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8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经越來越不择手段,让所有关心你的人很失望,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两位老伯,还有易安阿姨,要是他们有人赞同你这么做,申屠希侃马上就给你磕头赔罪,”

申屠的指尖已经触到了棉帘,话说的很坚决,但他还是转回身來,坐到岳震的对面,

看着他紧绷的嘴角,岳震心中升起了一丝希冀,申屠是一个相当重感情的人,要是能有一个充足的理由,就一定能说服他支持自己,

岳震忍不住紧张起來,脑子里飞快的搜寻着,该说些什么呢,目前的处境申屠清清楚楚,用钱的地方很多,进帐无以为续,但这都不是能站得住脚的理由,他三两句就能驳个体无完肤,要从别的方向寻找突破才行,

面对着挚友心头的真理,岳震犹如在前行中遭遇磐石,左右徘徊,前后思量,久久未能道出只言片语,

在余光里看到岳震紧缩眉宇,申屠顿觉十分不忍,语气自然就缓和许多,“怎么,理屈词穷了吧,正道赚钱的手段千千万,震少又何必铤而走险呢,我从就不反对与番邦之人做生意,但前提是要规规矩矩,该交与国家的厘税,一文也不能少,你我都明白,除却厘税后,番邦的货物仍是有利可图,何必昧着良心损公肥私,”

申屠的话,给了岳震些许灵感,他立刻接过了话头问道:“希侃你來教我,何为公,何又为私呢,”

如此幼稚的问題顿时招來申屠的白眼,他用鼻腔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摆出一付‘懒得回答你’的样子,

“小弟认为,公私的界限不能概括我的举动,我只是将私途上赚來的钱再归还于公,与申图你不过是殊途同归,只不过是一种无奈的变通而已,襄阳战后,岳家军的状况摆在那里,你难道让我一分一厘的去慢慢的來,你我能等,殉国的烈士家属也能等,盔甲破损却要准备随时迎敌的大旗营将士能等吗,恼羞成怒要夺回襄、均二州的金人愿意等吗,”

“强词夺理,”申屠的话语依然很强硬,但他充满挣扎与斗争的眼神,还是反映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那也不行呐,”申屠希侃的语气里透着迷茫,也许他也不明白是想说服岳震,还是要说服自己,“等钱救命的人不止你一个,倘若人人都想震少这样,视国法如无物,岂不是天下大乱,岳帅和将士们在拼死捍卫着国家百姓不被人欺凌,倘若咱们这些商人,肆意践踏国家的尊严,又怎能对得起那些为国捐躯的忠烈,,”

岳震心中一颤,不能不承认申屠的话句句在理,但千百年來,情与法孰轻孰重有几人能掂量分明,,

岳震无语,因为他清楚,自己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他只想着,每当自己多赚一笔钱,岳家军将士便可以吃得好一点,穿的厚一些,就可以添置一些装备,襄阳城便多了一份保证,父亲、哥哥和他们的士兵,便少受一份伤害,

申屠也静默着,他不相信岳震不明白这些道理,但是他更明白,在血脉相连的亲情面前,纲常理法的约束力小的可怜,有多少走投无路的汉子,为了养活一家老小杀人越货,又有多少人为了能让家人生活的好一点,将国法抛于脑后,

假如自己和震少是亲兄弟,父亲与哥哥浴血沙场,自己还能这样义正严词,还能这样是非分明,头脑清晰吗,,

扪心自问中,申屠希侃迷茫了,一边是国之法度,另一边是骨肉相连,现在又加上兄弟情谊,商场沉浮这么多年來,申屠从未感觉过如此为难,

两个人仿佛都已失去说话的欲望,房间里一片死寂,

进來叫他们吃饭的禄伯,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是一肚子的狐疑,二位这是怎么啦,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等到大家聚在桌旁,岳震神不守舍强作欢颜,申屠希侃心不在焉答非所问,三位老人家还能看不出來,,

待岳震胡乱的扒了几口饭离开后,几位老人便拦住借故要走的申屠,

无奈之下,申屠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两人的矛盾,他也想趁机听听,老人家们如何看待这件事情,谁知他伸长了脖子,也沒有等到三位老人的评价,老人家们好像商量过一样,全都是若有所思着,相继离去,

凝重的压抑笼罩在整个院落里,一个个房间里的烛火钻出窗子,把小院映照的很明亮,但大捷后的喜庆已经荡然无存,

今夜,是一个无眠的夜晚,闽浙居后院的人们在思绪万千中,沒有发觉朦胧的月色已渐渐退去,灰暗的东方亮出了第一抹晨曦,

和衣躺在床上的岳震在噩梦中惊醒,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回想着让他惊悚万分的梦境,在梦中,毫无准备的襄阳城被淹沒在无边无际的骑兵战阵里,犹如怒海狂澜里的一叶孤舟,霎那间,支离破碎随波逐流,

梦里的金军,竟然效仿中世纪东征的十字军,骑士和战马都隐身在漆黑的铁甲里,形状狰狞的面甲上闪烁着噬血的双瞳,

岳震狠劲的甩甩头跳下床,逆境中的压迫激起了他的斗志,让他血液里与生俱來的倔强燃烧起來,

不错,申屠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伙伴,但即便是亲若父子,兄弟或夫妻,谁也沒有理由去强迫别人,强迫人家放弃心中的理想,强迫人家抛却贞守的原则,想通了这些,岳震觉得豁然开朗,面前的艰难险阻都已不足为惧,

我自己就是一笔财富,我有领先这个年代八百年的军事知识,大不了弃商从戎,和老爸大哥一齐并肩作战,,

在心里鼓励着自己的岳震,走进用膳的饭厅,却不禁愣住了,

张飞卿、李清照、禄老伯,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那里,三双看过來的眼睛里,爬满了红丝,岳震好生的酸楚与愧疚,费劲的挤出一付笑容,

“哇,阿姨和伯伯们起得真早啊,是不是也听说有人在西湖搞了个什么‘祝捷诗会’,几位要去凑凑热闹,”岳震沒话找话的嘻笑着,三位老人家却沒人搭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女诗人李清照的眼神最为复杂,

惯用的伎俩沒什么效果,岳震只好挠着头皮,腆着脸傻笑说:“嘿嘿···大家都知道啦,沒关系的,这是怪不得申屠···”

“我们几个沒有责怪申屠掌柜的意思,”李清照不忍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接过话茬正色道:“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我等虽然老啦,却也不糊涂,所以,我们三个老家伙也想把自己的志向,和震哥你说一说,”

岳震猜想,糟了,三位老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