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4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齐,再次来到了掩埋格桑阿爸的大土冢。

不知道下一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怀着告别阿爸的心情,岳震和布赤的脸‘色’都有一些苍白,布赤的表现比前一天还要沉静。这也是岳震想要尽快离开的原因,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以后的路还很长。

沐兰枫和巴雅特没想到他们说走就走,两个人也就带着一些弟兄仓促收拾启程。路上巴雅特开始给岳震恶补草原的生存技巧,如何通过日月星辰辨别方向,怎样判断草地的颜‘色’来寻找水源,直到岳震自以为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牧人,他们也到了曲什。

巴雅特像管家婆一样,在曲什为岳震采购了大量的越冬生活用具,其中就有打草需要的镰刀、钢叉等等。弟兄们准备送回布哈峻的野味,也大部分留给了他们,直到牛车和两匹马不堪重负,两路人这才分道扬镳,岳震他们继续向北,巴、沐二人率众西归。

非常臃肿的辎重制约了岳震三人的速度,好在他们也不急着赶路,一路慢慢悠悠的走进了草原深处。

路上已经微微泛黄的绿草越来越高,先是遮住了膝盖,继续向北又走了两日,大片大片疯长的野草,已经到了岳震的腰间。

又走了整一天,太阳斜到天边的黄昏时分,他们停下来宿营。岳震忙活着安营扎寨,脑子里盘算着走过的路程,一番思考后他觉得已经足够深入草原,再往北走很可能就要进入西夏国境,明天是时候向西转弯了。

经过这些天反复的磨练,岳震已是熟能生巧。搭建人住的帐篷和羊群休息的临时羊圈,对他来说已经是一项相当简单的工作。

岳震手脚麻利的圈好羊群,又卸下睡具搬进帐篷后各就各位,出去的拓跋月和布赤这才赶着老黄马拖着柴火回来。

剩下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配合相当熟练的两个‘女’孩,驾轻就熟的生火做饭,俨然就是从小就生长在牧人家里的‘女’孩。乐得悠闲的岳震舒服的躺在草地上,以马鞍为枕打瞌睡,直到火堆那边阵阵香味飘过,他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真香啊。”搅动着瓦罐里热腾腾香喷喷的‘肉’糜粥,岳震垂涎‘欲’滴的赞叹道:“阿妹你的手艺越来越‘棒’了,以后咱们回到南方就开个粥铺,你来做掌勺大师傅。”

看着他一脸馋相,布赤眨着眼睛坏坏的笑说:“噢,阿哥你糟糕啦,你是说阿姐做的饭不好吃喽,今天的饭可都是阿姐做的。嘿嘿···”

“对啊,不给他吃,让这个没良心的家伙饿肚皮。”拓跋月将热乎乎的粥碗递给阿妹,又满满盛了一碗递给岳震,秀眸飞嗔道:“要不是看你今天干了这么多活,才不给你吃呢!慢点喝啊,小心烫着。”

腆着脸接过粥碗,岳震一边吹着碗沿,一边还嬉笑说:“呼呼呼,都好吃,都好吃,月亮你的手艺和阿妹只差一点点,呼呼,一点点。呵呵···”

“还说!”拓跋月强忍着笑意,作势要抢回粥碗。岳震大叫着端碗就跑,跑到布赤那边蹲下来飞快的汲食着热粥,一边喝一边还要吐吐舌头,就好像真的怕人抢去似的。

两个‘女’孩吃吃的笑了一会,也端起碗来安静的吃饭,岳震的粥碗已经见底了。

“啊,好吃!再来一碗。”岳震仰起头把最后一滴倒进嘴里,‘舔’着嘴‘唇’正要把空碗递给拓跋月,手和碗却一起停在了半路。“嘘···你们听,好像有人过来。”两个‘女’孩赶忙侧耳倾听,果然,从他们的北方一阵马蹄和銮铃的声响,隐隐约约传来。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岳震听出来这不是偶尔的路过的马匹,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且人数还不少。他放下碗站起身,凝神看向声音的来处。

“哦,是铁鹞子,没事没事,是西夏的边防军。”光线已经很暗,岳震还是远远看到了骑队黑黝黝的铁甲,他对两个‘女’孩摆手示意让她们不要担心,自己挡在了火堆的前面。

铁鹞子骑兵距离他们大约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看见只有一个人下马走过来,岳震有些忐忑的心也放回肚里。他揣测是西夏军队也看清楚了他们,确定他们并无危害,只是过来例行公事问问而已。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那个铁鹞子骑兵看到了他们的羊群,还有两个‘女’子,人家连问话也省了,只是打量了岳震几下,那骑兵转身就回去了。

岳震暗笑着这倒省事,也转回身坐到火堆旁,不料刚刚坐稳,就听布赤低声说:“阿哥,他们没走,又过来三个人。”错愕的他再次起身回头看去,可不是吗,这次过来的三个人是一前两后,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可能是一位将官。

笔直走过来的三个人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来到了岳震的面前。

铁鹞子骑兵的头盔上配有面甲,岳震只能看到这位将官‘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让岳震能看见对方眼睛里倒影着自己身后的篝火。

咦,这个人很年青啊。

凝视着来人亮晶晶的眼睛,岳震有些惊异,也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这位将官很年轻,应该和自己年龄相仿。他们在前面对视打量,火堆旁的拓跋月和布赤也站起身来,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慢慢的靠近岳震的身后。

或许是年轻的牧人面对犀利迫人的目光,表现的过于无动于衷,年轻的将官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竟然又‘逼’迫式的踏上了一步。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步,却引发了强烈的反应,这位年轻的军人始料未及,而当他看到和感觉到威胁的方向时,更是骇然‘色’变,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就在他一步踏出脚掌落地之时,年轻牧人身后那位个高的‘女’子就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多出了一张白森森的小弓,弓弦上搭着一支短箭,弓似满月一触即发。更让这位军人心惊‘肉’跳的是,那只幽寒的箭头死死的瞄着自己的眼睛。对面年轻美丽的‘女’箭手,瞬间就锁定了他最致命的弱点。

拓跋月手里弓箭的威胁,足以让这位西夏军人不敢轻举妄动。而从小布赤那边直‘射’而来的杀气,却令他遍体生寒,‘欲’退而不敢动。

看不到小姑娘的武器是什么,小姑娘也不像箭手那样盯着他,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手出神。

西夏军人的手背上顿时有了一种针芒迫近的感应,有一点痒还有些微微的痛,但是多年训练而来的警觉告诉他,不能动!此时此刻就算是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