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波’一样顺着这根柱子贯穿而下,轰隆一声,在迦蓝叶的脚下炸出一个二尺方圆的浅坑。
“哈哈哈···化实为虚,果然厉害!”一触即退,那老者双脚落地后抱拳拱手说:“国师技艺、涵养,着实令土古论敬佩。南王已等候多时,国师请随我来。”
原来这位老者竟然是岳震的老熟人,‘女’真尊者,土古论。他出现在这里,那他所说的南王,显然也就是执掌大金半壁的完颜雍。
迦蓝叶在金营中呆了整夜,拂晓离开时,只身入营的大国师化身一个便装驭者,赶着一辆篷车,只是车篷子‘蒙’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一身戎装的完颜雍亲自将大国师送出营‘门’,他身后是笑意从容的土古论。
车出大营,营‘门’在身后吱吱呀呀的合上,英武十足的雍南王没有转身回去的意思,却一路陪着国师缓步而行。
“贵国君王被禁,国师却‘胸’有成竹的远离国都,呵呵。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国师气度谋略,本王自叹不如呐。”
盘‘腿’端坐车辕的迦蓝叶闻听淡然一笑,轻轻摇头道:“南王揣测,老僧清清楚楚,王爷您就不必再费心思套话了。大夏国都自然有人替老僧排忧解难,至于是何许人也,老僧现在就代表我国仁宗皇帝,向南王发出邀请,诸事尘埃落定,请王爷往兴庆府一行。算是我大夏臣民,对王爷的义举深表谢意,到那时一切只有分晓,王爷耐‘性’等几日就是了。”
完颜雍脚下一顿,身后的土古论也随着停下来。迦蓝叶挽个鞭‘花’,催动驭马。“王爷留步,我们兴庆府再见,驾驾!···”
注视着篷车拖拽烟尘滚滚而去,完颜雍一边在口鼻处扇动着手掌,一边大笑着对后面赶上来的老尊者说道:“哈哈哈,看来咱们的推测没错,那家伙此时一定在大夏国都兴风作‘浪’呢,尊者您说,这趟兴庆府去还是不去?”
“去!干吗不去?有他的地方必定‘精’彩不断!”
有人在等待着见证奇迹;有人在狭小律动的空间里,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等待让每一天都变得很漫长,岳震终于在心焦的等待中,等来了该来的消息。
万岁被困瞻星楼,旁边陪伴看守的人,不详,看守的人数,不详。
“呵呵,但愿这个不详,不要真正变成不祥啊。”岳震苦笑着把纸条撕成碎末,看向法刀和尚。“箭在弦上,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法刀点点头,细说道:“八百僧兵分成三队,全数出动。第一队人数四百,有我和生、灭不二各领两百,一路上城墙,一路夺城‘门’。第二队人数两百,分成若干小队守在骑兵进攻路线上的街口,用于扰敌报讯。第三队人数还是两百,隐藏在皇城东‘门’外,咱们从西向东横穿皇城,他们负责成功后,把皇帝安全送回天宁寺。”
一边听着,岳震回到了桌旁地图边,现在桌面上的地图已是复制品,原件被李正坤带出了城。
想及李正坤,岳震有些躁动的心,不觉安稳下来,因为事先岳震也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精’细的人。选定路线后,李正坤就从兴庆西‘门’,一次次步行到皇城前的广场,力求步测出最准确的距离。
原本的那张图上,被李正坤密密麻麻的标记了很多记号,岳震看得一头雾水,他却能如数家珍的介绍,每个转角的弯度,这里上坡,那边正副街相通,可将马队分流快速通过。
岳震深信,细节决定成败,所以他觉得铁鹞子拥有如此缜密的指挥官,他们的这次行动至少成功了一半。
甩甩头,收回思绪,岳震指着图道:“法刀**你看,城‘门’开放骑兵进来后,你们这四百僧兵的任务就算**完成。告诉大家,体力好的可以紧随骑兵队尾,一路散开,去帮助第二队。自觉战斗中体力消耗过大的僧人,干脆就从城‘门’退出城,那样会更安全一点。”
“但是!”口气转厉,他的面目也变得很凝重。“严令所有僧兵,除非有能力自保的各队首领,其余不得进入皇城!否则骑兵马蹄下敌我‘混’杂,很容易误伤自己人。”
一直耐心听着的拓跋月,终于忍不住道:“法刀**,谁和我家夫君去皇城呢?怎么听来听去,就只剩下了一个般若观大师,难道让他们两个去?”
“还有一个诟不二。”法刀笑嘻嘻的随口开起了玩笑,可瞅着小**弯眉倒竖一副要翻脸的模样,和尚赶忙改口说:“般若观,诟不二,还有天宁寺最神秘的十金刚,加上震少总共十三人。”
“十金刚?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岳震顿感好奇,拓跋月这才收敛怒容,赧然对法刀和尚笑了笑。
法刀心有余悸的缩缩脖子,摇头说:“别说你这个外人了,就算我在寺里这么多年,也是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只是听国师偶尔说起,十金刚遍布寺院的角落,从外表看都是些普通的僧人而已,有的司职清扫寺院,有的干脆就是厨房的火头僧。”
岳震恍然点头笑道:“深藏不‘露’啊,呵呵,想必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喽。”
“那是当然。若不是这次事关重大,国师也不会让般若观调动十金刚。昨日诟不二悄悄告诉我,般若观正在教他‘十二金刚法阵’,据说这是天宁寺的护寺法阵,眼下大国师不在,只好由诟不二充数顶上。”
“好!咱们就用法力无边的金刚法阵,来收服这些妖魔鬼怪!”岳震双掌拍案,一双眼睛光芒四‘射’。“时间就定在今晚,法刀**你去通知僧兵,即可准备!”
法刀离去,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岳震拉起拓跋月的一只手尚未开口,却被妻子伸过来的一根指头压住了双‘唇’。
“*瓜,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让我留在寺中。”收回纤纤‘玉’指,投身入怀,拓跋月惬意的倚在丈夫怀中,柔身细语。“你刚刚不是说了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家各尽其责,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就多一份保险,就少一些流血牺牲。国师与我虽无师徒名分,我怎能临阵退却,别忘了,我是乌兰部头人的妻子!”
“唉···”岳震轻声叹了口气,只能拥紧怀里的妻子,却也无话可说。
夫妻相拥良久,妻子才捧起丈夫的脸庞,踮起脚尖‘吻’‘吻’他的额头。“好了,我们该出城去了,多些时间,你也好多休息一会。”
帮着妻子把盔甲穿戴整齐,俩人再次沿着秘道出城。前几次,岳震觉得特别冗长的这一段路,不知为何,忽然变得很短,没走多大一会就到了城外的菜园子。铁鹞子的传令兵,引着他们到了大队隐身的树林。
岳震带来行动的指令,也‘交’代了天宁寺方面的安排,又着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