大家又开始说笑着碰杯。

半刻钟后,陆绰仍旧裸身从黑漆漆的树林中走了出来,他奔到陆恒面前:“皇叔,阮棠在哪儿?朕要阮棠!”

梧桐树下的阮棠瑟瑟发抖:不,她不想伺候陆绰。

陆恒抬起眼眸,淡淡一瞥,声调清朗有力,试图警醒那耍着酒疯的疯子:“陛下又喝多了。”

陆绰踩上席案,将杯碟盆盏踢的七零八落,陆恒皱眉看着,站起身制止道:“陛下,怎可如此浪费?”

“朕要阮棠!”陆绰一脚踢开酒壶,显然不想与他多费口舌。

“陛下玷污了几多人妻自己心里没有数吗?”陆恒字字含霜,“臣不会把阮棠拱手相让,陛下死了这条心吧!”

陆绰听了这话,呆了许久,陆恒以为他听进去了,却不曾想,他反身折回篝火旁,重新提起剑,一脸杀意的奔了回来:“皇叔不交出阮棠,朕便先杀了你,再将阮棠大卸八块!”

陆恒广袖一挥,一道无形内力将陆绰震出三步远:“我晋王府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动?”

他极冷极淡的眼神掠过光着身子的陆绰,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来。

他振袖离席,直往阮棠这厢走来,光与暗交错时,他见到了那树影下隐约婀娜的身姿。

陆恒见她靠着树干,面色惊惧,一双手紧抓着树皮,划出了好几道印子,他道:“该回营了。”

阮棠的心跳的极快,她点点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时不时惊恐的回头望一眼,生怕陆绰跟上来。

次日,陆恒仍旧跟随大部队去捕猎,阮棠出了营帐,见不远处的空地之上几个娇客围坐在一起闲聊,便伫足听了几句。

一个身穿粉衣梳着妇人髻的少妇说道:“昨晚宴席上看到齐王了,不是说他病的爬不起来了吗?”

身穿粉衣想必是哪家贵人的妾室。

阮棠听得“齐王”二字,不由竖起了耳朵:她昨日刚打起齐王的心思,今日居然听到了他的消息。

她见几个娇客相觑一眼,掩口直笑:“若若公主来狩猎,他若是不跟着的话,那柔然王叔怎会放过他?”

“听说王叔让人把他抬到了围场来。”一个绿衣满脸都是“你懂得”表情,“若若公主生了孩子他才能回去,难怪他着急。”

几人听了这话,越发笑的肆意:“那齐王年过半百了,如何能和若若公主整出个孩子来?只怕心有余力不足。”

阮棠听得这话,倒是醍醐灌顶,不免庆幸:幸好自己昨天自己一直在陆恒帐中,不然凭她的性子,只怕早不安分的去齐王面前献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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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阮棠收到蒙骗

她歇了心思,准备回营时却见一个长相秀气的婢女前来问好:“阮姑娘好,晋王殿下在围场猎到几只白兔,说是要给姑娘留着,让姑娘前去挑选。”

阮棠应声,那几个闲聊的娇客停下话头来,窃窃私语:那就是两次惹得晋王和官家翻脸的阮棠。

婢女带着阮棠往南去了,阮棠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问道:“敢问姐姐,上林苑在北面,怎么往南走呢?往南的话便出围场了。”

阮棠隐隐意识到不对,见婢女不说话,她停下脚步:“姐姐见谅,我家殿下让我莫离营帐太远,我要回了。”

她转身刚走了两三步,又惊恐的退了回去。

陆绰一脸涎笑的站在数步之外,身后是几个健壮的带刀侍卫,煞神一般围成小半个圆,堵住了她来时的路。

阮棠硬着头皮行礼:“奴见过官家。”

“老熟人了,阮棠不必多礼。”陆绰掩饰不住兴奋之意,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她纤白的手。

阮棠生的实在太美,流畅圆润的鹅蛋脸,高挺小巧的鼻梁,加上那副会说话的眼总是丝丝缕缕的流露着媚态,只消看上一眼,他浑身便酥了。

阮棠心里又急又怕:这陆绰就是个疯子,肖想了自己好几次都没有得手,如今轻易诱骗了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报复她。

“陛下。”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传入耳际,如天际飘来的清风般极淡极轻。

陆绰笑容凝滞,阮棠如蒙大赦,她循声望去,只见昨日夜宴那白衣公子立在树下,在这枯黄的秋意中,浑添了一丝冷色。

他的脸色很苍白,掩映着素净的白衫,散发着一种冷煞的清寂——未曾走近,却让人感觉到了周围温度的冷却,一股寒凉之意直抵心扉。

星目含霜,俊眉微蹙,以及轻抿的、几近没有血色的嘴唇,似乎都在昭告着他的不足——他有宿疾。

陆绰眯起眼,威胁的气息腾然升起:“王子有事?”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果然……

“晋王殿下猎了几只兔子,请阮姑娘前去挑选。”他轻轻开口,声线清、冷,似千年不能融化的寒冰,语速慢条斯里,似乎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气力一般。

陆绰目眦欲裂:“你胡说!”

这明明是他蒙骗阮棠的谎话!

“是否胡说,陛下问问晋王便知。”他一步一步走来,似乎每一步都沉重不堪,却走的那样稳如泰山。

陆绰气结:他当然不会去问晋王。他为帝荒唐,几个皇叔对他多有纵容,唯有晋王敢给他摆脸色。

“姑娘,”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拓跋弘,带你去见晋王。”

他的手极冷、极苍白,清晰可见手背上跳动的血脉。

他隔着衣袖,可她仍旧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拉着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擦过陆绰的肩,破开严阵以待的侍卫,每一步都走的从容、镇定、沉稳。

陆绰双眼猩红、眉间高耸,仿似忍着滔天怒意,可他却轻而易举的放走了他们。

“拓跋公子,你的手有些冷。”阮棠看着他仍旧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轻声说了一句。

他很知礼,也很体贴,知道自己手冷,他握着她时包住了一圈袖子。

“还请姑娘忍耐片刻。”他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冷冷的,如同破冰之时的寒川,冰块零星,水却刺骨。

阮棠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

“先天寒疾,无从根治。”他淡淡的,仿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让我温暖你好不好?”阮棠面对他时,总有种惧怕的感觉。

他太过冷淡,那生人勿进的疏离感令阮棠望而却步。

面容苍白的青年停下脚步,目光透过秋晨的红日霞光,一路捕捉到了她脸上真挚的表情。

“好。”他沉默了许久,终是这样淡淡应了一声。

她反握住他的手,温暖的掌心包裹着他冰冷的手,徐徐送去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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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阮棠受了一箭

直到二人走出很远,陆绰才回过神一般抢过一个侍卫的弓箭,对准阮棠的后背“嗖”一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