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2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27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了,当两双手真真切切握在一起的时候,失而复得,抱头痛哭的两兄弟,心绪之复杂,也只有他们两个明白。

岳震觉天色越来越亮,急忙擦去泪水,拉着哥哥往船上去。“大哥,快带我去见父亲,娘亲和姐姐她们快要出了,我要赶回家去。”

“小弟,你等等岳云却放慢脚步,从后面拉住了他。

“怎么啦,大哥?”岳震回头看到哥哥满脸黯然,心里着急忙道:“大哥你快说,家里人都还不知道,我

岳云为难的看着小弟,愣了片刻才开口说:“即然这样,你就赶紧回家,我们也知道家人配的地方,过些日子自会寻去。不用管我们,一家妇孺千山万水的,都要靠你呢,尤其是珂儿还小,大哥就拜托你照顾他们娘俩了。”

“到底怎么了?大哥岳震感觉到了一丝不妥,又见大哥还是不想告诉他,不由得有些着急上火,三两步就跳上船,岳云无奈之下,又一次拉住他的衣袍。

“小弟,我告诉你,你不要火。父帅父帅他很生气”

“为什么?”岳震停下来没有回头,隐约猜到了一点。

“其实也没什么,父帅一时间不能接受现在的情形,有点想不通,也认定这些事都你搞出来的。不过我和姐夫从鬼门关里绕一圈才明白,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至少珂儿和北望都还有父亲,我们兄弟姐妹也都还有父亲。”

说罢,岳云在后面拍拍小弟的肩头,叹息道:“待会见到父帅,他老人家想骂,你就让他骂两句,别往心里去。唉,我和我姐夫都知道,其实你心里也很苦

“不会的,父亲责骂我们是应该的,大哥放心,我不会再惹他老人家的。”嘴上这样说,岳震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放慢了,就在他来到船舱门口,张宪正好挑帘子出来,哥俩险些撞个满怀,姐夫和小舅子四手相握,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张宪身后就传来了斥骂声。

“不许等他!让船家开船!难道你们不知道,我这样活着比死了还难受!隐姓埋名,哼哼!大丈夫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做一个没名没姓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开船!我不想再见到那个不肖子!他从来都不懂得岳家人为什么而活着!”

船舱里父亲的话,像一条鞭子抽在他身上,眼冒金星的他咧咧嘴,看着姐夫和哥哥想笑一笑,但是那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父亲为了什么而活着?我所做的一切都错了吗?

岳震茫然四顾,哥哥和姐夫眼睛里,只能给他安慰和同情,却不能给他答案。他对聚在船尾的船家们摆摆手,片刻后大船微微一颤,缓缓而动。他跪倒在船舱门口,轻轻的磕了一个头,然后拍拍岳云、张宪说了一句几乎听不到的“保重”。

脚蹬船板飞身而去,他落回码头的那一刹,泪水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但他不敢回头,他没有向父亲说一句‘对不起’的勇气,他一路狂奔着,一路泪洒临安街头。

天终于亮了,岳府门前大小车辆已经整齐的排列,岳家所有人都跪在灵堂前,等着和灵位上的名字,等着和这个家,等着和曾经的辉煌,做最后的告别。

来了!少年飞快的奔跑而来,将进府门的时候他停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轻轻抖开。

那是一件刺眼的大红斗篷,他披着红斗篷,宛如一片红云冲进家门。

这一刻,岳府哭声震天!

(全书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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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享太平;故人寻

第三百五十四节看人家岳飞的儿子如此,韩世忠微笑点头,心里却是酸酸的,个中滋味,也不仅仅是羡慕这般简单的。(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趁着倒酒的遮掩,岳震轻轻的对父亲摇摇头,意思再明显不过。因为这些小事情,犯不上得罪人。有点火药味的气氛,也因为他的介入而松弛下来。

岳震很清楚,他与韩世忠的不睦,其实只是为人处事的理念不同。韩世忠在军队中沉浮这么多年,从最底层一步步登上顶峰,早已练就了一身圆滑娴熟的处世之道,并不能因为看不惯,就与他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朝廷居心叵测的设立两个太尉,无非就是想用韩世忠来制衡父亲。反过来想,如果父亲在朝中与韩世忠相处不好的话,日子也就更加难过了。

所以岳震觉得,息事宁人是正确的。反正他们以前的那些勾当也见不得光,大家心照不宣,就当什么都没生过,对谁都有好处。其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一路走来经历的种种曲折坎坷,已然让他随着环境的变化悄然转变。尽管妥协很无奈,很愤怒,但他还是在压迫中学会了妥协。

韩世忠看到岳震这种态度,一直悬着的心事终于有了着落,笑容也就自然许多,饭桌上的气氛越融洽。

军人的闲聊也离不开战事,两个太尉畅谈着宋金前沿的军事展望,岳云、岳雷和张宪都竖着耳朵认真倾听。女眷们当然不会参与这样无聊的话题,轻声细语着家长里短一些琐碎的事情,小布赤依旧旁若无人的照顾着北望吃喝,大家各得其乐,倒也互不干涉。

安静下来的岳震不免有些恍惚,思绪也从其乐融融的欢宴中游离出来,信马由缰的胡思乱想,直到韩世忠夫妇起身告辞。

安逸平缓的日子总是飞快,岳家军整编重组完毕,将领们6续的各回驻地。岳帅襄阳之行的公事也告一段落,准备启程返京,岳夫人和银屏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忙忙碌碌陪着婆婆、姑姐收拾行装的拓跋月,觉布赤的情绪很低落,变得无精打采郁郁寡欢,问了几次也不得要领,拓跋月只好悄悄的告诉了丈夫。岳震开始自当是小阿妹舍不得与亲人们分离,没怎么在意,可是又过了几天,他看出来情况要比想象的严重。

正好赶上张宪、岳云回蔡州,一家人把他们送出城。再回来的路上,岳震叫住阿妹,故意放慢了脚步。

“阿妹;;;”

“阿哥;;;”

兄妹两个四目相对,异口同声,显然都是有话要说。岳震笑笑拉住布赤的手道:“阿妹你先说,阿哥听着呢,呵呵;;;”

小布赤鼓足了勇气张开嘴,话到嘴边却又颓然泄气,垂头低声说:“还是阿哥你先说吧,妹子心里很乱,也不晓得要说什么。”

“呦呦呦,你个小大人。”岳震捏了一把小阿妹的脸蛋,打趣道:“呵呵,小小孩子还有心事呢,阿哥是你最亲的亲人,有什么心事可不能掖在心里。让阿哥猜猜看,我的小阿妹是不是想和北望他们一起回临安?”

猛的停下来,小布赤扑进岳震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话未出口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