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岳震一边思考措辞,一边道:“其实我一直都心存疑‘惑’,欺君犯上是株连九族的不赦重罪,一定有什么原因,让任德敬觉得必定能成功,才不惜铤而走险的。刚刚我突然想到,如果任德敬提出效法现在的大金国,将大夏一分为二,你们皇帝为了暂且保住‘性’命,会不会···”
“正是!师叔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李正坤一拍大‘腿’猛然点头道:“不错,任老贼打得一定就是这个如意算盘!怪不得这几年他一力经营东北,对西南不管不顾,原来早就存下了狼子野心!”
满脸忧‘色’的岳震和拓跋月,看见这哥俩不但毫无焦急或沮丧,反而显得异常振奋。夫妻两个‘迷’‘惑’了,拓跋月好奇的问道:“既然如此,你们的皇帝会不会虚以委蛇,等脱身后再作打算呢?”
“哈哈,师叔、师婶怎会了解我家万岁?想那任老贼一定也是看万岁年轻,且儒雅温厚,才起了不轨之心。哼!那他就大错特错了!我家···”
看到两位年轻的长辈还是似懂非懂,李正乾阻止了喋喋不休的弟弟,对着岳震夫‘妇’正‘色’说道:“师叔、师婶有所不知,当今万岁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深得老皇上喜爱,但是皇子他却从不恃宠骄侈,不管是对宗亲家族的老臣子,还是新近入朝的地方官吏,都是彬彬有礼平易近人,就算当年任老贼横加干涉,大家心目中,皇子他才是接替皇位的不二人选。”
“其实尽数宗室家族,满朝文武,真正了解万岁的人,不过一掌之数,而我们兄弟就是其中之二。”
李正乾的前一段话充满了崇敬之情,后一段话则明显带着骄傲自豪的味道,言谈话语之间还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
岳震不由摇头失笑道:“正乾将军说的好不热闹,呵呵,可是就没有说出你们大夏皇帝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既然将军是与你家万岁,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佳话,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夫妻也听听。”
“我来说。”弟弟正坤接住话头,抢着说道:“万岁十二岁那年,也就是五年前。大国师奉旨伴万岁出‘门’游历,那时还是皇子的万岁,就钦点了我们俩兄弟一路护卫。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一行四人,走遍了大夏的山山水水,我们与国师的师徒缘分,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结下的。”
到了此时此刻,岳震才算真正明白,师兄为什么大老远把这两兄弟调回来。显然那一段鲜为人知的经历,让他们与大夏皇帝的关系,绝不止是君臣这样简单。
‘噗嗤’这一次忍不住失笑的是拓跋月,被李家兄弟尊称为师婶的小‘妇’人,却丝毫没有长辈的自觉,她抿嘴娇笑说:“咯咯···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两位将军想让我们猜到何时?你们皇帝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两兄弟又不约而同一齐张嘴,正坤看到哥哥面带愠‘色’,这才尴尬的摊手道:“大哥你来说说吧。”
“我们万岁虽然年轻,外表文弱谦和。但是只有我们这些,看着皇上一点点成长起来的人都明白,万岁外柔而内刚,坚韧却不刚愎。任老贼妄想***大夏万里江山,那他这一次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以我对皇上的了解,眼下皇上必定是用考虑之类的托词,拖延稳住任老贼,皇上知道,国师和我们兄弟绝不会袖手旁观!也绝不会让老贼得逞!”
李正坤大声道:“那还等什么!今晚我们就杀进皇城,救万岁,杀老贼!”
岳震慌忙摆手说:“慢着、慢着,两位将军稍安勿躁,计划尚需多方配合,首先我们要确定皇上的具体位置,才能在第一时间让他远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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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患未然·造势
第二百七十四节
李家兄弟这才觉悟小师叔是行动的主脑,两人慌忙躬身施礼,正乾说道:“是是,我们兄弟即可准备,随时听候师叔调遣。”
岳震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他们,准备不能耽搁,但是隐藏也更为关键,若是行动之前被人发现了这支部队,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回菜园子,走秘道,岳震夫‘妇’回到天宁寺时,已是天近黄昏。在迦蓝叶屋里等着他们的法刀和尚,先是汇报了与皇城内线顺利接头,内线领命去查探皇帝被软禁的具体位置,也保证尽快把消息传回来。
说罢正事,法刀就要转身去为他们准备晚饭,岳震却伸手拦住道:“法刀师父不必忙活了,我们两个想出去转转,顺便看看地形。”
“那你们可要小心了,任德敬动手前后,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天宁寺的监视。不过这个时候刚好,上香听经的人们离寺回去吃饭,你们可以‘混’迹其中。”
看着他们的服饰穿着却无可疑,法刀又是一番嘱咐,这才带着他们悄然出‘门’,穿过重重院落来到天宁寺的正殿。分手前,又塞给岳震夫妻一个钱袋子,法刀才看着他们‘混’在络绎的人群里,慢慢走出了寺‘门’。
转身穿过二重院落,法刀和尚正在犹豫吃饭,还是回去睡觉的时候,冷不防被三位僧人挡住了去路。
“你们三个家伙,不去饭堂和大伙一起吃饭,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干什么?”笑嘻嘻的看着生不二,灭不二,诟不二,法刀有些明知故问道。
“嘿嘿···今日伙房给老师傅们蒸豆馅饽饽,我们几个被唤去帮忙,所以斗胆克扣了几个,特意来孝敬您老。嘿嘿···”生不二满脸陪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净布小包,打开来果然是还冒着热气的饽饽。
“呵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法刀强忍着笑意,四下看看这才毫不客气接过去,一边大块朵颐,他一边含糊说:“有什么事快说,和尚我吃饱了,可就要回去睡觉了。”
“是是是,这些日子辛苦大师父您了。”生不二忸怩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三个僧人推推搡搡,最后还灭不二被推到了最前头。
“大师父您也知道,今个岳公子召我们所为何事,我们三个晚辈想求您在岳公子面前美言几句,让我们随公子一起去夜闯皇城。晚辈们的这点庄稼把式,虽然不能与大师傅您相提并论,不过请您转告岳公子,我们几个决不给天宁寺和大国师丢脸。一定把祁连山欠咱们地,连本带利讨回。”
法刀原本还笑嘻嘻的脸面一变,凑过去厉声道:“你们三个家伙给我听好!这一战关系大夏国运,更关系着天宁寺的生死存亡!你们要是还把当做江湖意气之争,不用震少开口,法刀我就不会让你们参与的。回去好好想想,何为生死存亡!”
说罢他气哼哼的转身就走,三位僧人傻愣愣的看着他转过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