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2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正妃,而且已经生育了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想而知,一个战败求和的郡主,强塞给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她那还有什么好日子。”

“打我记事起就很少见到母亲。即便偶尔见到一次,欢天喜地的我却总是只看到冰冷无语的母亲。大了我才明白,她恨我这个儿子,她恨完颜这个姓氏!看到我这个儿子只能让她想起耻辱。”

岳震不禁一阵后悔,后悔不该扯出这个话题。他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因为听到好朋友如此悲惨的童年,他心里也不好受。

一把搂过完颜雍的肩头,用力的拍打着他。岳震不知从何说起,却也不能不说。“算啦,都是过去的事,雍哥何必耿耿于怀。以令堂的环境来说,不是她老人家不愿意爱你,只是··只是她老人家的日子太过煎熬。你想,天下哪有不疼爱孩子的母亲?她只是没办法面对你而已。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母亲的错。要恨,就恨这个该死的时代吧。”

完颜雍深深地低下头去,摇动着。“我不恨她,母亲赐予我生命,不管怎样我都是他的儿子,但是我没办法忘记。没办法忘记冰冷灰暗的童年;没办法忘记,别人在背后把我叫做契丹杂种。”

“是谁!”岳震听来,忍不住一阵难过与愤怒。“哼!要是让我知道谁这样讲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呵呵··听得多了,也就习惯啦。有时候,我宁愿自己是契丹人。”完颜雍惨然一笑,直起身子,把脚边的树枝一股脑的扔进火堆里,就好似要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统统丢掉。噼噼啪啪的爆裂声中,火焰高高扬起,映红了两人的脸庞。

岳震望着篝火前呆呆出神的兄弟,小心翼翼的问道:“她老人家还好吗?”

“我不知道。”完颜雍的回答让岳震很吃惊。“我七岁那年,辽、金战事又起,郎父是大军先锋,不巧却偏偏碰到辽军主将。我的亲舅舅,萧莫珅。”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遥想当年两军阵前,郎父与舅舅四目相对时他们做何感想?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真正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除夕那晚,临安城外,与震少你面对面时,我忽然就体会到郎父当年的心情,也解开了这么多年一直郁积在心头的那个结。你说的对,要恨,就恨这个万恶该死的时代吧。”

“前线传回消息,郎父将舅舅格杀于两军阵前,辽军溃。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

完颜雍一字一句的讲述着深邃的痛苦,可是他发觉,以前深深藏在心里的这个伤疤,如今狠狠地把它揭起来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彻心扉,倒是有一种释然解脱的感觉。漫漫长夜里,熊熊的篝火前,他豁然明悟。

‘我长大了,以前的种种磨难,不过是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

听故事的岳震显然已经走神,这个年代里,人们离奇的境遇在他脑海里幻化成一个个活生生的画面。

尽管他不愿意去想,可是柔福的容颜却牢牢的滞留在那,挥之不去。假如有一天,自己与朝廷撕破脸皮,难道不是相同的场景吗?自己一样要去面对她的亲人。格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真的那么容易?

“喂,我娘没事的。”心怀大放的完颜,看着岳震困顿扭曲的表情,理解错了。

“在大辽,萧家是仅次于皇族的第二大家族。辽帝无情,这个伟大的家族却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女。我娘一定是被人接走了,可惜我不知道,她老人家身在何处?但是我知道,娘一定和我想念她一样,时时刻刻都在想念她远方的儿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岳震抬头凝视着远方喃喃低语,企图在黑暗的夜幕中找到一丝光亮。冥冥中,他仿佛已经看到到所有的答案,就隐藏在那光亮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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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节

一夜无风波,却是一个小插曲,让岳震的心头很不安宁。(pm)

完颜灵秀送来宵夜的时候把完颜雍的大弓藏在披风里偷偷的送进车厢。虽然只有一弓一箭,岳震还是充满了疑虑。她是想让哥哥自保还是知道了什么?他脑子里乱糟糟的,迷迷糊糊将要睡着,天却已放亮,马嘶人叫声在周围响起。

和昨日一样的急速赶路,好在岳震和完颜雍还能呆在车里,免去了马背上的颠簸之苦。半梦半醒着打瞌睡的岳震,突然觉得后颈一阵发凉,打个冷颤清醒过来。

“雍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不对劲啊?”

“怎么,震少觉着哪里不妥?”

岳震茫然四顾道:“也不确定那里不对头,只是好像觉得四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咱们,阴森森怪瘆人的。”

完颜雍摇头笑说:“哈哈,那是当然,大金国最精锐的皇家卫队,是一支不折不扣的虎狼之师。能让他们如此的小心戒备,也算是咱俩的荣幸呢?”

“不是他们。”岳震晃着脑袋。“我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总之怪怪的”“是挺奇怪的。”完颜雍也敛住笑容,拧眉道:“每年开春,都是刮大风的时候。怎么今年这样奇怪怪?阴沉沉的,好像有一场大风雪似的。”

“天灾不可怕,**最难防备的。”岳震阴沉着脸,心神不宁。

完颜雍摸着藏在棉被里大弓,傲然笑道:“什么都不可怕!你我兄弟同心,还怕有什么闯不过去的难关吗?震少不要灰心,我对你有信心!对我们更有信心!”

是啊!并肩奋斗,同甘共苦,还有什么比这些更让人激动?岳震豁然开怀。他能隐隐感觉到,现在的完颜雍和昨夜相比已是大不相同,整个人的气质焕然一新。一如从前他们初见鄂州时,那个豪迈雄浑的草原汉子,巍巍然,坚毅挺拔。

“好!虽千万人,而吾往矣,雍哥真豪气!”岳震忍不住拍手赞道。

“雍哥,还记得咱曾经唱过的曲子吗?闲来无事,吼两嗓子怎样?”

“好啊,震少起头,为兄紧随。”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好一句,谁负谁胜出天知晓?不过震少,此情此景,这首曲子有点不大贴切。为兄教你几句我们草原上的调子。”

“雄鹰展翅翱翔,飞在蓝天上。青草依依,绿在山梁;炊烟轻飘荡,山泉弯弯,遍地牛羊,无边绿草场”

一个人的轻声吟唱,慢慢的变成两个声音的合唱,一个雄浑苍凉,一个清亮激昂。慢慢的歌声越来越响,歌者已忍不住投身其中,随着沧桑悠扬的歌声飞向远方。

“雄鹰展翅翱翔,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