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3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1个月前

跋月就没有什么恶感的柔福,抗拒抵触之心不免减弱了许多。听到拓跋月这样讲,她当然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哦,他竟然敢在你的面前提起我?都说过什么呢?”

“说过,咯咯···不能告诉你,要是让他知道了,会生气的。”拓跋月很少有机会遇到年龄相仿的女伴,正准备和盘托出时,才猛然想起夫妻之间的私密话,尤其是和这位大宋公主,是不该说出来的。

拓跋月鲜有机会接触同龄人,柔福何尝不是呢?拓跋月身上那种豪爽与娇憨糅合在一起的异族风情,让她倍感新鲜。

“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哩。”

听出柔福话语中明显的失落,拓跋月有些后悔,也有些不忍心。大眼睛转转,她展颜笑道:“要不,就说说他这两年的事吧,想想也真是的,他吃了好多的苦哦。”

两个女孩子有了共同话题,剩下的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一个娓娓诉说,一个安静的倾听。刚开始拓跋月不过是复述听来的事情,有的细节很模糊,但是却勾起了柔福的回忆,想起那个疯牛狂奔的惊魂之夜。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坐在一团缆绳上,肩头挨着肩头。讲述和倾听的女子,都不能自拔的沉浸在那个男人的故事里。

说到岳震雪原获救,报恩牧羊,紧接着就是他们夫妻两个初遇的情景。侧过脸来,看着眼波如水,柔情四溢的拓跋月,柔福心头酸溜溜的,好不羡慕。

但是随着临山原的惨案,分神的柔福又很快被拉回去,听闻情郎浴血山林,悲苦执着的找寻失散的阿妹,她仿佛也身临其境,眼睛里雾气朦胧。再后来大多是拓跋月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就变得更加详细,甚至连很多当事人的表情,拓跋月至今还能记忆犹新。

过于投入的缘故,她们两个竟然没有觉,故事的主人公岳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过道的另一头,静静的看着她们。

尽管理智告诉他,善良的柔福不会伤害他的妻子。但是情感上,岳震哪能踏踏实实的去做其他事情?海上的深夜有些阴冷,他找到火盆和木炭,又拿了两件披风下到底舱,看到眼前情景有些**。

岳震的内心深处,一直都认为妻子和柔福都是不同寻常的女子,可是这一幕,还是出乎他的预料,也让他更加坚信,女人是一种很奇怪,很可爱的生物。

直到手里的火盆越来越烫,他才加重了脚步来到她们近前。把火盆放下,将披风递给妻子,岳震本想留下来听听她们说些什么,却被拓跋月笑着撵走,只是柔福裹上披风的时候,看向岳震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似曾相识的温柔。

离开底舱的路上,岳震使劲的挠着脑袋,想不通妻子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人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登上甲板,冰凉湿润的海风迎面吹来,他晕乎乎的脑袋清凉开朗。妻子这样,无非是不想看着昔日的情侣反目成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至少这趟北上辽东,自己这一方可以和柔福相安无事。

风徐浪平,大船向东北方平稳的前进着。淮帮的水手们轮流休息,侯勇在船头注意着航线,岳震无事可做,就跑去和他聊天。

两人谈天说地,岳震最关心的还是辽东的情形,可惜侯勇也是多年不曾前往,说得都是当年的状况,并不能给他太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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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奇想·陪你去

第三百六十二节

后半夜的时候,岳震抱着一卷毛毡下去底舱,看到拓跋月和柔福居然靠在一起,倚在角落里沉沉的睡着了。轻手轻脚的给她们盖上毡子,他悄然离开。

其实他知道,柔福现在的功力,不可能有人如此接近还没有察觉。就连拓跋月在毛毡贴身的那一刹,长长的睫毛也轻轻地颤动起来。不过谁也没有出声,都把这一刻当做一个无声的默契。

启明星慢慢把天空点亮,视线清晰不再需要专人看守,哈欠连天的侯勇,终于熬不住回去睡了。岳震却毫无困意,海天一色的碧波万顷中,他眺望着北方。他努力地在想,海的那一头,有一段怎样的经历在等着他们,那些飞蛾扑火一样的兄弟们还好吗?

一个轻盈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柔福的身形来到身边。“想什么呢?”

听到这样的开场白,岳震不由一阵头大,暗暗责备妻子不该让柔福先起来。现在他最犯怵的,就是和柔福独处。

“皱什么眉头啊,难道我就这样令你不安?”柔福侧目看过来,语带嗔怪却是满脸促狭的笑意。岳震只好厚着脸皮连连否认,哪有,哪有。

收回目光,少女轻轻叹了一声道:“唉,你以为我愿意?月亮其实早已醒来,却一直呆在下面不肯上来,无非是想给咱们这样一个机会。我若是死扛着不来,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片苦心?再说,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了好。”

岳震点点头,做了个深呼吸后正色道:“你说,我一定认真的听。”

见他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柔福反而抿嘴轻笑说:“也用不着这般严肃吧,放心,就算你露个笑脸,月亮也不会吃醋的。”

刚刚还正经八百的岳震,一张脸立刻垮下来,摇头小声嘟囔道:“唉,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好,怪不得人家说,女人的心,海底针呢。”

柔福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捉弄他,只是和他一样远眺着大海,隔了一会才悠然道:“昨晚月亮说了很多,让我真正知道了你这几年的经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本来是感触良多,憋了一肚子话想和你说,可是真的对着你,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嗨···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该记着的自然留在心底,该忘记的已然随风而去。”

“是啊,往事不堪回。”柔福不觉有些伤感的附和道:“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像一出戏,又好似一场梦,曲散人终,美梦醒来,不还是一场空。正所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在岳震印象中,柔福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但是昨晚的一番接触,让岳震感觉到,三年的磨练,已让她原先那些文弱沉静的气质,被威严和冷傲所掩盖。

现在猛然听到她如此消沉悲观,岳震觉得熟悉,却又有些诧异。转头看过去,柔福俏生生的立在船头,披风轻扬,他不觉有些痴了。

“听过你们的故事,我好羡慕。”好似能够感应到岳震情绪上的波动,她回眸凄然一笑说:“不要担心,我虽然羡慕你们终成眷属,却也不至于处心积虑的拆散你们,月亮是个好女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