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完全靠不住,指望他们在远方牵制减轻德国的压力,还不如自己去努力获得呢。但是到现在他甚至有些感谢东方人并没有发动大规模攻势,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也许他也根本无法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完成如此巨大的功勋。
参谋长鲁登道夫也一样,他的出身并不高贵,如果不是这次机遇,他将来也许永无出头之日,一个姓氏中没有冯字的军官,是不太可能有机会进入太高级的指挥官阶层的。回想起自己战前鬼使神差的要求将自己从西线调到东线,他有理由感到庆幸。
俄国人就没有理由感到庆幸了,接下来不到六天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与其是一场战争,倒还不如说是一场屠杀或看说是牧羊犬在驱赶着孱弱的羊羔,连年坎普夫的部队装备要略好于第二集团军,这个原因加上第二集团军的溃败给他们敲响了警钟,还有德军的正面强攻战术,使得他们得以能够给德军造成一万五千人的伤亡,但是反观自己的部队,在战斗中他们创造了十万人伤亡,五万人被俘的耻辱记录。唯一的幸运者是他们的指挥官连年坎普夫,这位刚刚耻笑过平时就不爽的萨姆索诺夫的无能的将军,在战斗临近结束时抛弃了他的军队,逃回了俄国。等待他的将是军事法庭的严厉惩处。
而在战斗中,俄国人士气低落,装备差,指挥官无能的三大特点暴露无遗,这样的一个国家,除了幅员还算辽阔之外,他们已经丧失了大国的魂魄。
西线的惨重失败给了圣彼得堡极大的恐慌,这时候他们收到消息,罗马尼亚亡国了。奥匈帝国的铁骑在征服了塞尔维亚之后,很快就独自击溃了罗马尼亚人,他们战前的战略目标已经基本实现——巴尔干半岛已经基本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没过几天工夫,虚弱地东面防线又传来不好的消息。中国方面正在库伦囤积军队,似乎很快就要发动对东方第一个据点伊尔库兹克以及其身后的堡垒安加斯克(即切列姆霍沃)地进攻。如果这两个重镇失守的话,从中国方向一直到叶卡捷琳娜堡之间的近三千公里的区域。将全部暴露在中国的攻击方向上,而西伯利亚如今大批的蒙古人也将迅速的成为隐忧,一个不小心地话,叶卡捷琳娜堡以东的大片土地,将迅速地落入到中国人包括蒙古人的手中。而更为可悲的是,从叶卡捷琳娜堡向东,由于交通的不便。只有不到二十万人地作战部队,其中大部都集中在了伊尔库兹克。安加斯克一线,而他们身后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鄂木斯克,库兹涅斯克等重要战略据点基本上是没有任何能力去应付地方的大规模进攻的。
而这条线一旦失手。中国人就可以利用这条线与南方的伊犁方向,塔什干杜尚别方向地兵力对他们之间的草原总督区(今哈萨克斯坦大部)进行图谋,而所有军事重心都放在西方的俄国,是根本无力对上述地区在短时间内形成实质支援的。
从开战前的信心满满,到西线遭到德国重挫后的四面危机。俄罗斯帝国已经走到了一个极端危险的时刻。何去何从,这一切都还有待上帝的安排。
中国方面在北方地大规模军事集结的原因就在于对德国的许诺,在近期内一定会发动对俄罗斯的牵制战争。只是在实际开战之前,还有一些工作要做。一是无论是协约国还是同盟国,都在条约上有明文规定,一旦一个国家遭到任何对手的宣战,那么即被视为向整个联盟宣战,而联盟其他成员就必须同时向挑衅国宣战。
是以这个步骤不能以中华帝国皇家陆军的名义去进行。因为在目前这个关键时刻,一旦中国向协约国宣战,美国就有极大的可能会立即卷入战争,他们有极大的可能是同样对协约国宣战,但也有可能是加入协约国集团,毕竟从经济利益上来说,在英国这边可以毫无顾忌的与英国做生意赚钱。
而无论他们如何决定,亚太地区的利益争夺就将浮出水面。如果加入同盟国,对美国来说,南美已经快消化完了,早吃晚吃都是自己的,而他们也迫切的需要寻找新的势力范围。非洲对于他们来说是一部分,但是贫瘠的非洲应该不能完全满足美利坚合众国的胃口,而欧洲在战后一定是德国的天下,他只有到亚洲及太平详地区寻找新的利益点。而我不仅仅要面对美国,说不定将来还要面对德国的争夺。这样是危险的。
而如果美国加入协约国,其实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而即便是美国不立即卷入战争,从战略的角度来讲,中国先于美国并入两大集团的战争是不明智的。
维持平衡,徐图进取,是大方向上的指导思想。适时的在战略上对德国人形成一定的帮助便是维持平衡的需要,而将来如果有一天要让国家用到敖广号事件和柏林中国驻训军事件这两个借口,那也是平衡的需要。其中敖广号事件可以用在任何一方,而柏林驻训军事件就只能用在德国人身上罢了。
优势布局,先北后南,坐东望西,独立姿态。则是具体军事行动时的十六字准则了,总参谋部的一班人也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在南方和东方都只是暂时处在稳固和准备的阶段,而北方什么时候打,打到什么程度,则完全根据自身的需要和实际局势的发展情形看了。
北方对俄罗斯的威胁,南方的中亚对印度的威胁,就是用来分别加在协约国和同盟国军事集团的两个砝码,需要哪个的时候用哪个。而眼下,则正是需要动用俄罗斯砝码的时候了。一方面是为公,而另一方面,也何尝不是为了私?
3月1O日,是中华帝国就柏林中国驻训军被劫持事件对德国发出严厉警告的日子,也是中德双方达成一定默契的日子。同时,第二天也是皇长子定亲王溥华要前往库伦去的日子。当天晚上,在紫禁城内我特别办了一个家宴,让宫中几个主要妃嫔。皇后作为溥华的嗣母,庄妃作为溥英的生母,以及昭纪和妃等人都一并出席,两个在京地皇子,以及皇次子的德国媳妇,都出席了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