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的渴望,你感应到了吗?它们知道我身上流着拓跋氏的血液!”
爱侣的心语再次传递过來,岳震有些犹豫了,千百年后,拓跋先祖的气息仍能留存在战甲武器上,这一点,他可以相信,他自己附身聚灵珠穿越时空的经历,让他明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沒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相信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冒险让心爱的女孩上去试一试,是另外一回事,内心里,他更想自己上前,把月亮留在身后。
就在他挣扎斗争的时候,与他肩背相抵的拓跋月却有了决定,岳震觉背后一空,慌忙转身看过去时,黑暗中那个熟悉的身影轮廓,已经越过倒塌的书案,向那个较为矮小的人形支架走去,他抬抬手,还是慢慢的放下了,正如月亮所说,她与祖先血脉相承,拓跋族的先人沒有理由会伤害她的。
尽管压制了阻止的念头,留在原地的岳震还是不由自主的很紧张,紧握的双拳里湿漉漉的,不知是幻觉,还是身后的房门再次打开,他已无暇去顾及,视线为何渐渐清晰,他的视线里只有那个不远处的倩影。
接下來发生的事情,是他后來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他只能模糊的记得,那一刻,时间停顿下來,他对自己的身体和思维也同时失去了控制,仿佛是电影里的镜头切换,还是这个房间,还是他们两个,好像沒有什么变化,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静静的立在书案后面,静静的看着妻子,看着妻子轻盈的穿上战甲,直到那个令他沉醉痴迷的容颜,被威武的头盔遮挡。
微风将门外急促的号角送到了耳边,他却依然淡定如水,柔情四溢的眼睛也依然跟随着妻子的背影,跟着她系上箭壶,跟着她斜挎长弓。
“夫君,该走了!”
一身戎装的妻子手捧战甲款款而來,他这才轻柔的一笑转过身,安详的任由妻子为他一件件穿上战衣,一辆辆战车在门外隆隆驶过,也慢慢带走了他眼中的柔情,当他刚毅紧绷的嘴角被冰冷黝黑的面甲覆盖时,门外正响起战士们响彻云霄的呐喊。
“胜,胜,,胜,,!”
拓拔朔风和两位鞑靼族长笑呵呵的看着小山一样,高高堆积的甲片。虽然他们还沒有亲眼看到这些甲片组成战甲,但是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踏实,还是让他们笑弯了眼睛。
‘当啷,’近在咫尺,族人却沒有接住老族长递过來的甲片,朔风老人一蹙眉头看去,这才发觉眼前尽是目瞪口呆的乡亲,他们正齐刷刷惊骇的看着自己身后,刚刚还是一片欢声笑语的广场上,一片寂静,同时转身的几位族长,也同时变成了几座泥胎木偶。
他们携手而來,脚步沉稳坚定,铁甲征袍,大刀长弓,黝黑的头盔遮住了他们大半的面容,却遮不住他们一身猎猎的杀气。
最先惊醒的是拓拔朔风,他们露在盔甲的衣服让老人看出了端倪:“大家不要慌,这是小震和月亮!”
老人家振臂高呼让惊慌的族人们安稳下來,也把深陷幻境的拓跋月拉了回來,爷爷熟悉的呼唤让她刚刚如梦初醒,握在一起的那只大手就拉着她向下倒去,伏在情郎身上的少女眼瞅着亲人跑过來,却无法抑制潮水般的疲倦,倒头便沉沉的睡去。
大惊失色的拓拔朔风,凑过來拿下他们的头盔,自然也就听到了两个孩子的鼾声。
“嘘嘘···不要吵,不要吵!”畅然失笑的老人尽量压低了声音,阻止了险些大呼小叫的古斯:“轻点,轻点,不要吵醒他们,两个孩子折腾了一天一夜,想必是累坏了,你们两个慢着点,再慢点!”
古斯抱起月亮,诺尔盖背着了岳震,朔风老人拎着两个头盔跟在后面,一路絮絮叨叨的走出了孔雀关。
“哦···”酣畅的伸一个懒腰,岳震睁开了眼睛,看看黑乎乎但熟悉的顶棚,他知道这是绿洲里的土窑洞,转头看向臂弯里的身躯,正好对上暗色中拓跋月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大懒猪你终于醒了,咯咯,你这家伙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唉!”
“啊!”岳震长大了嘴巴,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我只记得咱们进了挂着大刀的那间屋子,后來···后來就好象做梦一样!”说着,他微微抬起头看看窗外的夜色:“都过去一天一夜啦!快告诉我,后來怎么了?”
“后來咱俩一起睡着了呗,听爷爷说是古斯大叔和诺尔盖大叔把咱们背回來的!”
岳震一脸懊恼的苦着脸道:“这回可丢人丢大了,死猪一样被人家背回來了,哎,不对呀,在沙子里滚了一夜,还记得清理弩机的时候出了一身臭汗,我身上还这么清爽!”疑问声中,他的手伸进毡被,却又惊呼一声急忙抽回來。
“哧哧···”身旁的少女娇笑着,听得出有些戏谑还有几分害羞,岳震顿时明白,是心爱的女孩趁自己熟睡时,给自己擦洗了身体。
脑海里闪过少女悉心的擦拭着一丝不挂的自己,他头脸一阵发烫心头暖暖的,不禁遐想联翩,拓跋月听他沒了动静,也想及情郎健壮的身躯,擦洗时种种羞人的场面,两人的呼吸一起变得粗重起來。
“我告诉爷爷,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少女和自己一样,一丝不挂的身体滚烫的贴上來,幽香扑鼻,细弱蚊蝇的低语却把岳震吓了一大跳。
“这,为什么?”毫无思想准备的他,昏头昏脑的问出了一句最不该问的话。
少女的娇躯也是微微一僵,但是转瞬即逝的气恼后,拓跋月立刻就想明白,自己的这个决定对与情郎來说,是有些突然了:“哼,怎么你不乐意,坏家伙,是不是还打算回去找你的公主呢?”翻身压在了岳震的身上,她的前半句还貌似恶声恶气,可是两个身体的紧密接触,让后半句话里尽是颤抖的鼻音。
最直接的冲击,同样冲击着岳震,一阵眩晕,他拦腰把心爱的女孩紧紧抱住,咬牙抵抗着奔涌而來的冲动,他还是想问清楚。
“好月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咱们不是说好了,回到江南再成亲吗?”
“我不,就不听你的!”拓跋月近乎蛮横的环抱着他的脖颈,一阵令岳震心脏狂跳的扭动后,她才柔柔的安静下來:“你知道前天晚上,我们在风沙里挣扎的时候,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吗?”
“那时候我好后悔,后悔沒有做你真正的妻子,后悔沒有给你生一大群孩子,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还要面对什么?但是我再也不想有后悔的滋味了!”
口干舌燥,心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