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7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昔日的情侣还要大。

大宋公主,就好似看不见‘摸’不着的‘阴’云,一直无形的笼罩在她和丈夫之间。远在乌兰的时候,她可以藏在心里,只当做是一段往事。但是回归江南,尤其是知道丈夫刻意回避这段感情后,她的芳心深处就感觉到了,慢慢迫近的恐惧。

拓跋月不是害怕丈夫会离她而去,是担心那个早晚都要来的场面。一如眼前,泪流满面的大宋公主一步步走来,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如果还能逃避,岳震宁肯掉头就走,如果还能选择,他宁愿眼前的这一幕没有发生。可是,不能!这两个字让他从往事中霍然惊醒,‘挺’起‘胸’膛,眼神不再‘迷’离。望着缓步而来的昔日爱侣,他坚定的后退一步,与妻子并肩而立。

“是我,却已经不是从前的岳震,更不是帝姬千岁心中的那个震哥!”

柔福戛然止步,却不能从‘激’动的情绪中‘抽’离,情郎口中那个刺耳的‘千岁’,让她悲痛‘欲’绝,亦让她悲愤‘欲’狂。

“为什么!就是为了这个番邦‘女’子!”移开视线,柔福的眼睛死死盯着拓跋月,小小的空间里顿时杀气弥漫,温度也仿佛一下子下降了许多。

“你干什么!”岳震陡然横移挡在妻子身前,猎猎杀气催化着他从‘迷’失中彻底醒觉。听说的,还有眼前看到的,让他深深明白,柔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娇弱少‘女’,勉力抵抗着她散发出来的气势,岳震嘴里苦苦的。最可怕的是,柔福的情绪显然已经失控。

岳震又怎知‘女’孩家的心思,他回护妻子的举动却加剧了柔福的愤怒,‘嗖’的一声,柔福收回细丝牵引的残刀,刀剑一起轻轻的颤抖着,蓄势待发。

丈夫宽厚的脊梁挡在面前,拓跋月的眼角也‘潮’湿起来,她的心绪很复杂,既为丈夫的毫不犹豫而感动,也为对面的那个‘女’孩伤怀。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这样,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顾不得去体会这种伴着甜蜜满足的慌‘乱’,作为妻子,她要想办法阻止丈夫和他曾经的恋人反目成仇,不能让他们刀剑相向。

“赵姑娘且慢,这里还有不相干的人。这儿也是船上最薄弱的地方,如果把船毁坏,今夜咱们谁也走不了。”说罢,拓跋月从丈夫身后走出来,一边收起小弓,一边对呆若木‘鸡’的老鱼道:“鱼老大赶快下船去吧,顺便麻烦你让他们开船。还有,为了渤海帮,我劝你还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忘了。”

放他离开这个杀气腾腾的地方,老鱼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出去,可是他想走却又不敢马上就走,一双眼睛怯怯的看向柔福。

柔福可以不在意老鱼的死活,但是她很清楚岳震和她自己的力量,他们两个人的碰撞之下,这条船多半就要支离破碎了。

芳心凄苦,柔肠百转,终是下不去手含愤一击。拼个你死我活又怎样?只不过是在他妻子的面前,像个泼‘妇’一般打打杀杀。罢了,早知这一天总会到来,又何苦闹得惊天动地,让旁人看笑话?

“滚!敢说出去半个字,本宫让你们渤海帮灰飞烟灭!”

老鱼如‘蒙’皇恩大赦,连连应诺着溜边飞快的去了。岳震清楚的看到,柔福因为强行收住攻势,一缕鲜红渗出了‘唇’边,不由轻皱眉头一阵心痛。

岳震不经意间流‘露’的表情,落在柔福的眼里,又在少‘女’心头搅起涟漪层层,‘唇’舌之间的腥咸,竟然微微有些甜意。

他心里还是当紧我的···他···

三个关系复杂的男‘女’静静相对,没有了杀气,气氛不免变得尴尬起来。谁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这种场面对于涉世不深的他们,尽管大家都有所准备,可是真正面对时,谁也无法泰然处之。

不知不觉中,柔福和拓跋月的视线集中在岳震身上,两双灵动的眼眸过来,岳震犹如针芒在背,感觉着浑身的血液涌上了头顶。

‘扑哧’一声,看着丈夫好似红脸关公一般,站在哪手足无措,拓跋月忍俊不禁。柔福紧绷的俏脸也柔和了许多,她收起残刀断剑垂下头,秀发顿时遮住了整个面容。

“唉···”若有似无的叹息打破了僵局,柔福轻声道:“赶快停止这个愚蠢的行动吧,不说金人虎视眈眈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就算侥幸成功,把我大伯救回江南,也无疑是害了他害了大宋。我大伯虽然软弱,却也是个苦命之人,就让他安度余生吧。”

想起没做几年皇帝,就沦为阶下囚的大伯父,再想想此时此刻的自己,面对朝思暮想的情郎,却不能慰藉相思之苦,柔福又怎能不黯然神伤。

听出少‘女’话语中的自艾自怜,岳震顿时便抛开了窘迫低下头颅。拓跋月收起笑容,心弦颤动之间秀眸湿润,她好想去安慰这个清秀可人的‘女’孩,可是她无话可说。

怔怔愣了一会,岳震才苦笑一声说:“呵呵,临安早已认定我是主谋,我说这件事之前毫不知情,你们能相信吗?停止?烽火堂已经与我形同陌路,怎么停止?哎!”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迷’‘惑’的问:“你现在不是招讨府的总管吗?那些禁军‘侍’卫可能已经到了辽东,你不会不知道吧?”

岳震话音未落,大船微微一颤后缓缓启动,柔福惊骇的猛然抬头,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你不是主谋?烽火堂竟敢擅作主张!···”

尽管说及大家都关注的事情,两人四目相对还是不免尴尬,岳震躲开柔福的眼睛,摇头说:“你看,我说你们不会相信吧···”

“我信!我···”柔福脱口而出却又戛然而止,实现从拓跋月身上滑过后,再次低垂着头叹道:“我信你有什么用呢?嗨···烽火堂那些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把你,把岳元帅推到怎样的境地?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要怪,也只能怪你养了一群白眼狼。”

强烈的反感涌上心头,岳震忍着没有反驳,即便各走各的路,他也不愿意听到有人这样评论烽火堂。

“如今也只能是尽快赶过去,帮着‘侍’卫们保护我大伯,不要让可怜的大伯再受伤害了。也算是亡羊补牢吧,希望还能赶得上。”

“保护!”岳震还是无法按捺烦躁的情绪,转头看着柔福怒道:“一派胡言!钦宗皇帝被掳辽东已有十几个年头,早不保护,晚不保护,偏偏在这个时候,你们大宋皇室才想到去保护他?我看是斩草除根,一了百了才是真的!这种鬼话你也相信?”

“你才胡说!”柔福抬头秀眸圆睁,脸‘色’已是惨白,酥‘胸’上下起伏着,很‘激’动。“九叔,十叔与大伯虽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