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2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以锡丹汗部的实力,不会听任富察、次丹堆古他们恣意妄为。

如此这般的分析起来,岳震不由得‘迷’‘惑’了。从锡丹汗王不愿招惹是非的心态来讲,他假装对绿洲人视若无睹才对,因为这些半农半牧的部族根本威胁不到锡丹汗部,随便绿洲人自生自灭,应该是这位土皇帝比较合理的态度。

除非···另一种可能让岳震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暗自忧虑。

除非达克博也对变化中的沙漠局势,有了警惕之心,想拉拢初来乍到的绿洲人,为锡丹汗部在西边建起一道屏障。

岳震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可是就算他明知道达克博是这种居心,却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让绿洲人摆脱这种被人利用的局面。沙漠里的两头巨兽一旦分出了胜负,处在沙漠边缘的布哈峻和沙柳便危在旦夕。无论库莫奚人还是红‘毛’鬼,不可能舍近求远绕过这两个地方深入青宁原,就算他们有这个野心,也会把这两个地方当做继续扩张的跳板。

这该怎么办呢?难道刚刚摆脱了环境‘阴’影的绿洲人,却又要沦为他人的炮灰?

紧蹙眉头的岳震一筹莫展,他根本没有注意,那些捧着衣服而来的吐蕃‘女’子们是什么时候离去的,直到盛装而出的拓跋月站在他面前。

“想什么呢,想的这般入神?我已经穿好了,该你啦。”

“啊!月亮···”闻声抬眼望去,岳震顿时张大了嘴巴。娟秀清丽的少‘女’换上了合体的吐蕃‘女’子的服饰,亲切熟悉的容颜散发出别样的韵味,让他傻呆呆的不禁为之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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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丹王庭·贵宾

第二百四十三节

雪白的高领衬衫,宝蓝‘色’绣着‘花’团锦簇的外袍,和所有吐蕃人一样,少‘女’左臂穿在袍子里右臂‘露’在外面,白衣蓝袍的搭配让她平添了几分雍容华贵。

“好漂亮呀···”岳震痴‘迷’的望着心爱的‘女’孩,仿佛刹那间又回到他们初见时。

“咯咯,傻子,哪有夸自己妻子漂亮的男人?让人家听到会笑话的。咯咯···”少‘女’羞红了脸庞,喜滋滋拉起情郎的大手,拉着他回到石屋。

回到屋里,岳震就像木偶一样由拓跋月摆布着。一样穿上领子很高的白‘色’衬衫,他一边微微的蹲下身子,好让拓跋月给自己套上外袍,一边撇嘴道:“呵呵,回到大宋,我要是穿上这个颜‘色’的衣服,是会被拉出去砍头的。呵呵···”

细心的抚平着他衣袍上的皱褶,拓跋月也点头笑说:“吐蕃虽然没有你们那样严苛,但是据我所知,明黄‘色’的外袍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的。”

“哦,吐蕃也有这样的忌讳?”岳震一愣‘迷’‘惑’着说:“那,多吉大哥是什么意思?”

拓跋月拿起宽大的腰带,围着情郎的身体绕着圈子。“在吐蕃,这个颜‘色’是贵族和寺庙的僧侣专用的,一般的农牧民只能穿黑‘色’或是褐‘色’。现在是他们的王请你去做客,多吉大哥当然不能让你穿平民的衣服了。”

本来想要嗤之以鼻的岳震,看到拓跋月抓起大串的佛祖要往他脖子上套过来,他有些不情愿的闪避着说:“这个就免了吧,咱们又不是虔诚的教徒,没必要这样子···”

手捧串珠,拓跋月很认真的看着他道:“这可不是简单的装饰物件,戴上这个是表示对活佛和主人的尊重,还是戴上比较好。”

岳震只好无奈的把脑袋伸过去,等着少‘女’为他戴好后,他拨‘弄’着‘胸’前的佛祖颇为不满的嘟囔说:“还说不是装饰呢,多吉在临安的‘佛缘阁’哪有这么大颗佛珠。啧啧,快赶上我的拳头了,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整我呀?唉,‘挺’奇怪,这么一大串珠子却也不怎么重,月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木头?”

“嘻嘻···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拓跋月一边笑答着他,一边也将她自己的那串珠子戴上。

两个人相互为对方戴上‘毛’茸茸的兽皮帽子,以为完事的岳震,这才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吐蕃刀。抓起带鞘的腰刀,他苦笑着摇头说:“还真麻烦呢,你看这刀鞘‘花’里胡哨的,准又是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

一手握着腰刀,一手牵着拓跋月,焕然一新的岳震走出石室,迎面就碰上了回来的多吉和那森,两个人顿时看直了眼睛。

“呵呵···咱们吐蕃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金童‘玉’‘女’,真是羡煞我们喽。”冲索多吉眉‘花’眼笑的上下打量着一对璧人,好一阵子长吁短叹。

锡丹汗部的王庭依山而建,一幢幢高大的石屋随着山势渐渐升高,岳震抬眼望去,最高层的建筑竟然是庙宇风格的三层石楼,虽然距离还很远,但是巍峨高大的石楼依然显得气势迫人,壮观之中还透着不容侵犯的庄严与肃穆。

山脚下早已有人等候迎接,冲索多吉介绍说,这些都是王庭专‘门’负责接送客人的管事。

简单的欢迎仪式过后,那森和家族的随从们留在了山脚下的客房,岳震两人和多吉一起跟随着王庭的管事拾阶而上。

一路上管事殷勤的向他们指点解说着沿途的建筑,岳震这才知道,最高处的那幢石楼就是远近闻名的岗布瓦圣寺,也就是达布拉结活佛修行的所在。这也让岳震深刻的体会到佛教在吐蕃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就好像眼前的锡丹汗部王庭,所有的建筑都是以岗布瓦寺为中心而建造的。

终于走完漫长的石阶,他们来到寺庙前巨大的广场,也看见了寺‘门’外已经站满僧侣。

呜呜呜···呜呜呜···巨大的铜钦被吹响,一声声威猛好似饱含愤怒的超重低音冲撞着岳震的耳膜,勾起了他一阵强烈的心灵震颤,身上的‘药’息也陡然变得不安份起来,跟着声‘波’的韵律蠢蠢‘欲’动。

冲索多吉和那位管事低下头,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未散去,庙‘门’前钟鼓齐鸣,依依呀呀悠扬的诵经声也随之而起。在宁玛寺中逗留了很久的拓跋月,也不禁被熟悉亲切的场景所感染,少‘女’虔诚的垂下头双手合什。

四个人中只有岳震还抬着头,他一边压制着纷‘乱’浮躁的‘药’息,一边紧张注视着那些踏着梵音而来的僧侣。

明黄僧衣,砖红‘色’的外袍,吐蕃僧人不像南方或西夏的和尚那样,迎面而来的这一队僧侣大都蓄着短发,只有为首的那位一袭金黄袈裟的老僧,剃了一个闪亮的大光头。

低着头的冲索多吉偷眼瞧见僧侣们渐近,赶忙从怀里拿出三条净白的哈达,给了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