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3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溃千里的往事就会重演,

因此老皇帝客死异乡的消息一旦散布开來,就等于把南宋的统治者推上了风口浪尖,当今皇帝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这场战争是非打不可了,

但是岳震再往深处一想,不禁喃喃自问着:金人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的开战呢,,难道他们真的准备好了,想要一口吞下大宋,不可能呀,历史上可沒有这样的记载,百思不得其解的他眼看着就要挠破了头皮,也沒有丝毫的头绪,

今夜,许多人无眠,许多人为了一件事而无眠,

临安大内禁宫的御书房,灯火映照着雪白的窗棂;数千里之外的黄龙,尚书府灯火通明人影绰绰;鄂州大营里岳家小院,正厢的书房里烛火摇曳,

这都是因为,因为岳家军踏上了征程,

“皇上,遵圣谕,赵鼎他们已将国书和圣旨、祭文等一干文件准备好了,请万岁过目,”御书房里,面色憔悴疲惫的福亲王,手捧着好几个卷轴跪在龙书案前,

“起來吧,來人呐,给福亲王赐座,”说着话赵构接过弟弟递上來的东西,逐一打开目不转睛的阅读起來,而殿中一干人等的心绪则随着皇帝的表情,高高的悠上了半空,书房里顿时鸦鹊无声,那些早已昏昏欲睡的宦官们屏住了呼吸,用力的睁大着眼睛,

“嗯,还行···”皇上松开了眉头,抬起了视线淡淡的评价说,“你们可曾商量让岳飞停在那里待命,”

福王赶忙站起來道:“都已经安排妥当,兵部业已拟好了军令,皇上请放心,一切按照圣意,金人的使臣到來之时,也就是襄阳城被围之日,”

高宗皇帝无声的点点头,示意太监过來把卷轴收拾起來还给王爷,太监小心翼翼的收拾着,皇上疲倦的阖上了眼睛,歪歪的靠在龙椅上,福亲王抱紧了手里的东西,向周围伺候着的众人撇撇嘴,带着大家伙轻手轻脚的走出书房,王爷刚刚迈出房门,哥哥的声音若有若无般在耳边响起,

“十弟,你不要介意啊,九哥这几天心里很乱,倘若你都和九哥这样生分,这样毕恭毕敬,哥哥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福王爷心里一热,却不由自主的又要跪下谢恩,“好啦,又來了,去忙吧···”皇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福王的表情也随之变幻了几下,尔后垂头匆匆的离去,不敢再去倾听天下至尊的自言自语,

“难道,就沒有人愿意听听朕掏心窝子的话···”

有人感慨,也有人在焦急的等待,此时岳震已经走出了父亲的书房,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时隐时现淡淡斑驳的月影,

“震少这么晚还在对月兴叹,是在担心路上的大军吧,”

听到申屠的声音在身后,岳震苦笑了一声沒有回答却反问道:“大军挺进是极度机密之事,希侃你是从何得知的呢,”

“呵呵···所谓的机密只能瞒的了外行人,我想,金人在鄂州的探子也和我一样,早已从营里飘起的炊烟猜到,鄂州只剩下一营老弱病残,岳家军挥师北进的消息,恐怕也早已经传到黄龙,那边肯定也是金戈铁马,严阵以待啦,”

岳震点头间心中一动,凡事都是有迹可循,金人的动机和目的也不会逃出这个定律,

思索着他回过身,拉着申屠希侃回到书房里,把自己想不通的问題,连同眼下的局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來,

一边听着岳震简明扼要的解说,申屠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墙上挂在墙上的字画,

岳震讲完,申屠希侃笑着说道:“岳帅准备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着挥师北伐的这一天吗,咱们宋人念念不忘收复疆土,人家金人难道不懂得应该保护胜利的果实,震少你又何必执着于金人的用意呢,”

岳震慢慢的坐下,“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岳家军,尤其是我哥的大旗营匆忙上阵,若朝廷复仇心切,再支出什么昏招,唉,我怎能不但心,”

“哈哈哈···”申屠朗声笑道:“震少多虑了吧,将在外,王命有所不受,岳侯若是唯唯诺诺俯首贴耳之人,能有如此灿古烁今的成就,你呀···”

经他这般开解,岳震不由的连连点头,焦虑之情缓解了不少,可还是担心的说:“大旗营士兵与装备磨合演练的时间太短,威力肯定是要大打折扣啦,”

“震少你凭什么认为,金人是准备充分呢,希侃不敢苟同,”

“哦,申屠有什么高见说來听听,”在岳震的催促声中,申屠站起身來踱步沉吟道:“咱宋室朝廷上分为‘主战’‘主和’两派,金人亦是使然,也不是人人都想打仗,我倒觉得,这次的事情不过是金国权力斗争延伸而已,相比岳帅多年的经营,他们未必把握十足,弄不好还是一笔赔本生意哩,”

听到申屠这么的乐观,岳震稳住了心神,前前后后认真的思索起來,

不提岳震等人心急火燎的赶回临安,岳家军的后续部队,以及张宪按运的粮草追上了前师,马、步、水三军集结完成,骑兵分成两支沿着汉水两岸前进,主力步兵则登上了水师的战船,三路人马、战船迎着料峭的寒风一路向北,

旌旗招展的大军走走停停,岳飞不紧不慢的等待着兵部新的命令,

眼看着天色阴暗下來,中军派出小舟传令两翼的骑军停下安营,连绵的船队也抛锚驻在了江面,旗舰上,岳家军一干主将步上甲板,

抬眼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岳元帅叹道:“好沉的云呀,恐怕是要下雪喽,”

主帅身旁的诸位将领吐着浓重的白气,都轻轻的点着头,原本就很粗壮的牛皋披着棉斗蓬,平添了几分威武彪悍之势,他揉搓着鄂下钢针一般的胡须埋怨道:“兵部在搞什么,,大军已经出了鄂州五六日了,他们也不放个屁,咱们到底要开到哪里,害得咱们几万人像老黄牛一般慢吞吞的,浪费粮草,”

诸将的低笑声中,岳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牛皋心虚的缩缩脖子,左顾右盼着打岔道:“少帅和张宪带着大旗营有船不座,鬼鬼祟祟的···”

“呵呵···”岳飞身后的黄佐笑着搭茬,“听说云少帅带着儿郎们边走边练,每天都要与杨先锋他们打上几阵,”

岳飞对两个儿子的计划略有了解,提醒说:“大旗营是和马军较上劲了,牛皋你可不要松懈啊,说不准这打头阵的担子要落到你肩上啦,”

“有这等好事,”牛皋立刻两眼放光的磨拳擦掌道:“元帅哥哥你可不要诓兄弟啊,俺们选锋营整日的跟在大旗营后面拣现成的,心里早就憋着一股鸟气呢,这趟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