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
刘子翼突然从前方的一道浅沟中探出身来,岳震只是愣了一下,到没有怎么样,可是拉车的驭牛却被吓了一跳。岳震赶忙跳下车,安抚了好大一会,牛儿才慢慢安静下来。
“子翼哥,你们真小心啊!”岳震大声的和他打着招呼,也看到了好几个方向的树丛里,都有一些影影绰绰的身形。
“呵呵,不小心怎么能行?这里可是人家的国土。”刘子翼在山石之间跳跃着,沿着山体慢慢下来,一边走一边笑道:“我也是刚从曲什回来没几天,没想到你也来得这么快,看你这个阵势,是不是要赶着牛车回临安呐?哈哈哈···”
岳震撩开车帘,两女孩相继跳下车时,刘子翼也来到了他们面前。
“哈哈,让我来猜猜。”微微的打量了一下拓跋月和布赤,刘子翼朗声笑道:“这位一定就是弟妹喽,嗯!果然是天生丽质。这个小妹妹就是你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阿妹吧?”
一番亲近自然的调侃,岳震挠头干笑起来,在笑声中为他们相互介绍认识。
岳震牵着驭牛跟着刘子翼曲曲折折,几经迂回才走进一个山谷,一路都是行走在山体沟壑之间。最宽的地方,也不过是牛车和牵马的拓跋月能够并行,到了窄的地方,岳震要很小心翼翼的才能勉强通过而已。
走进山谷,岳震这才敢分心四顾,一番打量巡视后,他不得不暗自赞叹,羌刺这个营地真是个天造地设的藏兵谷。
山谷面南背北,隐藏于群山环抱之中,谷内的地形北高南低,南端最低处还有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水潭,水潭四周林木茂密。羌刺战士们就在树与树之间用绳索相连,再披上苫布,便做成了简单的账房,树林深处不时还传来战马的嘶鸣。
最妙的是,岳震现山谷竟然有好几个出入口,就算是强敌来犯,谷中的战士们也可以从容进退。
带蓬的牛车过于高大,很难进入林木深处,岳震索**就把牛马一并拴在了外面。他和刘子翼走在前面,拓跋月拉着布赤的手跟着他们,一行人走进树林。林子里的光线要比外面暗一些,也就变得幽静许多。
绕过一座座就地建造的营房,刘子翼指着树林中间的空地笑道:“震少,我们的战马和你的羊群就养在那。”
岳震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笑容和话语里都充满了向往和羡慕。“呵呵,子翼哥,你选的这个地方真好,以后咱们老了,来这里隐居如何?”本来想跟上岳震的刘子翼,猛的停下来脚步,他停在原地望着越走越远的岳震,喃喃自语“老了?隐居?”
拓跋月当然不会陪刚刚认识的这位刘大哥留在原地,她拉着布赤追过去的时候,岳震已经到了那片空地。
三双眼睛同时集中到马厩旁的羊圈,那是一个很大的羊圈,除了羊群休息地方,还有一个用木栅围起来的大活动场。可能是这里经常人来人往,羊群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引起任何的*动,羊儿们依旧悠闲的低头寻觅着地上散乱的青草,显然那是有人从别的地方割来丢进去的。
第一个在羊群里找到大公羊的是拓跋月,她忘不了因为这头雄壮的羊儿,她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她忘不了因为羊儿而闯进她心里的那个名字、那个人。少女手扶木栅,痴痴的望着那头公羊,暂时的忘却了跟在身后的阿妹,当然也看不到布赤脸上奇怪的神情。
“道奇!”
岳震的目光捕捉到大公羊时,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他飞过木栅跳进羊圈。低头衔草、闲庭信步的大公羊被呼唤声惊动,公羊猛的转过身来,立在那,歪着脑袋认真的看着这个人,好像是在搜索着曾经的记忆。
“道奇,是我!我们是伙伴”,岳震忘情的弯下腰,满眼热切的看着它,这一刹,他忘记了已经过去的岁月,这一刹,他回到了临山原的小水洼。
或许他这个姿势勾起了公羊的记忆,又或是公羊已经认出了这个曾经的牧羊人,公羊还像从前一样,轻轻的后退了一小步。
它健硕的后退猛然后蹬,公羊跳跃着陡然加冲过来,人和羊的距离一点点的缩短着。岳震含笑敞开怀抱,**四射的眼瞳看着飞奔而来的公羊,看着它奋力的蹄下飞溅起来的泥土与草屑。他和它都在期待着那个**和力量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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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节 往事随风·打草
一个陌生清脆的声音在拓跋月耳边响起,被惊醒的少女茫然回头,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就从眼前疾射而过。惊愕的拓跋月大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布赤从眼前飘然起身,看着她轻灵的足蹬木栅翩翩而去。
等到惊骇的拓跋月觉察阿妹意欲何为,也紧跟着跳进木栅时,小布赤已经用一种肉眼无法捕捉的步伐冲过去,电光火石间就越过了岳震,拦在大公羊的冲刺路线上。
笑容停顿在岳震的脸上,阿妹单薄的背影挡住了飞奔而来的大公羊的影像,错愕中他只有一个本能反应,那就是冲过去拨开阿妹。
力扑上去的岳震却绝望的现,尽管他已拼命的伸长着手臂,但他的指尖还是无法触到阿妹的衣袍,此刻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唯一的奢望就是时间突然停顿下来,一切都没有生。
事情生的太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难以接受,最后赶过来的刘子翼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不忍看到眼前将要生的惨剧。
和岳震一起疯狂的还有拓跋月,后而先至的她竟然比岳震还要接近阿妹,她的视线已经越过了阿妹的肩头,看到了大公羊红彤彤的眼睛。
她奋力伸过去的手臂落在了小布赤的肩上,几乎已经魂飞魄散的拓跋月突然停下来,因为她看到飞奔的大公羊,正在用一种绝不合理的姿势嘎然止步。后腿还在半空的羊儿把前蹄用力的戳进土里,巨大的惯**让它在地上犁出两条深深的土槽后,大公羊硕大的头颅和那对威武的犄角,奇迹般的停在了小女孩的**前。
“不要啊,他是阿哥,他是我们的亲人。”布赤轻柔的抚摩着公羊宽大的额头,低声细语,措不及防的拓跋月**的愣住了。
岳震也是一阵混乱,他看不到生了什么,他没有听到阿妹被撞飞的惨叫,却清楚的听到了布赤久违的声音。
“阿哥你看,大羊多听话,它知道你是阿哥,它知道···”
当布赤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