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吗?是我不疼福临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是你自己造成!!”
“我?”布木布泰一下子滑坐地上,呆呆抬头。
低头眼中含泪,想着今日小玉儿坐他身侧摸样。哲哲一步一步走到景仁宫北面大炕上,低低面无表情道:“你若不那么心急,日日进宫弄小玉儿忌惮起来。你若不福临面前胡说八道,那孩子那么小怎么会懂忌惮苏拉玉儿让她看出端异。如今倒好,终于出事了,你便怪到我头上了。”
想起刚才情景,侧头看着跪地大玉儿。哲哲叹气无奈道:“刚才我都跪下求皇上不要把福临给李妃了,可那时你干什么?你说我不疼福临,可为什么你当时就不跪下求一求。若今日不是小玉儿也讨厌忌惮那个李沫儿,若皇上真一意孤行将福临给了那个贱人,你让我怎么办!”
张张嘴,布木布泰本想解释说她当时被惊住了,一时忘了反应。但等抬头看着直挺挺坐那炕上姑姑,布木布泰却只是突然大哭了起来。
她能说自己当时突然有了,与其让福临过继,还不如将他给了李妃想法吗?她能说她觉得只要福临能留宫中坐上皇位,她便能接受他叫任何额娘?
景仁宫里断断续续哭声持续了很久,站外面守外面阿纳日,听着那声音也不觉得叹口气。
崇德五年农历五月初九,皇太极上早朝时提出了过继皇子打算,一时众臣哗然。
崇德五年农历五月十五,皇贵妃博尔济吉特氏哲哲因舍不得皇子,自愿搬出皇宫与皇子一同住睿亲王府。
崇德五年农历五月二十日,皇太极下令扩建睿亲王府,以免皇贵妃和皇子住不习惯。
崇德五年农历五月二十四日,内务府奉命将皇子福临玉蝶除去,将其名字记到睿亲王一脉。
崇德五年农历五月二十五日,福临袭和硕睿亲王王爵,也就同一日皇太极下令将多铎手上正白旗数归到睿亲王府一脉。自此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唯一一人掌控两旗多铎,名下也仅有镶白旗一旗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承诺一直拖到现,实抱歉!
哲哲和大玉儿也就这样了,所以也算结尾了。
晚上我会找时间修改一下捉一下虫子,希望不会给大家造成伪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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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番外(四)
当接到让自己把正白旗交给福临的圣旨时,远在江南的多铎只是一愣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全文字阅读.】
正白旗一直是属于自己兄长的,即便兄长去世。皇上意外将正白旗交予他时,他也从未想过自己能一直拥有它。
大金的八旗,从开始的大汗掌控二旗,他们兄弟每人掌控一旗。
到如今的皇上独自拥有四旗,他又怎么会什么都看不出。
镶黄旗旗主阿敏被圈禁,正蓝旗莽古尔泰自裁于大政殿金殿上。代善哥哥被呵斥战战兢兢如今都不敢在朝堂上轻易的开口,自己的兄长多尔衮开国只封为郡王并且长时间不被重用。
一切的一切若他当真一点都不知,那就未免有点太糊涂太虚假了。
自己的长哥阿济格从来都是通透之人,谁在皇位上他便效忠于谁。
如果说长哥阿济格的重用是因为他够识时务够分寸,那么从未被大汗指责为难过的他。大概便是一个,大汗用来表示他重视兄弟情义重情重义,顺他者昌逆天者亡的典范吧。
想起那年他被关在宗人府中,半睡半醒见听到小玉儿来了。睁眼看到出现在小玉儿身后,那盯着自己宛如看陌生人毫无情绪的双眼,多铎至今想来都有些不可思议。
如今想来,他都搞不清楚。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醒来,怎么会突然看到皇太极那时那一闪而逝的异样眼神。又怎么会在看见一切后,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转身闭眼,装作自己根本没醒根本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那就在那时他开始懂得与中宫保持距离,开始懂的与自己兄长保持距离。开始学会示弱,开始在每年那仅有几次会面时,都给中宫一种她永远都欠着他的感觉。因为也就在那时,他才隐隐约约明白。在他这个八哥的眼中可能除了大金的那把雕龙宝椅外,也就那不知怎么被他看在眼里的小嫂子才有一点点的地位。父汗十几个儿子中,可能看似重情重义的他才是那个最寡情薄幸之人。
几年时间的真真假假,如今连他都搞不清楚。如今的他,对着那个凤椅上的女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感觉了。
只是如今看着皇上让他交出正白旗的圣旨,他才隐隐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他从来都不是那个龙椅上八哥的对手,起码他从来都做不到在想要杀了某个人时,还会在下一刻对其摆出兄弟情深的摸样。如今正白旗被他亲自下旨收走,他爱新觉罗.多铎才算是整整的如释重负。
想着那个在皇宫一直都很幸福的女人,有时多铎都会想。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又喜欢上了一个怎样的人。夜深人静时,当睁眼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双手沾满了兄弟鲜血才登上那至尊皇位薄情薄幸的人后,她会不会感觉有一丝丝的害怕。
有着太多的疑问,但是到了最后他却什么也问不出口,也不想问出口,也不能问出口。
伸手摸向自己的喉咙,想着被自己刻意忽视的大哥。多铎感觉这一切都是报应,是长生天在为他为了自己而忽视哥哥致其死亡的报应!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是崇德七年。
崇德七年四月,江南再无战役。自兄长过世便一直都待在江南的多铎,再也没有留在外面的理由只能请旨回京。
此番江南一役,他不光统领了自己的镶白旗,还统领大清的五万禁军。将近十万的人马,贸然逼近京师只会给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加上这些年皇上的屡次封赏重用,朝中早有参本说他拥兵自重,所以他不得不慎重,不得不谨慎。
七日后早晨,豫亲王多铎奏请回京的奏折呈到乾清宫。而看到奏折的皇太极却拿着它想了半天,而后便轻飘飘的将它仍在了自己的脚下。
三个时辰后,等皇太极下了早朝进了内殿后。看着那重新放在自己书案最显眼地方的淡紫奏折,却只是眼神微眯随即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看着他的样子,本想多嘴说刚才皇后来过的小全子。最后只能咽下自己一肚子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