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青宁原是我们共同的家园,作为大家庭的一员,布哈峻的回纥人和新来的绿洲人,能够做出怎样的贡献?”
岳震脸‘色’一正高声道:“我们为了守护家园,一定会战斗到底!而且在没有受到攻击的时候,我们也会尽可能的帮助盟友。但是···”
他停下来巡视着席上的三位吐蕃大人物,加重了语气。“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诸位要拿出足够的诚意,让我们看到所有流血牺牲都是值得的!”
“好!如果本王派遣牦牛兵助你们守卫布哈峻至鱼儿海子一线,算不算足够的诚意?”
“不一定。”岳震干脆的回答让达克博脸‘色’一变,格列和活佛也是皱着眉看过来,岳震当然清楚的看到了锡丹汗王眼睛里的怒火,他从容的与之对视着笑说:“呵呵,这要看汗王您愿意派出多少士兵,这些士兵的给养由谁负担,还有最关键的,您派去的牦牛兵,将如何的指挥调度。”
“哈哈···”锡丹汗怒极反笑,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岳公子果然‘胸’怀大的很,难道本王派兵助你们保卫家园,不但要自掏腰包提供给养,还要把指挥权‘交’给你?莫非公子以为吃定了我们锡丹汗部,才会这般胡言‘乱’语。哼!”
胖乎乎笑容可掬的锡丹汗王突然目‘露’凶光,咄咄‘逼’人的看过来,拓跋月不禁有些心悸,她握着岳震的那只手攥得很用力。
“唉,汗王您又错了,您不是帮我们。”岳震也收起了笑容,语气转冷。“倘若您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置之不理,坐等沙漠里的敌人在青宁原肆意往来。”
眼见岳震这种态度,达布拉结活佛也不禁有些恼火的沉声道:“岳公子你这么说,就有失公道了,我们汗王本是一片好心好意,希望大家团结起来同舟共济。假如我们锡丹部心存歹意,大可坐山观虎斗,等你们和沙漠来敌拼到两败俱伤时,再挥师西进收拾残局。公子这般不识好歹,不但寒了朋友的心,也将把布哈峻和绿洲人推向万劫不复。”
岳震把眼睛转到活佛那边,嘴角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在下是不是可以认为,活佛大师您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呢?”
“好吧,话既然说到这个地步,在下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他并没有给达布拉结活佛很多的考虑时间,接着讲道:“如果青宁原还是像以前那样,各人自扫‘门’前雪,谁也不去在意毗邻部族的死活。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打算,我现在就说给诸位听听也无妨。”
“三位尊贵的大人都是久居青宁原,肯定听说过鱼儿海子的中央有一座岛。”岳震在不该听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古怪玩味的笑容环视着汗王、活佛、大头人。
格列表现出来的震动最大,他好像活见了鬼一样盯着岳震说:“娘图岛是神明的化身,从来没有人敢去亵渎神明,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怕惹怒了神明!”
“大慈大悲的神明,怎会眼看着良善弱小‘蒙’难而不顾?我们把老少‘妇’孺和一点点可怜的财物送到岛上避难,又怎会惹恼神明?这样的话,大头人您以后千万不要讲了,要知道伟大的神明就在天穹上注视着我们。”
岳震说罢,还煞有介事的仰望着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
锡丹汗王和活佛终于听明白了岳震所谓的‘打算’,两人相顾‘色’变中,活佛的脸上‘阴’沉不定,达克博则脸‘色’铁青的冷哼道:“哼,原来岳公子早有后路,你们都搬上了娘图岛,还需要守卫家园吗?”
“汗王您没有听清楚,送上娘图岛的是不能战斗的老弱‘妇’孺。”岳震神态平和的看着达克博,话语也是心平气和。
“虽然回纥乡亲加上乌兰绿洲人,满打满算也不足两万,而真正能够战斗的青壮,连两成也不到。即便如此,我们也绝不会让占我家园的强盗有好日子过。老弱‘妇’孺安全了,我们便没有后顾之忧,到那时,我将和我的兄弟们在青宁原上打一场持久战,就像‘春’天在山林里一样,我们要用不眠不休的偷袭,把强盗埋葬在大草原。”
格列有些不愿相信的问道:“布哈峻是青宁原最繁华的集市之一,就这样放弃了?”
“哼!不管多么繁华的集市也得有人,如果人都死光了,空留集市有什么用?回纥的前一位统领纳速虎大哥,誓死保卫布哈峻却落了个怎样的下场?”
好像是怕这位阿柴部的头人没听明白,岳震详细的解说道:“不过大头人放心,在下都已经安排好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将会劝离各族商人,而且一粒青稞也不会留给沙漠来的强盗。哼哼!如果他们敢把布哈峻当做落脚的营地,我就一把火烧了它!就让昔日繁华的大集市,变成一座人间地狱!”
看着神态冷狠的汉族少年,达布拉结活佛和他身边的汗王遍体生寒,两个人用一样‘阴’郁而失神的眼光望着岳震,难说出只言片语。
小羊倌的事迹早已传遍青宁原,几十颗悍匪的头颅成就了他的威名,也让在场的三位吐蕃人相信,如果事情真正演变成了那个样子,在这场浩劫中,陪着沙漠强敌一起被埋葬的,还不知道会有很多人。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能够笑到最后的,一定有这位汉人少年和被他保护的族群。
三位掌控着青宁原上很多人命运的大人物,一齐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岳震。心思最单纯的格列甚至有些惊惧的想到:未知的沙漠敌人和这个汉人相比,那一个更可怕呢?
宴客厅所有的人里,要数拓跋月最为紧张和难熬。只有她知道,情郎正在用这个谎言吓唬三个大人物。娘图岛对他们来讲,也同样是一个神秘未知的地方,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上岛避难的计划。身旁镇定自若的情郎,赌的就是这些人也没有上过娘图岛。
拓跋月也很清楚,此刻自己要和情郎一样保持镇定,即便是一个慌‘乱’的眼神也不能有。
三位吐蕃人的眼里少年男‘女’沉静安详,他们当然看不到,少‘女’紧握着岳震的那只纤手已是汗水津津。
岳震清晰感觉到了月亮紧绷的神经,他更明白什么时候应该见好就收。
“唉···”一声叹息后,他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诸位可能也都知道,回纥乡亲刚刚在布哈峻成立了马具作坊,正准备着用他们勤劳的双手去创造明天的好日子。走出沙漠的黄头鞑靼人,生生用他们的肩膀,在鱼儿海子南岸开垦了大片的粮田。就在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