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7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1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已不足一丈,李正道颇为迷惑的看着他:“原來兄弟是震王部曲,难怪了,既然乌兰王旗在此,震王是否就在队中!”

觉得有些尴尬,岳震回头一看,不禁暗自埋怨沐兰枫多事,他们刚刚点火举旗,打出來的是西夏皇帝送的那一面。

“嘿嘿!不好意思,上次小弟也无意欺瞒将军,嘿嘿!我就是乌兰岳震!”

李正道先是一愣,紧接着是恍然大悟的神情,但他只是迟疑了片刻,就飞身下马紧赶了几步,出人意料的单膝跪在了岳震的马前,双拳柱地,垂头施礼:“小将不知震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震王恕罪!”

笑容僵在脸上,岳震的表情比刚刚李正道的还要错愕,怔了好一会,他才翻身下马走过去把李正道强行拉起來。

“将军这是何意,你我年龄相仿,岂不是折煞小弟了,快快起來!”

顺势起身,李正道后退了半步弯腰拱手说:“震王有所不知,数日前,大夏北线边军所有将官奉诏回京,皇帝陛下在殿前口谕,见震王,如见陛下亲临,震王旗号与汇丰商队,在大夏的所有关隘,一律免检放行!”

“呵呵···”岳震干笑两声,却也无语,面对毕恭毕敬的李正道,他们之间虽只有半步之遥,但是心理的差距却在无形中,拉大了很多。

他不知道这样的状况,算不算是一种强加的困扰,西夏仁宗皇帝此举,也是想对他们夫妻有所补偿,无可非议,可是这样一來,用不了多久,他这个所谓王者的头衔将尽人皆知,对于一个最厌恶别人称王称霸的人來说,很是有点讽刺的意味。

岳震这里**,李正道并不理解他复杂的心绪,仍旧很恭敬的说道:“震王率部星夜奔驰,可是有什么危急情况,若有需要小将协助的地方,请震王吩咐!”

“沒有,沒有,我们只是路过!”干巴巴的回答后,岳震自己也觉有些生硬,笑笑解释说:“弟兄们沒有走过这条路,所以我來指引一下,等他们转头向西,我还要赶回曲什,将军若是沒甚当紧之事,我想带兄弟们赶路去了!”

“震王请便,我这就去命他们让路!”李正道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后,翻身上马向回跑去,岳震也对后面的沐兰枫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进。(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再次与沐兰枫并马带队前行,岳震看见李正道带着铁鹞子让到了一边,经过他们的时候,战士们还整齐的低头致意,沐兰枫当然也明白,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的道理,高喊了一声:“乌兰回纥,谢大夏勇士相让之情!”

“谢大夏勇士相让!”整齐高亢的喊声落下,回纥骑兵单手抚胸,一排排的从铁鹞子面前策马隆隆而过。

越过铁鹞子的先锋队,岳震看着两边的景物越來越熟悉,也就不再加速狂奔,再向前走了一段,他记得是应该转向了,与沐兰枫互道珍重,两兄弟在马上挥手而别,大队人马一路往西,慢慢融进银白的夜色里。

掉头往回走,岳震知道不免还要遇见李正道。虽然明知无话可说,但是刻意的避开又有些不近情理。

果然不出他所料,慢悠悠回到两队人马刚刚相遇的地方,李正道和他的部下不但等在那里,居然还点起了一堆篝火,岳震本想打个招呼,笑笑点头而过,却不料李正道发出了正经八百的邀请。

“震王星夜赶路,想必口渴了,小将温了一壶茶水,震王歇歇再走如何!”

两人围坐火堆,铁鹞子士兵们识趣的远远躲开了,可能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大人物。虽然躲到一边,也不免挤在一起指指点点,窃窃低语。

岳震看李正道一副有话要讲,却又难以启齿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呵呵,你我也算故交旧识,正道将军有话请讲,不必有所顾忌,我这个什么王是你们大夏君主硬给的,出了大夏也就不作数了,这次我來曲什,用的就是小羊倌这个名号,正道将军,你就权当我还是那个马贼头子好了,哈哈哈···”

李正道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两人间的尴尬化解了不少:“呵呵,震王说笑了,只是有人托付小将向震王致谢,小将又想请震王转达谢意,实在不知该从哪一桩说起!”

“哦!”岳震听他说得格外拗口,也不觉有些新奇:“先说那一桩的无所谓了,全凭正道将军心意!”

“好,那小将就先完成朋友的托付,后谈自己的事情!”李正道点点头,脸色却变得有些怪,声音也低了许多:“此次回京,陛下恩准正道前去探望任征,任大少知道我的防区与震王毗邻,特意叮嘱,如再见震王,一定要代他谢谢震王的救命之恩!”

虽然西夏的种种已成往事,谁也沒办法更改,可是岳震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也忍不住轻声问道:“他,他现在还好吗?”

“唉···”李正道怅怅的低叹一声:“他住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岛上,虽说活动的范围很小,但陛下把文渊阁大半的藏书都赐给了他,还派去了几个饱学大儒,协助他编撰大夏史记!”

默默点头,岳震暗想这个李仁孝还真的挺仁义,能够静下心來做学问,对任征來讲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嗨,世事无常,福祸相依,任大少无恙,我也就了却一件心事,倘若正道将军下次再去探望大少,也给我带句话,就说,朋友一场还提什么谢不谢的,让他多多保重,祝愿他能够写出传世经典之作,留给大夏的子孙后代!”

李正道也深有同感的摇头道:“是啊!福兮祸兮,不过一念之差,无从把握!”

岳震看他神情寥寥,暗自猜想,多半他和任家父子的交情不错,说不准还受到什么牵连呢?念头闪过,他不由有些关切的试探问道:“任相的事情,对正道将军的影响,应该不大吧!”

“呵呵···震王这次可猜错了,若说这件事影响最大的,除了任家父子,那就是小将的父帅了!”

“啊!”岳震头皮一麻,猛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下属们称他为‘少帅’:“正道将军,令尊该不会是李安邦吧!”

发觉岳震的脸色大变,李正道连连摆手苦笑说:“不是,不是,我家父帅先前是翔庆军司的最高长官,安邦将军病逝前,曾三番五次的招父帅前往龙州,可是我父帅偏偏是个优柔寡断的慢性子,思前想后还是沒有应招前去!”

“任相事后,陛下重组朝阁,兵部尚书变成了文官,统领三军是新建的太尉府,我父帅则有幸成为大夏国的第一任太尉!”

“哈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岳震忍不住仰天长笑,一边笑一边摆手道:“令尊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