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魂枪’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登上了战争的舞台,
刀斧手们一样心系着主将的安危,大踏步的扑上去,俯身辟砍,再俯身,再辟砍,哪怕敌人的钢刀落在背上,哪怕狂奔的战马将自己撞飞,就算是被踏与马下,也要高高的扬起战斧,狠狠的砍向骑士的大腿,
后蹲、举臂、投掷,只要高过头顶就不会伤及战友,投枪手们坚定的向前,向前,一直向前,投掷,投掷,依旧投掷,
一排排尖啸的投枪轻盈的飞行着,一蓬蓬血雾才是它的终点,锋利的金属撞击着骨骼令人齿寒的声响不绝于耳,大片大片的骑士在凄厉的尖啸中倒下去,
看到了,士兵的欢呼声中,他们终于看到了少帅的背影,那条熟悉而又亲切的背影,
“是少帅,是少帅,杀啊···”放倒了眼前最后的一排阻碍,两条怒海里的孤舟终于靠到了一起,
“将军,末将前來复命,轻重伤员都已退出了战场,大旗营主力也已从两旁撤离,少帅,我们也该撤了,”
生力军加入了战团,让岳云感到压力顿减,刺向骑兵的大枪猛的一软,‘咔嚓’通进血肉的枪尖不堪重负应声而断,但是驮着尸体的战马却來势不减,狠狠的撞了过來,容不得少帅多想,他只是下意识的挥拳砸去,
“呔,”
希律律···马儿惨叫着横飞出去,少帅只觉得一股腥热涌上了喉头,不吐不快,
‘噗’一口滚热的鲜血从岳云的嘴里喷射而出,副将骇然变色扔掉大斧,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帅,迅速逝去的体力让少帅回复了清明,推开副将的手臂,抹去嘴角的血渍,岳云艰难的笑道:“好,呵··呵··咱们也该撤了,”
“末将得令,”
副将开怀的操起板斧,嘶哑的喝道:“将军有令,投枪手掩护,刀斧手且战且退,”
紧密的投枪飞起,大旗营最后的士兵们有序的后退着,偶尔也有少量金军从投枪的缝隙里冲过來,等待他们的是锋利的巨斧,
也就是这个时候,后面的骑兵成功的清理了枪阵,隆隆的蹄声终于不再间断,
“闪开,都给我闪开,”桓赫恼火的喊叫着加速,在大军中挤出了一条通道,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连阴沉的完颜宗弼,
“驾,”三太子灵巧的超越了最前面的士兵,一马当先的冲到了队伍的最前列,完颜宗弼在宋军的背影里寻找着,恰逢此时,少帅蓦然回首,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宗弼猛的一夹马肚,电光火石间就将弓箭擎在手里,青鬃马长嘶中不停的提速,三太子渐渐突出了大队,桓赫明白太子的意图,不敢怠慢,和另一位将官赶到了完颜宗弼的侧前方,替他拨打着投枪,
长弓渐渐拉满,幽寒的箭头好似毒蛇吐信,遥遥锁定了少帅挺拔的身形,
虽然距离还远,但是两道目光都在死死的咬着对方,深怕眨眼间失去了目标的踪迹,大旗营的投枪手们也注意到了这三个突前的军官,立即纷纷校正方向,投枪顿时如连珠炮一般向完颜宗弼他们飞去,
看到敌人将领吸引了大量的火力,两侧的压力大减,使得整个骑队的速度骤然加快,少帅怎能不急,顺手操过一支投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后退中的少帅猛的一顿,霎那间,身体仿佛一张拉到极至的大弓,暴喝声里,投枪已像奔雷闪电般呼啸而出,与此同时,三太子的利箭也离弦而出,枪与箭交错而过,仿佛是在比赛一样飞向自己的目标,
不好,刚刚丢掉弓的宗弼猛觉劲风直指胸膛,抽刀拨档肯定是來不及了,他只是下意识挥拳砸向枪侧,紧跟着一个铁板桥,魁梧的身形猛的向后倒去,少帅的这一枪岂是拳头能够改变方向的,完颜宗弼的反应够快,却也快不过投枪,沒等他将整个身体躺平,枪尖就已狠狠的捅进了肩窝,
“啊,”三太子一声惨嚎,便被势大力沉的投枪贯于马下,连摔带痛晕死过去,
还好马后的一位将官眼疾手快,哈腰拽住了宗弼的腰带将他提上马背,不然的话,金军就要上演万马踏死主帅的大笑话,
少帅岳云那边亦是险象环生,眼瞅着直奔前胸的利箭,他却已经再沒有一丝力气闪避,生死之间的一刹那,一条身影挡在了少帅的面前,倒在了岳云的怀里,“老巩,老巩,”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中,又是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岳云英俊的脸庞像纸一般惨白,两条伟岸的身形一起重重的砸在地上,
“巩将军,少帅,少帅,醒醒···醒醒呐,,,”副将慌忙将岳云从袍泽的尸体下拽出來时,已是泪流满面,
那边金军的前队也已经乱作了一团,桓赫死命的勒住了战马,失魂落魄的喊着:“军医,军医在那里,快过來,再不來咱们都得给太子爷陪葬了,”这边兵荒马乱鸡飞狗跳,谁还有闲心去追赶宋军,那边少帅昏迷顿失主心骨,大旗营乱糟糟的落荒而逃,
注定要写入战争史册的步兵与骑兵的大碰撞,就这样惨烈的收场了,
冬季的襄阳一样的夜长昼短,鏖战了一整天的城市渐渐昏暗下來,很多人的生活并未因为战争改变什么,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街上巡逻的士兵换了旗号而已,
而有的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觉得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大街小巷里不时的有鞭炮声响起,
还有一些人在木然的收拾着行装,因为宋军已经贴出了安民告示,今夜北门不会关闭,所有齐军将士的家属皆可放心离去,岳家军绝不留难,此时此刻,这些人们都在做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一边是亲情的呼唤,一边是安居乐业的生活,
北门城楼上,王贵望着穿过门洞向北去的人们,轻松的面容下,心里满是同情与怜悯,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
他來这里干什么,难道他有朋友住这里,猛的联想到岳帅手里一条条精准的情报,王副帅若有所悟,看着大帅的女婿拐进一条小巷子里,
张宪推开低矮的房门走进去时,隔几而坐的晏彪和宗铣一起站起身來,
“坐,快坐下,两位兄弟,”张宪抢前一步紧紧的握住两人的手,把他们推回到座位上,也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的打量一番,虽然两人已脱去黑衣,脸上还略带疲倦,张宪还是忍不住暗暗赞叹,常言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小弟的身旁聚集了这么多的少年豪杰,将來肯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
“小弟晏彪,您就是震少的姐夫张大哥,时常听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