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一点一点的拉近着两人的距离,一字一句的轻轻说道:“不要担心,我的男人,你的月亮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怀里,也要···”
岳震慌忙用嘴唇堵住了她的誓言,少女热烈的回应不能温暖他突然涌上心头的悲凉,他不知道生死与共的幸福还是不是幸福。就在爱人痴狂的亲吻着他的时候,一种压抑了许久,纠结了许久的诸般情绪,化作了似曾相识的愤怒喷薄而出。
推开少女,与她额头相抵,他森然咬牙道:“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谁也不能!月亮会和岳家所有的女人一样,平安快乐的生活着,直到老去!”
“我相信,月亮会像母亲、姐姐、嫂子一样,快乐幸福的生儿育女。我们的男人都是英雄好汉,我们的男人都是铮铮铁汉,我们的男人都是岳家儿郎。”少女倔强的觅到他的唇,再度迷乱的痛吻着情郎,不知不觉中腮边已是清泪斑斑。
激荡亢奋的心绪不容易平复,整个夜晚两人都紧紧的拥在一起,时而絮絮低语,时而轻怜蜜爱,直到天将破晓他们才沉沉的并头睡去。
躲避着照在脸上的光线,酣睡的岳震翻了个身,张开的手臂忽然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他打了个一激灵勃然起身,抬眼四顾,目力所及的空间里拓跋月踪影皆无。猛然间所有的血液都涌上头顶,他慌忙叫道。
“月亮,月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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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来袭·牵挂
第二百五十节
拓跋月端着铜盆挑帘进来,岳震这才颓然躺回去嘴里嘟囔说:“吓死我了,昨晚上没睡好还起这么早···”
“不早了,大懒虫快起来吧。咯咯···”拓跋月笑着把他拽起来,把热乎乎的手巾塞到他手里。“日头都老高了,所及大哥和那森管事都已经从集上回来啦。快起来,人家看到会笑话的。”
岳震胡‘乱’的抹了抹脸,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许多。很不情愿的爬起来,他懒洋洋的穿着衣服,转头间瞥见穿戴整齐的少‘女’整理‘床’铺,他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香‘艳’的阵仗,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一双眼睛也跟着拓跋月的动作活动着。
“咯咯,看什么看,快快穿衣起来吃饭,今天还要赶路呢?”心有灵犀的少‘女’感应到了情郎的目光,回头娇笑着嗔道。
“嘿嘿···”岳震一脸坏笑的上下巡视着少‘女’凑到近前。“哎呀,我这个身上酸软的很哩,月亮叫声夫君来听听,也好让夫君有点振作‘精’神的动力。嘿嘿···”
听他提起昨晚羞人的情形,拓跋月霎时就羞红了脸庞,娇羞不已的少‘女’眼珠一转笑盈盈的转过身来说:“就知道你这个坏家伙要取笑人家!叫就叫,谁怕谁呀?既然夫君身上酸软无力,就让为妻给你按摩按摩如何?”
看着少‘女’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岳震猛然想起她的‘掐指神功’,一阵头皮发麻他慌忙躲闪着苦笑道:“多谢贤妻关心,我现在已经好了,哎呦···哪有霸王硬上弓的。”
软肋上被少‘女’偷袭得手,岳震呲牙咧嘴的闪躲着,一边手忙脚‘乱’的穿上袍子,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冲索多吉迈步进来,幸好两人衣衫还算完整,也不用特别的尴尬。
后面跟着那森和一干仆从,不仅给他们端来热腾腾的早饭,还有一些给他们路上带的吃食,多吉还特意为岳震准备了一个大大的酒囊,沉甸甸鼓鼓囊囊的装满了美酒。吃过早饭收拾停当,岳震他俩才知道,那森也要带着车队往布哈峻送皮子,正好与他们一路同行。
岳震原打算到曲什看看阿罗大哥,现今也只好作罢。和那森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绕过曲什,走岔路直奔布哈峻。
车队里的驭者、牛兵们都知道这两位随行的少年,就是新近大名鼎鼎的乌兰头人夫‘妇’,所以对他们的态度也是相当的谦卑恭敬。他俩也乐得别人不来打扰,一路上悠哉悠哉的日出而行,日落而息。
眼瞅着还有两天就能到达目的地,高原上突然刮起了大风,而且是愈刮愈烈。风是从西面吹来,他们的车队逆风前进,速度自然也就受到了很大的制约。
大风让行者举步维艰,而且越是接近布哈峻,大风里夹裹的沙石就越是浓密,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于是人们只好用汗巾之类的东西‘蒙’上面孔,岳震、拓跋月也和大家一样‘蒙’的严严实实,只把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风沙肆虐的天地之间非常昏暗,即便是在日头高挂的正午,四周也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幸好他们已经走进了标志明显的河道,不用担心会‘迷’失方向。
令人生厌的风沙,好像是故意和岳震他们作对似的,只要太阳一出来,大风就裹着黄沙随之而来,非要等到天黑下来,风沙才肯渐渐停歇。
没人敢确定夜间不会起风,所以停下来休息的车队也没有人敢支起帐篷。经验丰富的驭者们把车辆摆成一个圈子,牛兵们又三三两两的把牦牛围成一个个小圈子,人们便裹着‘毛’毡坐卧在牦牛身旁。
初‘春’的夜晚依旧很冷,拓跋月依坐在情郎的怀里,岳震用‘毛’毡把两人紧紧裹在一起,他们的身边是同样披着‘毛’毡的两匹马。
“唉···这么大的风,不知道布哈峻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札比尔和古斯大叔他们,是不是在出来的路上?”岳震仰望着昏暗的夜空,在少‘女’耳畔忧心忡忡的低语。
“是啊,真是让人揪心。”拓跋月虽然置身温暖的怀抱,一颗心却深深牵挂着远方的爷爷和绿洲里的乡亲,语气中也是焦急与无奈。“这些沙子就是从昆都伦吹出来的,沙漠里的风肯定比外面大的多,要命的是咱们什么忙也帮不上。”
岳震紧了紧裹着他们的‘毛’毡,柔声劝道:“不要急,乌兰城里有坚固的土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怕就怕,古斯大叔和札比尔他们已经离开了乌兰城,走进了沙漠。”
拓跋月惊悸的紧紧缩进他的怀里,从小就生长在沙漠的她明白,若是如情郎说的那样,古斯大叔他们黄头鞑靼人,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遮天蔽日的沙暴中,人们根本无法辨明方向,只能是大家一个拉着一个固定在一起,靠集体的力量不被大风吹散,也只能在夜晚风停的时候,才能出去寻找水源。
“企盼神灵保佑吧,古斯大叔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少‘女’哀伤的闭上眼睛,有些逃避的不敢再去想了。
“这个时候神明帮不了他们,只有靠我们想办法了。”岳震换了个姿势,让心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