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浅沟下,徒步走到另一端的沟沿下隐藏起來,雪风全部骑在马上留在沟底,负责有小股敌军追來时,帮他们断后。
伏在沟沿下,岳震把牦牛兵们集中起來,仔细的交代了出手时机,如何攻击,怎样安全撤退等等···
沒有时间让他们配合演练,牦牛兵们刚刚弄明白整个过程,马蹄声就越來越响,沟坡上下的小石子一阵阵乱颤,派出去瞭望的牦牛兵飞快地跑回來,也只能告诉岳震,追來的骑兵很多,黑压压的一大片。
示意大家各就各位准备,岳震想起了好久不用的飞石,就顺手捡了一把。
震耳欲聋的巨响转眼即至,看到一个个牦牛兵们握着钢叉紧张起來,岳震赶忙摆手让他们稳下來,等候命令。
小心翼翼的探出额头,让自己的视线刚好与地面平行,岳震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盯着深沟的另一端,手心里汗津津的。
來了。
不计其数的马腿进入视线,荡起弥漫的尘土飞快接近,不过岳震还是能从马腿的排列看出來,红毛鬼摆的是追击队形,并沒有把攻击面拉得很开,暗叫了一声,天助我也,他屏住了呼吸,看着跑在最前面的红毛鬼,稍稍减速冲下了深沟。
“杀啊!”怒吼着,岳震第一个跳了出去,拓跋月紧跟着丈夫腾身而去,牦牛兵们也狂喊着冲上高地。
进入深沟,正准备加速冲上高坡的鞑靼骑兵,怎么也想不到会遭遇伏击,一把把锋利的钢叉从天而降,被刺中的人马惨叫嘶鸣着,倒了一大片,紧跟在后面的骑兵更是猝不及防,一片一片的拥挤着被绊倒。
岳震和拓跋月都沒有投掷钢叉,他俩在紧张的注视着整个战场,只要看到有人拿起弓箭,夫妻两个的石子和利箭就会飞射而去,岳震负责近处,拓跋月射击稍远一些的。
牦牛兵们掷罢钢叉,又纷纷摘下大弓,对着沟底的红毛鬼一通劈头盖脸的乱射,岳震感觉该见好就收时,大喊一声:“撤!”一群人毫不恋战的调头就跑,转眼就跑进了藏着坐骑的浅沟。
等到暴跳如雷的鞑靼骑兵们,绕过倒在沟底的战友和马匹,试图追赶的时候,他们只能眼看着雪风战士们一个个白色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视线里。
悬着一颗心的锡丹汗,远远的看见牦牛兵在前,雪风在后,大家安全归來的时候,汗王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内心里也突然有了一丝明悟,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在这位神奇少年的面前,都难逃被他折磨的噩运,最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不要与他为敌。
无一伤亡,打得红毛鬼惊慌失措,归队的牦牛兵兴奋的宣扬着战况,因为亡命奔逃而低落的士气,重新振奋起來。
百八十人的伤亡,伤不到红头鞑靼人的筋骨,但是时刻提放伏击的阴影,却笼罩在每个指挥官的心头,他们无奈之下又放出了猎鹰,不过这一次猎鹰的主人显然很小心,苍鹰只是在高空盘旋,从不下降道射程以内,岳震夫妻对它无可奈何,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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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强援
第三百零七节追逐战还在继续进行着,升到头顶的太阳烤干了地面的露水。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奔逃和追赶的骑队所到之处,都带起了大片的烟尘。
让队伍先走,岳震登上了一个高坡,看着后面和侧后方半空中的飞尘,他暗暗心焦却也苦无办法。牦牛的耐力奇强,可是毕竟度有限,半天的追逐过去,两路追兵都明显缩短了与己方的距离。尤其是右侧的追兵,其实已经很近了,鞑靼人之所以一路向北和他们平行疾驰,肯定是打算绕到前面彻底堵死去路。
达布拉结活佛现在何处呢?他极目远眺,显然活佛的牦牛骑队还很遥远,留下的痕迹还在目力以外。
看来后援是指望不上了,岳震轻轻叹了一声,把视线收回到追兵这边。
可恨头顶上高高吊着的猎鹰,让庞大的骑队无所遁形,要不然还有可能,在两路追兵的缝隙间做些文章。
抛开这些毫无意义的抱怨,他心里又泛起了些许疑问。鞑靼人追兵之间用什么方式联络,来协调行动呢?莫非也是依靠天空中的猎鹰来定位?可是如果按照这样的度延续下去,天黑以前,两路追兵必定会完成合围,到时候也只能趁夜冒险突围了。
那样一来,伤亡将是无法估量的,还有多少牦牛兵和雪风战士能冲出包围圈?
好久没有过的无力和沮丧纠结心头,他转身要下坡上马,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左边的天空,顿时大惊失色,如坠冰窖。
什么?!在逃亡的路线和沙漠之间,还有一只数量巨大的骑兵!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距离这么近了,我居然就没察觉!
目瞪口呆的岳震一阵懊恼自责,都怪自己想当然的以为,红毛鬼不会阻止牦牛兵进入沙漠,所以整整一个上午,就根本没有往那个方向看过。这下真的完了!三面包围,自己和锡丹汗插翅难飞。
怎么办!岳震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最先想到的是,所有雪风队员的安危。
我保护着妻子杀出重围应该不难,可是他们怎么办?我把几百个兄弟带进戈壁,却把他们带上了死亡之路!
策马赶上前进的队伍,岳震的脑子里还是乱哄哄,丝毫没有条理,脸色当然也就可想而知。
跟在队尾等着丈夫的拓跋月,马上就现了丈夫的异常,也知道有些不妙了,她记得在西夏皇城时,那些最难熬的时刻,丈夫的脸上,也没有出现过如此绝望的神色。无需言语,她默默的与丈夫并肩纵马奔驰着。岳震自然能感觉到妻子不时飘来的眼神里,尽是关切与安慰。
我不能放弃!就算刀山火海挡在前面,我也要把他们带回去!
暗自咬牙的岳震对妻子做了个跟上的手势,拍马向前队赶过去,他觉得应该把这个坏消息高锡丹汗。
听闻这个坏到极点的讯息,锡丹汗达克博听从了岳震的建议,传令大队人马再次停下来休息。刚刚休息过的牦牛兵和雪风队员感觉到了异常,再看到汗王与乌兰头人夫妇,沉重肃穆的表情,战士们隐约猜到了处境危险,大家安静的做着战斗前的准备。
整个骑队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一直沉默的锡丹汗突然说道:“不对呀,震头人你有没有觉得,这有些不合常理?”
岳震皱皱眉头,不太明白的他的意思,没有开口回答。拓跋月却接茬点头说:“的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