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声音短促而雄浑有力,没有中国官员那种绵延悠长的语音,显得好像没有什么恭敬之意,但是他磕头将书房中的地砖磕的咚咚有声,每一次下跪都是匍匐到地,显然其意甚诚,行完了礼,见妹妹依旧跪着没有说话,脸色一沉就要训斥,彩子见他脸色,嘟着嘴磕了一个头。
旁边的译员译了过来,我哈哈一笑道:“朕躬安,都起来说话吧。赐座,赐茶。”
松平兄妹将右手束在胸前,鞠了一躬算是谢恩,坐了下来。松平志男仍旧是目不斜视,双手放在膝上。彩子仍是稍显拘谨,蜷着身子沾了杌子一角坐了。
“两位远来我中华,一路辛苦了,安心在北京玩玩,朕特地放了文大人的假,你们便让文大人带着你们四处看看我中华风光吧。”,我呷了一口茶,以碗盖拨去浮沫,淡淡的说道。
译员译了过去,松平志男转头向我看来,欠身点头道:“多谢大皇帝陛下接见,草民自至中华,多生仰慕之心,若不是身负血海深仇,原本亦愿在中华长居,永沐皇帝陛下圣恩,此亦志男之幸事也。”,顿了一顿,突然面显痛苦之色,腾的下了椅子,五体投地啜泣道:“草民唯愿大皇帝陛下垂怜,代草民抚育彩子,草民立时便要返国兴兵,杀至东京拯救祖父于水火,若能得报大仇,再来觐见大皇帝陛下!”,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重重的将头撞在地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道:“恳请大皇帝陛下垂怜!”
彩子见哥哥如此,张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也跟着贵了下来,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面露哀怜之色。
日本男人这副作态我是见得多了,倒不以为意,只是彩子这份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可受不了,我连忙挥手让太监扶他们起来,彩子看了我一眼,红着脸站了起来低下头去。只是松平志男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译员道:“皇上,他是说若是皇上不肯答应,他便跪死在这里。”
笑话!求人有这样求的吗,人家不肯帮你,你爱死不死,就算死一千次也不会帮你。人家想帮你,不用你死自然就会帮你。
好在看在你妹子的份上,我会帮你的。再说,你对我也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我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文廷式,低头沉声道:“你死了不要紧,对得起为你父亲牺牲的土房岁三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为了留你这条血脉下来,他们付出了生命!”
说完拂袖作试要走。
松平志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带彩子也跪了下来,两行泪从那汪眼窝中直流了下来,抬头哀求地看着我。
“文廷式,让他们起来,告诉他,朕会帮他。。。明着帮。”
“皇上!?”,文廷式也有些喜悦混杂着惊讶的看着我。
“朕金口玉言。”,我坐回御座,抬眼微笑着看着他们。
文廷式微笑着让他们起来,跟他说了我们议定的明助的内容和原则。松平志男略一考虑,立刻就跪地磕头,坚毅的说道:“草民愿重建虾夷国,永为中华藩属!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我点了点头道:“起来吧,不过你还是太小了,这事情也急不得,你暂且回澳尻去筹备,朕给你支援,不过暂且不要弄起声势来,也暂时不要立国。只要把人手联络好了就行。”
我一边说话,松平志男一边“嘿依——”的点头。
说的乏了,松平志男雄心勃勃也是激动不已,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妹妹有些哀婉的神色。跪地磕头道:“多谢皇上垂怜,万请皇上照顾彩子!”
我听他话里意思,反复地说到这点,好像有托付于我的意思,转开话题道:“虾夷是什么意思?听上去难听极了。”
“回皇上话。”,文廷式见松平志男仍旧沉浸在兴奋之中,皱了皱眉头代为回话道:“臣问过,回说乃是化外野民的意思。”
“噢,松平志男。”,听我叫他,松平志男这才回过神来,躬身听我说道:“虾夷此名甚为粗俗,更名天海国吧。天之边,海之角,也能沐到朕的天恩!”
“谢皇上赐名!”,松平志男伏地啜泣,良久,抬起头来道:“彩子,好好伺候皇上!哥哥去了!”,我一愕时,松平志男已然收了泪水,磕头道:“小民叩谢天恩,小民告退!”
我看了看同样愕然的彩子,愣了愣,挥了挥手道:“去吧。。。朕会好好待她的。小寇子,送她去内务府先呆着吧。”
松平志男这才起身,又恭恭敬敬鞠了个躬,又向文廷式鞠躬,文廷式也就此告退,二人一前一后,向殿外走去。
我看着寇连才正想带着彩子下去,摇了摇手止住,问彩子道:“你愿意跟着朕吗?”
彩子望着殿外兄长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软在了我的怀里。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迎春盛宴
更新时间:2008-10-11 14:13:25 本章字数:2627
迁翁同龢,许庚身及孙毓汶三人到教育衙门赞襄教育事务的圣旨下去,许孙二人毕竟是犯了错的还好说,就是翁老头那边事情多了些,哭哭啼啼是免不了的,让宣旨的寇连才很是难办,我知道后也只好见了翁老头一回,向他说明教育是多么的重要,离了他没法搞,而且教育衙门里许多的翰林也多有他的门生在,在哪里都是为了国家办事嘛。最后他终是在我答应他死后入贤良祠之后这才安心去教育衙门赴任。
忙完这档子事,眼看就快要过年了,我命载沣将故醇贤亲王的两位老福晋请进宫来,一来宣誓天子孝悯之意,二来载沣过两年年纪大了,我也渐渐的有大事要交办给他做,载沣载洸兄弟都不在家中,两位老福晋也少了人请安,总好像缺点什么似的。
载沣年纪也大了,他原来的府第也好像少了一个女主人似的。但是问起他,他却总是说听从皇上安排,我还有意提了几次幼兰,他也仿佛好像完全忘情了似的,浑不在意,我暗暗纳闷,难道真是少年人忘性大吗?
辽东的几个将军来的最早。吉林将军长顺,黑龙江将军依克堂阿,盛京将军裕禄,盛京记名提督左宝贵等人一同来到,四人一起递牌子来求见。我在毓庆宫那边新建的大书房接见了四位将军。
原来的养心殿书房,因为上书房马上要重新起用为办事机构,所以我就命人在毓庆宫重新弄了一个大书房,弄了世界地图,沙盘等等东西,地方也宽敞了点,最近倒是在这里办事比较多。
四人见过礼,我命人赐座赐茶,开口道:“今岁国逢大丧,朕也还没去辽东祭祖,等明年开了春,朕是要去的。一是祭祖,二来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