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4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一起,也就不难推断大概的情形,杨大哥带着部下越过商河桥后,就遇到了金军的先锋,这种情况在交战中也是很平常的,比的就是谁的后续部队赶上來更快,我推断是骑兵大队中的监军根本不懂战事,所以才让杨将军深陷重围,才,唉···”

“该死!”岳震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头上,大石头‘嘎嚓’断裂滚出去好远。

“不错,我们烽火堂得知赶到后,金狗的大队人马早已撤离,直到我们收敛了杨大哥的尸骨,也未见一个宋兵赶到!”晏彪咬牙切齿的补充道。

岳震拍拍他的肩头,抬头看着刘子羽,声音嘶哑且异常冰冷:“因为这样,皇帝就通令全军斥责我父帅!”

刘子羽摇摇头,沉吟了一下才讲道:“岳帅痛失大将,心情可想而知,一怒之下在背嵬营将士面前,亲手斩了那个监军,而后又一声令下,将后护军几十位监军杖出大营,是监军们回朝哭诉,陛下才降旨斥责的!”

“杀得好!”尽管兄长瞪着他,刘子翼还是拍手恨声道:“对这种是将士性命如草芥的混账东西,杀光才痛快!”

在心里叹息着,岳震脸色青白的低下头,暗暗为父亲感到为难,不杀监军,全军将士义愤填膺,这个仗怎么打,可是这样一來,无疑是明目张胆的挑战皇权,父亲无可选择的站到了风口浪尖上。

“其实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刘子羽摆手说:“用不了多久,岳帅大破金军捷报传回京师,就算万岁再怎么有气,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哼哼···”岳震沒有抬头,冷笑了一声道:“若是我老爸胜不了金军呢?好了,不说这些啦!彪子你们把杨大哥葬在那里!”

晏彪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打开來还未说话,眼泪又落了下來:“我们不想把大哥葬在敌人的国土上,就连夜将大哥焚化了,这一包是大哥的骨灰,这一包···这是从大哥骨灰中捡出來的箭头,有好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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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指责·反目

第二百九十八节

少年人泣不成声,又一次跪在岳震面前,把两个白色的布囊高高举过了头顶。[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高大如山的汉子,就这样化作了一捧灰烬,泪眼朦胧的岳震,双手颤抖着把两个布囊握在手里,一只手里绵软如沙,好似杨大哥向他倾诉着对人世间的眷恋;另一只手里冰冷坚硬,仿佛是杨大哥那一身溶不化的铮铮铁骨。

看到丈夫死死的握住布囊,一只手已经血迹斑斑,鲜血染红了布囊,顺着他的手腕一滴一滴的洒落,拓跋月紧紧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痛哭出声,她的心,很痛,很痛。

心疼自家男人的手被箭头刺破,鲜血淋淋,但是那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甚至连一个疤痕也不会留下,她更心痛化为灰烬的这位大哥。虽然她是一个箭手,但是她从沒有想过,这么多的箭头射在一个人身上,会是什么样子,杨大哥的妻子,如果知道丈夫如此痛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应该比此刻的自己,还要心疼千百倍。

“震少节哀,杨将军为国捐躯死得其所!”一直默默看着的阿罗走到岳震身旁,用力拍拍他的肩头:“找一处墓地,让杨大哥入土为安吧!”

晏彪用衣袖擦干泪水,站起來道:“正是,小弟将杨大哥骨灰托付给震少,一來是请震少回国为杨大哥修建墓地,以供后人景仰祭奠,二來就是代表烽火堂全体兄弟恳请震少加入岳家军,为杨大哥报仇雪恨!”

“报仇,从军!”岳震抬起头來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把布囊重新包好,收到怀里,拓跋月和小布赤一起过來,为他包扎那只血淋淋的手。

刘子羽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虽然这位晏姓少年的言论,让他有些反感,但是这个提议却让他砰然为之心动,刘子翼、阿罗的心境和他大致相同,几个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到岳震身上,屏住了呼吸。

上前一步,晏彪抓住了岳震那只沒有受伤的手:“不错,背嵬军失去了指挥官,放眼天下,有谁能比震少你更合适,岳帅等着你,数千背嵬将士等着你,等着你跨马提刀痛宰金狗,为杨大哥报仇雪恨,让杨大哥能在九泉之下含笑瞑目!”

“呵呵,兄弟们太看得起我了!”岳震惨然笑笑,笑声却比哭泣还难听:“十二万女真骑兵,谁知道那些是杀害大哥的凶手,就算站着不动让我砍,累死我也杀不完的!”

“两军阵前,你死我活,何谓仇恨,女真人的鲜血和生命,不能让杨大哥走得更安宁,好了,彪子你随子羽哥回临洮吧!好好休息几天,这一次女真人势在必得,决不会再允许你们随意活动于战区,你记住,宁肯和岳家军失去联系,也不要用兄弟们的生命冒险,我和父帅不会责怪你们的!”

“可是我们会责怪自己!”晏彪松开他的手,用一种陌生痛心的眼神盯着他:“比起杨大哥为国家慷慨赴死,我们这些人算不了什么?震少你···”

“你住口!”一阵无法抑制的愤怒涌上胸口,岳震腾的站起來逼视着晏彪道:“我敬重杨大哥,不是因为他忠君爱国,是因为他把身边的每一个兄弟都当做亲兄弟,他在天有灵,也绝不会让你带着兄弟们去愚蠢的送死,这毫无意义!”

子羽、子翼两兄弟和阿罗,从未见过如此愤怒咆哮的岳震,刘子羽走到晏彪的身后,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因为子羽清楚,杨再兴和震少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当年因为岳震被掳,杨再兴甚至不惜违抗军令,也要试图帮助岳震,痛失良师益友,震少的心里绝不好受,这个时侯谈这些,时间场合都不对。

“毫无意义,震少我问你,在你心中什么才是有意义的!”晏彪并不领情,挥手拂开了刘子羽,定定的和岳震对视着。

“是远走他乡,无视父帅和兄长流血牺牲有意义,还是为了一群毫无关系的异族,做什么乌兰王更有意义,震少你变了,变得让我们都不认识了,你忘了你是一个汉人,一个国家被异族侵占的汉人,你忘了你是岳家的子孙,你们岳家的每一个男人,都在为民族,为国家浴血奋战,沒有人像你一样,逃避自己的责任!”

兄弟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条无情的鞭子抽在他心上;兄弟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打着他的心房。

噗,岳震终于无法压制胸中翻腾的咸腥,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肝胆欲碎的拓跋月扑上前去,扶住了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的丈夫。

“晏彪住口,不要再说了!”

“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