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暴力才行吗,
羊儿归圈,收拾停当后岳震抱來柴火,在土屋前的空地上点起堆火,吊上瓦罐,虽已是春暖花开,高原夜晚的寒气还是很重,两人围坐在火堆旁,
眼瞅着岳震干净利索的起火,烧水,格桑有些吃惊,也很感欣慰,他沒想到,一个來自遥远国度的少年能够这么快就适应了高原上的生活,不仅穿得像吐蕃人,说的是吐蕃语,整个人也晒得黑黝黝的,外人若看到,肯定会以为是一个十足的吐蕃少年,
拨弄着柴火,岳震这才想起來格桑大叔伤在右臂,担心他刚才使鞭子迸裂了伤口,
拗不过岳震,格桑只好从袍子里退出手臂,岳震打开了缠在大叔臂上的白布,草木的气味立刻浓烈起來,拿起盖在伤口上的那几片叶子,看到伤口无恙,而且竟奇迹般的结成了血茄,放心之余,岳震不由啧啧称奇,
“大叔,这是什么叶子,疗伤的效果真好,是不是很稀罕,”一边为大叔重新缠好布,岳震一边问道,
格桑把手臂套上袍子,咧嘴笑道:“呵呵···才不稀罕哩,这是柽樟柳的叶子,咱们这儿满山遍野都是,有草地的地方就有这种树,叶子一抓一大把,树叶子止血,果实晾干磨成粉,可以止痛生肌,是我们猎人最常用的药材,而且这种树可神奇啦,一年开三次花,结三次果,采摘是相当的方便,”
岳震心里当然明白,藏医药学是最古老,也是最神奇的一枝奇葩,随即也就眉开眼笑的点头说:“是啊,是啊,有这么神奇的药用不了几天,您的伤就能全好了,”
“是啊,山林中,一草一木都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恩物,”格桑感触颇深的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倒出一块东西递给岳震,“安吉姆要走了山猪的獠牙,非要把这块旺拉给我,本來大叔我不想要的,可他硬要给,驳人家脸面不好,又想想这东西对你有好处,大叔也就收下了,”
“旺拉,对我有好处,”岳震接到手里仔细观瞧,黄黄的,有点像洗干净的小土豆,细长细长的,掂在手里却明显比土豆重,凉冰冰的,
格桑用手指点着,有些惋惜的解释道:“可惜,这支旺拉沒有长成就被挖出來了,孩子你看,若是从根这里分出岔,那才是成型的旺拉,功效不次于野山参,可惜了···”
原來是补药,看着不住摇头的格桑大叔,岳震心头一热,急忙把手里的旺拉递回去,“多谢大叔的好意,可是我年纪轻轻的吃什么药呀,倒是您刚刚受伤,流了很多的血,用它來补一补正合适,这个我不能要,您收回去,”
面孔一板,格桑训斥起來,“胡说,小孩子你懂什么,旺拉最大的功效就是驱阴寒,你在大雪地里也不知道睡了多少天,若不驱除身上的寒毒,等到大叔这般年纪,会让你天天疼得死去活來地,不许犟嘴,让你吃,你就吃,可一次不许吃得太多了,分开來,个把月把它都吃完喽,听见沒有,”
“是是是,听见啦,一定吃,”格桑板起脸,岳震还真有点怕怕的,让他不禁想起面对父亲岳飞的感觉,
看着低头乖乖听训的少年,格桑偷偷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见岳震抬起头他又赶忙收起笑容,依然紧绷着脸,“不许悄悄藏起來啊,我会让你阿妹监视的,还有不许给她吃,女娃子吃了那玩意,会坏事的,”
岳震珍重的收好那支旺拉,格桑又陪着他做好饭,吃过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送走大叔,岳震回到小土屋,把沒有烧完的柴火丢进炕洞,这才觉得浑身上下皱巴巴的酸痛,恨不得一头就倒在土炕上大睡一场,
可是不行啊,今天的功课还沒有做,咬着牙,强忍着睡觉的欲望,盘膝坐在炕上,开始了晚间的打坐,
身体静止下來,脑子却不能停,和每天一样将记忆里的养生经一遍遍的默念着,希望能从经文里找到一些启示,静坐了许久,经文也不知念过多少遍,可是依旧沒有用,往日收发自如的真气还好似沉睡一般,毫无联系,失望的岳震不甘心,静静的坐在那,搜刮着中印大师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想给自己的现状找一种合理的解释,
药材,猛然想起,和尚爷爷为自己重铸身体时,用到过很多药材,岳震睁开眼睛,摸出來格桑大叔刚刚送來的那支旺拉,
旺拉,好古怪的名字,岳震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试一试,把旺拉送到嘴边,小心翼翼的咬下一片,哇,拿在手里凉凉的东西,吃到嘴里却是火辣辣的,竟然有点烧舌头,慌忙之中,咕噜一声吞下去,一团火热立刻在胃里烧了起來,
感觉到肚子里的火热越來越猛烈,汗也流了下來,岳震不禁有些后悔,胡乱分析起來,
该不是这个旺拉和以前吃下去的百日酣犯冲吧,按说那个药丸子吃了快一个月,不会有太多的药性残留,唉,岳震啊,岳震,干嘛这么心急呢,老老实实等着三个月过去多好,这下可麻烦啦,身体也跟着胃里的那团火,越來越热,
脱掉袍子坐下也只凉快片刻,再褪下棉衣,还是觉得热,沒办法,连最里面的布褂子也脱掉,光膀子,
光着上身的岳震感觉到血液的流速愈來愈快,心脏狂跳起來,他真的有些慌了,炕洞里那一点点残存的火焰都让他觉着烤脸烤脸的,
强迫着自己镇静下來,岳震索性迈步走出土屋,野外的清凉让躁热的大脑恢复清明,盘膝坐在屋前的空地上,凝神静气,一点点的调整着心跳,按照平常运气的方法,慢慢的舒缓奔流的血液,
这是什么,,
隐约把握到什么的岳震一阵狂喜,稍稍有些平稳的心跳又有些加速,不敢睁开眼睛,他抛开杂念,认真的在身体里搜寻着,终于找了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不是真气,这些气息很是陌生,
岳震不禁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好奇,慢慢的捕捉到这一缕陌生的气息,发觉它也是可以指挥的,他就更加奇怪了,想一想,干脆就引导着气息在经脉里流转起來,岳震想试试是什么感觉,也好判断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依照修炼真气的方式让气息运行一周天,什么感觉也沒有,只是不像刚才那般躁热,血液和心脏都恢复了平稳,
管它呢,既然沒有副作用,就练呗,
放下担心的岳震这才真正做到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的调息吐纳,说來也怪,这些不能算作真气的气息,既沒有变弱消散,也沒有越來越强,只是随着岳震的指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