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8 章(1 / 1)

新岳 诺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如嗔似喜的责怪声中,

申屠朦胧而痴迷的眼神,看的蒋凤英一阵阵脸儿发烫,心如小鹿,不敢再与他轻柔专注的眼睛对视,凤英赫然垂下头去,好像一下回到从前,曾经芳华豆蔻,阳光明媚的日子,

只可惜时间不肯停下脚步,不肯让他们在柔柔的温暖中多温暖一会,

“大帮舵,长老们都已知道申屠帮舵到此,他们正往这边赶呢,”华发老者善意的对着申屠笑笑,却不知人家心里恨不得能揍他一顿,“噢,那咱们去议事堂吧,伯伯,您为申屠帮舵带路,我先去拾掇拾掇,”蒋凤英从娇羞中惊醒过來更觉无地自容,脚步匆忙间竟好像落荒而逃似的,

申屠无奈的望着匆匆而逝的背影,怔了片刻,强打精神收拾起惆怅的情怀,躬身施礼道:“有劳老伯,您请,”

此刻,**彦和岳震也到了前护军的驿馆,看是少帅亲自接來的客人,一干服务的军士们当然不敢怠慢,在管事小校的带领下,忙里忙外赶紧收拾着一间上等的客房,岳震打小就在军营里,和士兵们一起忙活中三两下便混熟了,让一旁的**彦煞是羡慕,

嘻嘻哈哈的道着谢,岳震把新朋友们送出门外,回到屋里却四仰八叉的瘫倒床上,夸张的嚷着:“正彦哥,你就好意思看着,也不帮一把手,累死小弟俺喽,”

**彦有些赫然却又好奇的问道:“震少,你在岳家军也是这样,和儿郎们沒有上下尊卑之分,嘻嘻哈哈,”

“切,”岳震把脸扭到一边,甩手道:“啧啧啧,老哥你想酸死小弟不成,还上下尊卑呢,我父亲闲着沒事时,常脱个赤条条下河与士兵们一起摸鱼,老爸说,他也是小兵出身,喜欢和兵丁们厮混,上了战场都是袍泽兄弟,到阎王爷那儿一样的要去投胎转世,”

岳震的话让韩少帅好一阵的失神,老半天才又沒头沒脑的问出了一句,“那你在营里一定有不少朋友吧,”

“头几年不行,”岳震翻过身來,枕着双手笑道:“那时候身子太弱,沒人敢跟我玩,怕累病了我,我大姐寻他们的晦气,嘻嘻···自打去年身体好了以后,哈哈,小弟我整天泡在大营里,那叫一个爽啊,我最要好的朋友就是杨再兴,杨大哥,”

说到杨再兴,怎能不想起那段开心的日子,岳震不觉兴奋起來,甩掉鞋子,盘腿坐到床上滔滔不绝,

“那时候最高兴的就是与杨大哥练刀,我俩打得尽兴,围观的人也越來越多,嘿嘿··正彦哥,你说好笑不好笑,他们竟然私下赌我俩的输赢,彩头就是些卤肉大饼之类的吃食,后來我和杨大哥吃出了甜头,开始耍诈骗他们好吃的,倘若是押我赢的人多,小弟我就故意输个一招半式,嘿嘿,后來不知怎么被他们看出來啦,我俩就成了岳家军数一数二的卑鄙无耻之徒,哈哈哈···笑死我喽,”

看着笑仰倒床上,手舞足蹈的岳震,**彦张着嘴巴和他一起傻笑起來,

“咯咯··这是谁家的泼皮孩子,跑到咱们楚州來做什么,看老娘我不打他屁股,”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从门外出來,**彦的脸色立马煞白,

话音未落,一男一女两位中年人推门进來,**彦犹如蝎子蜇了屁股一般跳起來,岳震急忙起身蹦到地上找鞋子,却不料越急越乱,他只顾着打量來人,好好的一双鞋愣是穿反了,

“父帅,娘亲,你们···你们怎么來啦,”**彦好似见到老猫的小耗子,规规矩矩的行礼后,手脚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看到中年男子与正彦哥颇为相像的面容,岳震还能不知道是谁大驾光临,忍不住有些激动,眼前的就是名垂千古的一代名将,韩世忠,

“伯父伯母好,岳家小子给您二老请安,”岳震恭恭敬敬的鞠躬见礼,按捺不住偷偷的观瞧**彦的母亲,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女性,大名鼎鼎的梁红玉,

传说中韩夫人貌美如花,曾是这个时代的大明星,此刻岳震亲眼见到,不由暗赞,名不虚传呐,虽已人到中年,梁红玉的身材依然是纤秀挺拔,不见半分老态,含笑的杏眼搭配着红唇皓齿,脸庞上红晕扑扑光彩照人,

“咯咯···”对上岳震想看又不敢看的目光,韩夫人瞧着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又是娇笑连连,“良臣啊,岳鹏举教育的孩子果然知书达理,懂得老人家來了要倒履相迎,咯咯···是个乖巧的孩子,”

岳震这才发觉穿错鞋子,顿时臊了个大红脸,低头赶忙调整着,

韩世忠沒有搭腔,只是微笑着与夫人一起坐下,颇有兴致的端详着岳震,极力的想把脑海里的传奇少年,与眼前这个孩子对上号,

“彦儿,不要戳在那啦,快招呼你朋友坐过來,”梁红玉含笑看着两个拘谨的孩子,不禁有些感叹到:“不容易啊,咱家彦儿自小孤零零,如今总算是有了小朋友,过來,岳震,让伯母好好看看你,”

岳震忍不住对这位伯母的口气大为不爽,立刻挺起胸膛道:“伯父伯母,我过了年就十四啦,不能再算小孩子,”

“哈哈哈···”韩世忠看到他挺胸踮肚故作威严的模样,哈哈大笑着不住点头说:“哈哈··是是是,蛮像个男子汉的,哈哈哈···”

可能看着是乖乖坐在身旁的儿子,勾起梁红玉对沧桑的感慨,坚强果敢的一代巾帼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几许哀怨,“还不到十四啊,唉,可怜的孩子们,彦儿好像也是十三、四岁就已上阵杀敌,动不动就像个血葫芦般的回來啦,嗨,做将军家的孩子有什么好,只会让我们这些当娘的整日提心吊胆,”

韩夫人轻柔的话语拨动着岳震的心弦,离家多时的少年,怎能不想起远方的母亲,又怎能不想起久别的姐姐,

见岳震垂下了头,以为震少是在窃笑母亲的妇人情怀,本來心里酸酸的**彦,外强中干的埋怨着:“娘,您又來啦,男子汉大丈夫,自当报效国家建功立业,若整天的守在娘亲身边,岂不枉负上天赐予的男儿之躯,”

“唉,少帅此言差矣,”岳震勉力振作精神坐到他身旁,低声叹道:“赐予我们身体者,父母也,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

梁红玉不知不觉便被这个孩子所感染,杏眸中满是慈祥的母性,“震儿,听说你娘亲身体一直不好,近來可有起色,楚州一带不乏名医妙手,要不···”

“多谢伯母惦念,俺娘操劳多年身子虚了,并不是什么急病,今年开春后,一來调养得法,二來姐姐照顾的体贴,我离家的时候,娘已经能够行走自如,”岳震又低下头去,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只是侄儿离开娘亲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