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而去了。我又坐了一阵,叫上载洸去醇亲王府看了看两位老福晋,又跟载沣说起幼兰的事情,窃喜的发现他居然没什么特别兴奋的感觉了。
回到宫中,我召来善耆和刘光第,交待他们严查最近几类谣言的源头,写密报交我。又召来翁老头,向他说了今天总署衙门前的事情,让他立刻把此事写份上谕,发给沿海各地将军督抚,严加防范倭人滋事,若有异常情况,可就地开火无需请示。而辽东,库伦,迪化,伊犁各地,加强戒备,整饬防务,严防俄人滋事。翁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应诺而去。
我想了一想又觉得不放心,于是叫回翁老头在书房外候命,自己亲笔写了一封信给袁世凯,封好了交给翁老头,命他将此信与上谕一同发给袁世凯。要总署衙门派一能员严厉斥责日本,并交回大鸟和小松两员被驱逐的外交官。并让他回去交待那个琉球的尚德全,设法与在东京的琉球王室后裔取得联系,视情况而动,不过不可轻举妄动。翁老头一一听了一直没说话,到了却欣喜地问道:“皇上下定决心了?”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谣言事件之后,这个老头在我眼里渐渐有些讨厌起来,我点了点头道:“是啊,倭人犯了失心疯病,自己又找不到药来治,咱们只好给他开两剂清凉泻火的药方子让他凉快凉快。毕竟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嘛。。”
翁看上去却是很高兴。我绝对不怀疑他是忠于我的,但是我就怕他自以为做什么是都是忠于我,却在什么事情上让别人利用了。凝视着他看了几眼,叹了口气道:“翁师傅,你。。。”
“皇上。。”
“近来京师莫名多了许多流言出来,你位居中枢,也不可大意了。”,抬手止住他说话道:“你听着就好了,朕入继大统以来,殊不以满汉之分待人,你以一汉员充领领办军机,你可知这是多大的荣耀?我朝哪个领班军机不是皇亲国戚,王公亲贵?现在流言四起,照朕看,总有一天这流言要流到你翁师傅头上去啊。”
翁同龢怔住看着我,犹豫了片刻道:“臣领会了,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沉默片刻,终于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没了,你去办事吧。”,翁同龢的背影渐渐远去,我看着这个渐显老态的背影,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寇连才瞧见了,体贴的送上一碗奶子,温热的乳汁喝了下去,心情平复不少,叹了口气道:“小寇子,你看翁师傅是个忠臣呢?还是个奸臣?”
“奴才不知道,皇上您累了,歇息一会吧。赶明儿皇上要是还是心烦意乱,不如去天桥听说书的,好多新鲜事哪。”,寇连才红着眼睛接过空碗放下,体贴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不再去想翁老头的事情,坐到椅子上,拿起军机处刚刚送来的一堆奏折看了起来。
第一份是天津盛宣怀的,奏请在北京,山东开办分行,山西与当地钱号商人合营,请求我考虑发行正式纸币事宜,理由是方便汇兑,而且也减少各地银两运送的消耗等等。这条只见军机处翁的批复是“我朝向无此例,况新币推行极难,历代均是如此,该行长知否?”
这是好事,不过难处也不少,防伪便是头等大事。想了想便提笔批道:前军机处复已阅,翁同龢老成谋国,该行长宜应仔细体量其中的难处和弊端,另应派员赴洋,考察列国纸币事宜。”
下一条是李秉衡奏请开办机械维修学堂,以在威海,旅顺开设船务维修机构,以取代过去的雇请洋人公司修理的体制。奏请户部拨银一万四千两,或由山东自行筹银先办,次年税饷一体提留。翁同龢的批示是“兹事体大,不过何用专开学堂?又何必威海旅顺同时办?耗银岂不加倍?可由户部拨银四千两,在威海旅顺择地开办厂坞,择精熟之洋员领带匠人即可。”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老头根本不懂,还要故作高明的批复,还真是为难他了。靠,既然这样,我倒是有桩正经事情交给你办。你不是讲王化吗?用圣人之道去训诫蛮夷嘛。好嘛,我就让你去日本训斥伊藤博文和陆奥宗光吧!如果你能用圣人之道教化了这些倭人,我让你进贤良祠,让你进宗庙配飨!
当下提笔回复:该巡抚奏请合当,户部即刻按所奏数拨银,该巡抚应良加筹备,今后海军各舰,每年均需作保养,由该巡抚一体节制。此朱谕明发,福建广东诸水师,亦应一体效法。
再下来张之洞奏请在汉阳开设兵工厂,仿江南制造局体例,开造枪支与行营炮。台湾巡抚唐景松奏报台湾遇灾,请银抚恤。以上翁都准了,只是挖苦他的老对手张之洞的话,却是免不了,什么张制台又有银子办事了之类的。
黑龙江将军依克堂阿,中俄双方渔民冲突增多,请旨派兵护渔,又询若与俄人冲突,可否动武?这条翁同龢的答复甚是得体,答曰敌不动,我不动,敌方动,我必动,戒谕严防俄人启衅。
唉,这老头,大义还是有的,不过就是迂腐了点。
正文 第七十章 中俄护渔纠纷
更新时间:2008-10-11 14:13:22 本章字数:3131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主管外交,派驻使节,兼管通商,海防,关税,路矿,邮电,军工,同文馆等等诸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而不中用的李鸿藻却又在这个时候被日本人气的犯了半身不遂的老毛病,一时之间载滢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天朝会上,因为突发意外的原因,我与奕忻并未执行制定好的计策,而是都皱眉听着总理大臣载滢的诉苦。
尽管以前那个老爱挑毛病的御史吴大瀓前段时间已经被翁同龢先升了左副都御史,又外放出去做了广东巡抚,不过总还是有几个言官弹劾载滢有失国体与倭人闹事有失国体,又有弹劾龙旗军世铎聂士诚荣禄在京师妄动杀戒,有失大国风范的。都被我在朝堂上狠狠地驳斥了回去,大大褒奖了载滢处事得当,因为奕忻只有这么一个世子,所以只好赏了载滢的几个儿子,都加一等云骑尉。(云骑尉是最低级的类似爵位的东西,年俸80两。)
有几个言官还要说话,我一拍御案发疲气道:“李鸿藻还躺在家里养着呢,若不是载滢,还不知道要给倭人欺负成什么样呢!照你们说,该怎么办才能宣示大国风度,才能避免在京师生事呢!倭人敢到衙门口撒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