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很不情愿的爬起來,他懒洋洋的穿着衣服,转头间瞥见穿戴整齐的少女整理床铺,他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香艳的阵仗,手上的动作慢了下來,一双眼睛也跟着拓跋月的动作活动着。
“咯咯,看什么看,快快穿衣起來吃饭,今天还要赶路呢?”心有灵犀的少女感应到了情郎的目光,回头娇笑着嗔道。
“嘿嘿···”岳震一脸坏笑的上下巡视着少女凑到近前:“哎呀,我这个身上酸软的很哩,月亮叫声夫君來听听,也好让夫君有点振作精神的动力,嘿嘿···”
听他提起昨晚羞人的情形,拓跋月霎时就羞红了脸庞,娇羞不已的少女眼珠一转笑盈盈的转过身來说:“就知道你这个坏家伙要取笑人家,叫就叫,谁怕谁呀,既然夫君身上酸软无力,就让为妻给你按摩按摩如何!”
看着少女张牙舞爪的扑过來,岳震猛然想起她的‘掐指神功’,一阵头皮发麻他慌忙躲闪着苦笑道:“多谢贤妻关心,我现在已经好了,哎呦···哪有霸王硬上弓的!”
软肋上被少女偷袭得手,岳震呲牙咧嘴的闪躲着,一边手忙脚乱的穿上袍子,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冲索多吉迈步进來,幸好两人衣衫还算完整,也不用特别的尴尬。
后面跟着那森和一干仆从,不仅给他们端來热腾腾的早饭,还有一些给他们路上带的吃食,多吉还特意为岳震准备了一个大大的酒囊,沉甸甸鼓鼓囊囊的装满了美酒,吃过早饭收拾停当,岳震他俩才知道,那森也要带着车队往布哈峻送皮子,正好与他们一路同行。
岳震原打算到曲什看看阿罗大哥,现今也只好作罢,和那森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绕过曲什,走岔路直奔布哈峻。
车队里的驭者、牛兵们都知道这两位随行的少年,就是新近大名鼎鼎的乌兰头人夫妇,所以对他们的态度也是相当的谦卑恭敬,他俩也乐得别人不來打扰,一路上悠哉悠哉的日出而行,日落而息。
眼瞅着还有两天就能到达目的地,高原上突然刮起了大风,而且是愈刮愈烈,风是从西面吹來,他们的车队逆风前进,速度自然也就受到了很大的制约。
大风让行者举步维艰,而且越是接近布哈峻,大风里夹裹的沙石就越是浓密,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于是人们只好用汗巾之类的东西蒙上面孔,岳震、拓跋月也和大家一样蒙的严严实实,只把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风沙肆虐的天地之间非常昏暗,即便是在日头高挂的正午,四周也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幸好他们已经走进了标志明显的河道,不用担心会迷失方向。
令人生厌的风沙,好像是故意和岳震他们作对似的,只要太阳一出來,大风就裹着黄沙随之而來,非要等到天黑下來,风沙才肯渐渐停歇。
沒人敢确定夜间不会起风,所以停下來休息的车队也沒有人敢支起帐篷,经验丰富的驭者们把车辆摆成一个圈子,牛兵们又三三两两的把牦牛围成一个个小圈子,人们便裹着毛毡坐卧在牦牛身旁。
初春的夜晚依旧很冷,拓跋月依坐在情郎的怀里,岳震用毛毡把两人紧紧裹在一起,他们的身边是同样披着毛毡的两匹马。
“唉···这么大的风,不知道布哈峻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札比尔和古斯大叔他们,是不是在出來的路上!”岳震仰望着昏暗的夜空,在少女耳畔忧心忡忡的低语。
“是啊!真是让人揪心!”拓跋月虽然置身温暖的怀抱,一颗心却深深牵挂着远方的爷爷和绿洲里的乡亲,语气中也是焦急与无奈:“这些沙子就是从昆都伦吹出來的,沙漠里的风肯定比外面大的多,要命的是咱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岳震紧了紧裹着他们的毛毡,柔声劝道:“不要急,乌兰城里有坚固的土屋,应该沒有什么大碍的,怕就怕,古斯大叔和札比尔他们已经离开了乌兰城,走进了沙漠!”
拓跋月惊悸的紧紧缩进他的怀里,从小就生长在沙漠的她明白,若是如情郎说的那样,古斯大叔他们黄头鞑靼人,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遮天蔽日的沙暴中,人们根本无法辨明方向,只能是大家一个拉着一个固定在一起,靠集体的力量不被大风吹散,也只能在夜晚风停的时候,才能出去寻找水源。
“企盼神灵保佑吧!古斯大叔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少女哀伤的闭上眼睛,有些逃避的不敢再去想了。
“这个时候神明帮不了他们,只有靠我们想办法了!”岳震换了个姿势,让心爱的女孩靠的更舒服一些:“不能跟着那森他们在这里磨蹭了,明早咱们就脱离车队快马赶回去,到布哈峻组织一支救援队,只要风稍稍小一些,我们就赶过去接应他们!”
少女明显的精神一振,却也担心的说道:“可是沙漠里的风根本无迹可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刮起來,这个时候深入大漠太危险了!”
“想不了那么多了!”岳震摇头咬牙说:“咱们只要带上足够的饮水,自保沒有问題,如果黄头鞑靼真的被困在路上,人数应该不少,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安全,这一点风险还是值得冒的!”
整个夜晚,他们都在半梦半醒中,断断续续讨论着进入沙漠的计划,才终于等到了红日和风沙再度光临大地。
岳震和那森说明情况后,两人便沿着河道打马疾驰,顶风奔跑不但让两匹马付出了双倍的努力,原本半天的路程他们也跑了整整一天,黄昏时分才人困马乏的赶回了布哈峻。
回纥营地的情况要比岳震预料中好很多,因为马具作坊的生产中,产生了很多细小无用的下脚料,俭朴的回纥人舍不得丢弃,就结在一起做成了结实的牛皮绳,谁也沒有想到原本是无心之举,却在天灾面前成了神來之笔,有这些坚韧的绳索加固,乡亲们的帐篷有惊无险的在狂风里摇摇晃晃,但沒有一家被吹倒的。
放下这边的担心,岳震却不由有些感慨,正所谓,奢者狼藉俭者安,一凶一吉在眼前,古人诚不欺我啊!
趁着天色还未黑透,岳震就急匆匆的去寻巴雅特他们,却沒成想,他把营地來來回回找了个遍,也沒有找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暗自纳闷的时候,闻讯赶來的沐兰朵告诉岳震,他送申屠前脚离去,巴雅特、沐兰枫便带着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