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也走了。弟妹,好好照顾你的男人,他不仅是你的丈夫,也是我们这些人最好的兄弟,拜托了!后会有期。”
岳震没有睁开眼,他真的很累了,对着刘子羽转身来开的方向,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却又因为身体的痛楚,紧紧皱起了眉头,闭住了嘴巴。
羌刺战士们给岳震三人搭起一个简易帐篷后,就远远的躲开了,刘子翼和阿罗也没有过来打扰他们。整个晚上,拓跋月和布赤都没有合眼,她们守着昏昏沉沉的岳震,听着他一阵一阵的喃喃自语。
天亮后,两位首领和战士们没有前来告别,悄然离去,把他们三个留在了静悄悄的山谷里。
半梦半醒的拓跋月猛然惊厥,她急忙伸手‘摸’去,感觉身旁的丈夫已经不在,慌忙爬起来,不忍吵醒酣睡的阿妹,她一个人出了帐篷。
出来后放眼四处找寻,由于树木的遮挡,她没有看到丈夫的身影,只是隐约听到树林的深处,小水潭那边有一些响动。循着声响,拓跋月穿过树林来到潭边,她看见丈夫跪坐在一个新建的土堆前。
走到近前,她发觉丈夫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满心怜惜之下,她又不忍再去责备他。只是默默的捡来干柴,燃起火堆,强迫着把丈夫拉到火堆旁。
“昨晚吐了那么多血,还要逞强挖坑填土,这些事本该让我们两个做的。”擦拭着丈夫额头的虚汗,拓跋月轻声埋怨道:“虽然和杨大哥从未见过,我也是大哥的兄弟媳‘妇’,最后送大哥一程,也是分内之事。”
“我没事的,安葬杨大哥由我亲手来做,心里舒服一点。”岳震又转眼看向土堆,一夜之间变得消瘦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这里山清水静,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杨大哥轰轰烈烈的戎马一生,就让他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沉睡吧。”
看着丈夫‘胸’前的衣服基本烤干,拓跋月又让他转过身去背向火堆。“唉,为什么非要打仗呢?大好男儿就这样长眠于地下,真是让人心痛。杨大哥的妻子你见过吗?”
“杨大哥虽然没有娶妻,但是我知道,他经常想念着一个‘女’子,只可惜‘阴’差阳错,他们没能结为伴侣,那个‘女’子后来也被可恶的战争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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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保粮区·隐患
第二百九十九节
岳震给妻子讲述了杨再兴和晏贞姑的故事,又不免唏嘘感叹一番,拓跋月倾倒在凄美缠绵的爱情悲剧里,一遍一遍‘吟’诵着故事里的诗句。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夫君,你说在黄泉路上,杨大哥和贞姑姐姐会不会团聚呢?‘阴’阳两隔这么多年,他们还会认得对方吗?”
凄然摇头笑笑,岳震抚‘摸’着妻子的秀发道:“鬼神之说,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生不能相依相伴,死后化作一捧黄土,又怎能鸳梦重温?杨大哥不仅传授给我刀法和勇气,他还曾经对我说,如果遇到心仪的‘女’孩一定不要错失,不要学他那般抱憾终身。”
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一起注视着那个高大的土冢,各自百转千回。
看着丈夫身上的衣裳全部干透,脸上也恢复了一些血‘色’,拓跋月这才拉着他离火堆远一些,让丈夫倚在自己怀里闭目休息,尽管有些心酸,她还是说起了昨晚的话题。
“你真的不打算回宋从军?听到晏彪兄弟的那些话,我的心都碎了。为了乌兰让你被人家责备,做妻子的心里好难受。算算日子,战车应该已经打造完毕,有巴雅特、沐兰枫和札比尔,乌兰没有我们也一样能渡过难关。咱们回大宋吧,我也会像婆婆、姐姐、嫂子们一样,在家里等你凯旋归来。如果公爹不反对的话,我还能为岳家军训练一支强大的弓箭部队,你说这样不好吗?”
“不好。”躺在妻子的怀里,岳震闭着眼睛干脆的否定说:“我从来就没有打算为大宋的皇帝卖命,如果他是一个贤良仁厚的君主,有咱们的父帅,就已经足够为大宋收复万里大好河山。”
“哼!昨晚你也听到,大敌当前,数十万将士奋勇杀敌的时候。大宋皇帝却心怀小人之心,怎不叫人心寒?月亮你不要这样想,没有人强迫我留在乌兰。”
坐起来,岳震端起妻子‘精’巧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用我们的努力,能让乌兰人安居乐业,让他们不受强盗的欺凌,我很开心。就算乌兰的战争的结束,我们安心的回到江南,我也绝不会为大宋皇帝抛洒我的热血,到时候希望你能够坚定的站在我这一边。”
“可是···”妻子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帘,轻声说:“可是不管怎样,皇帝终归是你们所有汉人的君主,是国家的主人,为国家效力是每个人的职责呀。”
岳震顿感一阵头大,重新躺回去暗自思量,该怎么扭转妻子这样的思想。拓跋月以为他累了,也就为他轻轻的‘揉’搓着‘胸’口,不再追问。
“月亮,你觉得咱们离开后,谁来做乌兰头人比较合适呢?”
拓跋月愣了一下,柔声道:“那要看你想把这个担子‘交’给谁了,只要各部族的族长不反对,你觉得谁合适就是谁喽。不过咱乌兰的头人既没有特权,也没有什么财富,只是为大家辛苦‘操’劳的一个虚名,我看札比尔就不错。”
岳震微微一笑,好奇的问:“如果一个大部族,在新老族长‘交’替的时期,出现了好几位合适的人选,那该怎么办呢?”
“小时候听爷爷说,我们拓跋族在最鼎盛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三位大族长同时管理部族的情况,有什么事情族长们一同商议。如果有意见不合的情形,就要召开部族大会,少数服从多数。”
“对吗,这才是民主。”岳震发觉妻子对这个词汇很陌生,就改口道:“就是民意,在大宋朝,皇帝让你向东,你就绝对不能往西,没有人去想皇帝这样做对不对?更没有人敢说,赵家皇帝做的很失败,该换换人了。因此我不能认同,君主的意愿可以主宰一切,所以我不想,去做皇帝手中一件没有思想的武器。”
“咯咯,你这个家伙绕了个大弯子,就是想说这个呀,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未等岳震说话,他们身后就传来了小布赤的声音。“阿姐呀,阿哥身子不舒服,你就先依着他,等他好了再欺负他。”
拓跋月忍俊不禁,嗔道:“小妮子就知道心疼你阿哥,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坐起身来看到阿妹拿着干粮和水囊,岳震还真就觉得又饿又渴,接过水囊正打算牛饮一番,却被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