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御膳珍馐,刘某吃起来却味同嚼蜡,远不如震少的红汤辣锅香甜实惠。”
韩、岳二人闻听不由哑然失笑,韩正彦则拿起冷落一旁的酒壶,将三只酒碗斟满。“今日我俩不为喝酒而来,只此一碗。来,子羽兄,我二人多谢震少的盛情款待!”刘子羽也端起酒碗点头说:“不错,交友贵在交心。我这碗酒里可是盛满了谢意,多谢震少你对我刘家兄弟的隆情高义。”
“哈哈有什么好谢的,两位哥哥若是这么客气,就是不把我当兄弟。”岳震豪爽的端起碗道:“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切尽在这碗酒里!小弟先干为敬。”
三人说笑着相继填饱肚皮,岳震唤来伙计打扫杯盘狼籍的桌面,把刘、韩两人让到了一旁,喝起了热茶。
目送着打扫完毕的伙计掩门退去,岳震放下了手中的茶盅,重拾先前的话题。“正彦大哥,方才你所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小弟整天的窝在京师,孤陋寡闻见识浅薄的很。”
“谁要是说你见识浅薄,我第一个抽他嘴巴子。呵呵”韩正彦双手患握着茶杯笑道:“震少和我一样,懒得去探究那些乌七八糟的龌鹾之事。子羽兄与刘光世的儿子刘传辉打过不少交道,还是请子羽给你讲讲吧。”
刘子羽意味深长的瞧着岳震问道:“震少对这些事感兴趣?”
岳震坦然的和他对视着,不紧不慢的说道:“刚才子羽哥说得有理,非常之时局,就应该有非常之手段。小弟以为,只要不是祸国殃民伤天害理,他刘光世做得,我们为什么做不得呢?”
“贩卖人口、为海盗销赃、走私犯禁,算不算祸国殃民!?”
“啊!”听到刘子羽从牙缝里挤出的一串罪名,岳震一阵头皮发麻,张大了嘴巴。
曾经认为,在南宋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不会像其它的封建王朝那样,军阀一手遮天乌烟瘴气。毕竟保家卫国的危机感时时刻刻压在将领们的心头。想不到,就在这山河破碎的大局势下,仍有刘光世这样的人存在着。这不由得让岳震想起先哲们阐述的真理,人的贪婪是万恶之源,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滋生各种各样的罪恶。
“这么严重啊!?”韩正彦和岳震一样嗔目结舌,显然他也是头一次听说如此黑暗的内幕。韩少帅铁青着脸恨声道:“难道就没有人上奏朝廷,那些整日没事找事的御史都瞎啦、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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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节
“唉”刘子羽无力的摇头说:“刘光世追随皇帝数十年,宫廷之变又曾经拼死护主,皇上知晓与否,其实没有太大的分别。如今右护军布防沿海、拱卫京畿,哪有人敢去碰他?姑丈吴帅几次想上书天子,在我苦苦的劝说下才打消了这个不智的念头。”
韩正彦猛地站起身来,亢声道:“我回去一定要禀告父帅,咱们韩、岳、吴三军联名上疏,扳倒这个败类!”
“不可!少帅稍安勿躁!”岳震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急忙大声的阻止。
把激动的韩少帅拉回到座位上,岳震拍着他肩头。“正彦大哥嫉恶如仇,小弟甚是佩服。可是你想过没有,正逢襄阳、仙人关打胜仗之时,倘若我们联名弹劾皇帝的宠臣,岂不要落下个恃功犯上的话柄。要收拾刘光世,有的是机会,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老一辈们找麻烦呢?”
刘子羽也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不错,别看你我虚长震少几岁,若论起老辣沉稳,咱俩还差得远呢。如今之际,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为妙,还是多想想咱自己的难题吧,”
韩正彦颇为不服气的翻着眼珠,喘着粗气。“难道就任由这个败类,坏大宋纲纪,败我大宋军人的名声?!”
岳震微微一乐,暗道,又是个风风火火的一根筋,不拿出点真材实料是很难说服这种人的。思量间搭着韩正彦的肩头,岳震和他坐到了同一条凳上。“不然,不然。如若真像子羽哥说的那样,刘光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咱们兄弟宰割喽。”
“哦!?”韩正彦将信将疑的侧脸看着他,刘子羽剑眉一耸,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
“对他的勾当,我还不甚了解,还须子羽哥把里面的细节详细的说一说。”又拍拍韩少帅的肩,岳震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若有所思的刘子羽。
微微一怔后,刘子羽苦笑摇头道:“我哪里知道什么细节?刘光世的不少交易,由甘陕的厢军在我们防区边上完成交割。我担心有金人的探子趁机混进来,只是对来往的人员比较留意,交易的内幕就无从得知了。”
这样啊··岳震稍稍的整理了一下思路,沉吟说:“刘光世诸般活动无非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咱们不妨沿着这条路子往上摸。子羽哥,以你的观察,他们的财路有几条?”
刘子羽思索了片刻,讲到:“刘光世曾任甘陕经略司,在西北有不薄的底子。如今与甘陕厢军又是利益的结合,所以厢军做事很是小心,外人难寻脉络。不过天长日久,我还是能从蛛丝马迹上推断个大概。”
拎过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刘子羽接着说道:“西北的私货无非就是青白盐、铜铁、马匹。据我观察,以上种种,刘光世与厢军均有染指,只是他们比寻常的走私者规模上要大得多。”
“贩卖人口和销赃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韩正彦忍不住插嘴问道。
“那只是偶尔为之,不能算作刘光世的主要财路。”子羽抿了一口茶,“刘光世与海上盗匪不干不净,路人皆知。替海盗卖些抢来的赃物以及掳掠而来的妇孺,也不算稀奇。”
他俩交谈的时候,岳震的思绪在飞速转动着。走私历来就是高风险、高利润的行当,哪朝哪代也无法禁绝。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动荡年代,生活和战争物资极其紧缺,贩运私货,逃避税收就能赚取巨额的暴利。难怪隔了那么远,刘光世还要把手伸到西北去。这些,无疑为岳震打开了一扇从未触及的门,无法抵抗的诱惑,让他有了难以抑制的冲动。
借着端杯喝水的动作,岳震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反复的思考着,怎样才能进入这个古老陌生而且充满了凶险的行业。
不用别人说,岳震也明白走私是一台庞大缜密的机器。而这台机器的背后,还必须有一个强大的背景支持,才能让它运转起来。自己一个人显然是不行的,就算是整合申屠领导的闽浙商帮,力量还是显得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