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觅得了一个机会,和岳震硬生生得拼了一记拳头,
“哇,过瘾,过瘾,”岳震一边支架着杨再兴的攻势,一边乐不可支的喊道:“雷哥好大的力气,再來,再來,这样打才爽快,”
沒想到岳震这般悍勇,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出震天的喝彩,还有些不服气的岳雷咬牙健步而上,于是大家又听到好一阵的‘乒乒乓乓’,
一通毫无花式的硬拼,岳雷终于被两人拳头上的力道反震而出,‘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只见他甩着酸痛的双手,竟然坐在那里扯着嗓子喊起來,“云哥抄家伙上啊,小震这家伙是个牛皮鼓,怎么捶他,他都不痛呐,”
“哈哈哈···”岳飞和身旁的大将们,顿时被岳雷憨朴的话语逗的笑翻了天,
“我來也···”一条身影跃过众人的头顶跳进战圈,人未到枪先至,红光闪过之处,一杆红缨大枪和少帅矫健的身姿直奔岳震而去,
哇,动真家伙啦,四周的人们顿时安静下來,凝神仔细一看,又都不约而同的放下心,岳云手中的长枪,在军中俗称‘练枪’,就是卸去了枪头还包着一层棉布,因为棉布上蘸有白灰,若两人在平常对练时,身上白点多者则算战败之人,
大家放心的看着热闹,刚才还轻轻松松的岳震已显得手忙脚乱,岌岌可危,
正如岳飞所料,战局中加入了岳云这个生力军,他和他手里的枪立刻大大制约了岳震的活动范围,使他进退之间多了很大的顾忌,
偶尔还有一两声喝彩,但大多数人都静了下來,大家都在紧张的注视着,生怕因为眨了一下眼睛而错过了精彩的片段,
三比一,而且这三个人都是军中威名赫赫的猛将,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二公子败局已定,只是看他在三人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下能支撑多久,
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岳震不但慢慢的稳住了阵脚,而且还能因势利导,想出了对付三人联手的办法,很简单,三人中岳雷的身形最为魁梧,虽有势大力沉的优势,但闪转之间的不够灵活却也暴露无遗,岳震马上就贴着他近身缠斗,岳雷雄壮的身体反而成了他遮挡杨再兴和岳云的一具大盾牌,
“雷弟,退到小弟身后,莫要与他纠缠,”岳云不由一阵心焦,大声的喝道,因为他心里明白,倘若胶着下去,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三人,
岳雷也发现自己成了活动的屏障,岳云这么一提醒,他立刻明白该怎么做了,
三人陡然变阵,力气最大的岳雷专攻岳震的后背,杨再兴游弋在两侧,把正面交给了少帅和他的红缨长枪,
一直关注着场内形势的诸位大将,看到三人应变之快,配合的如此默契,无不欣然颌首,岳家军的年轻一代果然不负众望,历经了大大小小的战事后,脱胎换骨成长了起來,
岳震则陷入从未有过的苦战,也真正体会到岳家枪法的精妙与难缠,堪堪躲过了杨大哥戳向肋下的刀掌,脑后风声已至,不用想也知是岳雷的大拳头,无奈之下,他只好踮步向前掠去,岳云怎会放过这样的良机,缠着布的枪尖毒蛇吐信般,刺向他立足的膝头,
“呔,”暴喝声中,岳震生硬拔起了三尺有余躲过了大哥的枪尖,电光火石间也想到了对策,足尖点上去势未减的枪身,借力冲天而起,
“唉···”看到小二被逼进了绝地,岳飞摇头叹息着,心中不免浮起些许失望,想起了那句民间流传的谚语,正所谓好汉难敌四手,恶虎也怕群狼呐,
岳震腾空的功夫,地面上的三人合击之势已成,就等着他落地时迎头痛击,
围观人群里响起了一片惋惜之声,稍稍有些常识的人都能看出來,失去了平衡的二公子再难有回天之力了,
就在大家以为岳震败局已定的时刻,异变突生,空中的他双腿虚蹬两下后不降反升,身体又拔高了几尺,众人还未想明白他要干什么,‘呲剌’一声脆响,岳震的短衣应声而裂,他的双手各执着半片衣褛,
“哈哈哈···众位哥哥小心啦,让你们尝尝小弟双刀的厉害,”
纵声大笑中,岳震双臂真气涌动,两片残衣被灌入了真气笔直的挺立着,远远看上去还真像两把形状怪异的大刀,
‘轰,’地上三人错愕之际,猛觉着一股力道由头顶呼啸而來,三人急忙闪身躲开,岳震的刀气劈到地上,荡起了尘烟阵阵,
稳稳落到地面的岳震还不忘记臭美,摆了一个很拽的起手式,两片‘布刀’左上右下,在真气的鼓动下猎猎有声,
“好哇,”
短暂的寂静后,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一直悬着心的银屏小姐跳着脚的叫好,兴奋的俏脸通红,也感觉不到手掌已经被拍的生疼,
双刀在手的岳震,让围攻的三人再难以组织有效的攻势,几个照面过后,岳云稍一分神便被小弟的‘布刀’劈中了枪身,怪异的力道传來,少帅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大枪就已飞出了好远跌落地上,
沒有了长枪的威胁,杨再兴和岳雷更是兵败如山倒,只不过岳震劈中他们的‘布刀’,在接触的一刹那,又变回了软踏踏的布条,
“哈哈哈···哈哈,”
岳飞岳元帅仰天长笑,也结束了这场别开生面的较技,“好你个小二,小小年纪就不懂得节俭,好好的衣服撕成了两半,众将官,给我擒了來,本帅要打他屁股,呵呵···”
焉能听不出父亲的笑声里沒有半点的责备之意,岳震立刻高声喊道:“老爹很生气,屁股要当心,弟兄们风紧扯乎,上山洗澡去喽,”嘴里喊着,他已经丢掉了布片撒腿就跑,杨再兴还有岳云、岳雷哥俩也嘻嘻哈哈着尾随而去,
瞧着生龙活虎般孩子们的身影,岳飞欣慰的叹道:“多好的年纪啊,想当年本帅从军时,也和他们一样,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岳帅身旁的副元帅王贵,手捻着长须由衷的夸奖说:“真乃神人也,放眼大宋武将,能击败再兴他们三个联手的,也只有岳震这个小家伙喽,鹏举哥,以小弟的眼光,这个孩子可堪大用啊,恭喜哥哥后继有人呐,”
围观的将士们意犹未尽的谈论着,慢慢的散去了,岳飞和几位大将也往回走去,
“兄弟,你方才说的也正是我心中所想,但小二这孩子非比寻常,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对从军有些抵触,一说到这个话題,他总是刻意的回避着,唉···”
与王贵拉起家常,岳飞道出了自己的苦恼,摇头叹息不止,
父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