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住岳震的手,岳震则笑着拍拍他的肩头,意思很明显,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岳飞微微点着头,心中不无得意,这才是我岳飞的小子。

蔺骥一直冷眼旁观,对这个少年有个大概的了解,刚刚因为岳震打破监栅的那点不快,自然而然减少了许多。

“岳侯,岳公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出去,也好抓紧时间澄清公子的案子。岳侯,您随我来。”

岳飞父子并肩跟着蔺知事,钟捕头紧随其后,一行人出了临安府牢房。

“吁”出了牢门,岳震振臂来个长长的深呼吸。正值金秋时节不冷不热的好天气,暖阳当空,和风徐徐,他立刻觉得神清气爽,格外的舒畅惬意。

到了明亮的外面,岳飞侧目仔细打量着儿子,不禁有些惊奇。几个月不见,这小子个头长了不少啊,爷俩肩头相比,儿子也只低了寸许。看到儿子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岳飞笑着问道:“小二,是不是觉得自由很可贵?”

岳震闻言,顿时苦起了脸,前后看看蔺知事和钟捕头,凑到父亲耳边小声说:“父亲,儿子和您打个商量如何?”

“噢?”岳飞看他神秘兮兮的模样,顿觉有趣。“说来听听。”

“您不觉着小二这个乳名有点难听?不知道底细的人,以为您的小子是个店小二呢,父亲大人咱们换个叫法行不行?”

“不行!”岳飞强忍着笑意,斩钉截铁的说道:“老子给他儿起的名字,哪能说改就改?说起这小名的事,你还得感谢为父才成?”

岳震不禁气鼓鼓的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父亲绷着脸说:“怎么不会,当年你娘生下你时,你小子又黑又瘦,像个小猫一般。你周婶就对为父讲,取个土气一点的名字好养活,还想好了一个小名,二狗蛋。你若实在想改,以后就叫二狗蛋吧。”

“啊!”岳震顿觉眼前一片黑暗,险些绝倒于地。

“哈哈哈”岳飞看到儿子被捉弄吃憋的模样,再也绷不住了,开心的仰天大笑。

父子说笑间,一行四人已经到了府衙大堂外。福王的笑语迎面传来。

“岳侯爷笑得如此畅快,肯定是把震少训的服服帖帖喽。本王甚感快慰呀,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能让震少俯首贴耳者,唯他老子也,呵呵”

岳震抬眼望去,福亲王和两个陌生的中年人,并排站在大堂的廊下,王爷身旁的两位,虽然都是一身便服,但相貌仪表颇具威严,从站姿就不难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他立刻收起嘻笑之色,侧目看向父亲。

等父亲介绍过文武两位相爷,岳震规规矩矩的行礼当中,也不由暗自想到,张、赵二人果然名不虚传,随随便便的一站,就是一付藐视天下的权臣做派。

叙罢了虚礼,岳飞转身对儿子道:“小二,你的案子今日就在大堂里开审,我儿就随蔺大人进为父就在外面等你出来。”

福亲王立刻接茬说:“本王也要避嫌,就不进去喽。蔺知事,你无需顾忌震少的身份,一切按照律法,秉公审理。”

蔺知事微微一笑,“卑职遵命,请王爷放心,再说还有鼎相在旁督办,卑职就是想徇私,也没有那个胆量啊。鼎相爷请,岳公子稍后片刻。”

赵鼎想找个作伴的,对身旁的张浚道:“太尉大人,与赵某一起检审如何?”

张浚可不傻,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绝不沾边。“老赵你又不是不知道,论行军打仗,我比不了鹏举。论行文断案,我比不了你老赵,进去做什么?再说,圣旨上说的清清楚楚,枢密院知事赵鼎监办,关我太尉何事?不去,不去。”

福王与岳飞的失笑声中,无可奈何的赵鼎和蔺知事走进了大堂。

不大的一会,公堂里传出衙役的呼喝。

“传佛缘阁字画店掌柜,岳震到堂”

岳震昂首阔步的走进去,远处的钟捕头心中升起一丝骄傲。从今往后,我钟达永是震少爷的朋友。呵呵

看见三位大人都负手站着,各自想着心事。机灵的钟捕头凑上前去。

“诸位大人,公堂的西侧有个小花厅,不如诸位大人移步那边等着。以小人的经验,此类案子时间不会太短。”

岳飞一笑答道:“钟捕头,你去忙吧。我那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

本想找地方歇脚的张浚,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走了。福王心里暗笑,嘴上说:“岳侯,不要辜负人家钟捕头一片好意吗,干站着也怪累的。钟捕头,麻烦你去寻上几把椅子,一张小桌,另外再沏上一壶茶水,我们就在这里候着。”

钟达永屁颠屁颠的跑去张罗,片刻的功夫,茶水桌椅就送了过来。

三人坐定,钟捕头识趣的远远躲开。张浚干笑道:“呵呵一王、一侯、外加一个太尉,坐在大堂的外面等着审案子,也算是一桩盛事吧。”

“盛事?哼!”福王赵榛嗤之以鼻。“若不是那个混账汪伯彦,哪有这桩事?被贬在家还要东钩西连搞风搞雨,不但害死了刘倬,还连累震少。哼!”

张浚有些不甘的反驳道:“王爷之话也不尽然,怎么说刘倬死了,死前还与岳公子有些冲突,临安府请岳公子来问问,也不是站不住脚。”

福王冷冷一笑,“嘿··请?前任临安知事就是个大糊涂虫,官丢了活该!案子的卷宗,本王也曾阅过。刘倬死在震少的店外,身上又无明显的伤痕,那糊涂蛋,凭着一份苦主的诉状,就把人捕进了黑牢。若换成平常百姓,震少这个黑锅岂不背定了?”

岳飞双手握着茶杯,静静的看着两人斗嘴,一脸的平静,无忧无喜。

张太尉说不过王爷,只好寻机换个话题,对着岳飞说:“鹏举,你也不要担心,里面有老赵,蔺骥又感你活命之恩,你那孩子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唉··”将军一声怅叹,轻声道:“大帅好意,末将心领。为人父怎会不担心?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我未曾尽到父亲的责任呐。”

桌边顿时沉静下来,王爷和张浚也仿佛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过了好久,岳飞盯着手里的茶杯又低语着。

“不怕两位笑话,我最怕的就是与孩子们单独的在一起,更怕看着他们的眼睛。此时此刻,我又想起了洞庭一役。岳云的先锋营主攻水寨正门,我扔下令箭说,天黑前,若攻不下正门,先斩汝!这时孩子抬起眼睛”

讲到此处,将军已经说不下去,双眼中深沉的悲哀,让福王和张浚一起低下了头。

片刻后,福王抬起头,目闪精光,语气坚定的说道。

“岳侯为国为民,赵榛万分钦佩。本王虽与震少数面之交,但坚信震少不是此案的凶手,因为本王知道,以震少的人品气度,决不屑与此。”

岳飞欣然一笑,“多谢王爷错爱,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