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惊天一射。
“去吧!”箭腾空而去,拓跋月则脚步一晃,异样的潮红冲上粉腮,一缕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
不好,密切关注着飞箭的迦蓝叶,暗自惊叫闪身扑过去,眨眼间就变做一个高速飞旋的陀螺,在不断被拉起的绳索旁旋转起來,在场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看清楚,飞旋的大国师每转一周,手指都会在飞扬的绳子上搓一下。
般若观、法刀这样的高手,嗔目结舌,提心吊胆之中更是五体投地,身法、脚步、指力只要稍有偏差,不但不能让绳索加速飞行,而且还很有可能成为要命的阻力,也只有大国师敢这样做,也只有大国师才有这样的实力。
疾转的迦蓝叶,看的拓跋月一阵阵眩晕,她连忙抬起头,一双眼睛追随着急若流星的箭,看着它冲破重重烟雾,看着它一头扎进瞻星楼的最高层。
狂跳的心房稍稍平复,她不敢耽搁又盘膝坐下,顽强的抵抗着阵阵疲倦,焦急的等待着。
“成了,好月亮!”丈夫的声音让她精神一振,用心凝神的去感应:“好了,我已经固定好了,快让大家抓起绳子向远跑,越远越好,千万不要让绳子接近火焰,绳子拉得越平越好,找一个坚固的地方系牢!”
不提拓跋月跃起來传达着丈夫的意图,心情大定,准备要离开的岳震,却遇到了一个难題。
“快走吧!震少,我知道你行的!”被烟雾呛得鼻涕眼泪横流的任征,在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转身往楼梯那边走去,他沒想到,同样泪流满面的仁宗皇帝也沒想到,岳震突然闪电般的扑过去,挥掌砍在了任征的后脖颈。
拖着被击晕的任征走回來,他对皇帝苦笑笑:“我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但是我做不到,我沒办法眼看着他葬身火海,独自离去!”
皇帝微微愣神的片刻,岳震把软踏踏的任征抱在怀里,把他的双臂甩到肩后:“麻烦陛下把这家伙的两手捆在一起,越结实越好!”
等到仁宗皇帝干净利索的捆好后,岳震先是把一块窗幔披在皇帝身后,然后才背对着他微微弯腰说:“请陛下伏到我背上來,时间不多了,咱们要赶紧离开!”感觉着皇帝的胸膛贴到了背上,岳震伸手抓起他披着的那块窗幔,绕到身前在任征的背上,用力的打了一个死结,三个莫名其妙身陷火海的人,紧紧的绑在了一起。(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一切就绪,岳震建起准备好短绳,一手一边搭在了射进來的大绳上:“哈哈哈,陛下和我们一起体验一下,从天而降的滋味吧!”
楼下眼力好的几位,看着三个人以这样的姿态,顺着绳子飘飘荡荡的滑落,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很多人开始暗暗祷告,绳与绳的接头千万不要断开。
铁鹞子军人们系出來的马蹄扣,非常的结实,当然不会断开,可正是这些大小统一的绳扣,变成了岳震前进中最大的难題,刚刚离开瞻星楼不足两丈,他们就被第一个绳扣卡在那里动弹不得,双脚悬空的岳震无处借力,沒办法让手里的短绳跳过绳扣。
“震少莫急,让朕來助你一臂之力!”仁宗皇帝松开了搭在岳震肩头的双臂,双手用力的握住了头上的绳索。
“好,我喊一二三,咱们换手!”
“一,二,三,好了,陛下松开咱们继续向下!”
就这样两人同心协力的跳过几个绳扣,滑过大约全程三分之一的时候,岳震感觉到了仁宗皇帝的力不从心,急忙喊停,他们停在半空休息,急窜向上的火焰却沒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已经疯狂的蔓延到了第七层,肆虐的火舌很快就要烧到绳索,岳震他们背对大火看不到,楼下的人们却看的清清楚楚,拓跋月声嘶力竭的催促丈夫,快,快。
他们急,岳震更急,可是他却再也不敢,把三个人的重量交给仁宗皇帝,小皇帝文文弱弱,已经是竭尽了全力。
耳畔隐隐约约听带妻子的呼喊,越过任征的肩头,岳震往下看去,一眼看到妻子手中的弦月大弓。
“月亮,射我的脚!”
岳震的高喊转瞬及至,拓跋月微微一愣也马上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这种距离对她來讲易如反掌,眨眼间两只利箭就呼啸而去,相比妻子的轻松,岳震的难度显然高出了许多,因为胸前的任征,遮挡了他的一部分视线,他只能全凭耳力來判断,急速而來的利箭与脚的距离。
幸好拓跋月的劲道拿捏精准,扶摇直上两支箭,飞到岳震脚下骤然下沉,长长的箭杆给了他很大的方便。
“呔!”说时迟那时快,岳震一声暴喝微微曲腿蹬到箭杆,一点点宝贵的停顿,就已经足够他挥臂跳过绳扣。
除了聚精会神的拓跋月,还有满脸关切的迦蓝叶,绳索下方看到夫妻俩神乎其技的人们,无不振臂欢呼喝彩,这次声音的未落,岳震又滑到下一个绳扣,距离更近,双箭就更准确,夫妻二人的配合也就更显默契。
接连不断的欢呼喝彩声中,岳震已经带着沉重负担滑下了三分之二。
“弟妹不***!”迦蓝叶从岳震的动作看出,他已是强弩之末,当机立断的喊道:“正乾、正坤随我來松开绳索,十二金刚赶过去搭人梯接应!”
李正坤一刀砍断捆在树上的绳索,师徒三人拉着绳头一点点前行,吊在绳上的三人也就一点点的降低,岳震再遇一个绳扣的时候,脚下响起了诟不二的声音:“公子踩我的头顶!”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默默跟着人群的任德敬,终于看到了挂在岳震身前的爱子,脸上用过一阵激动的红潮,他踉踉跄跄的跑到迦蓝叶师徒身边,伸手抓住了绳子,迦蓝叶侧目看了他一眼,给他闪开一个身位。
当十二金刚只需搭起两层人梯,岳震就可以舒服的换手时,拓跋月的一声惊呼中,长绳的另一头终于被烧断,踩在僧人肩头的岳震三人,和僧人们一起好似一串滚地葫芦般摔了个七荤八素。
很多人长长松了一口气飞奔过去,第一个赶到的法刀和尚手起刀落,把捆在一起的三个人各自分开。
“哎呦,我的腿!”四脚朝天,岳震大口大口的喘着,妻子和师兄迦蓝叶的面容先后出现在眼前:“我沒事,我沒事,师兄你还是快去看看小皇帝吧!刚刚为了帮我,他的手臂恐怕已经脱臼了!”连连摆手,他半躺在妻子的怀里,完全一副很享受暂时不会起來的死猪模样。
“呵呵,你呀···”迦蓝叶半蹲下仔细的看看他,这才摇头轻笑道:“陛下他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