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宾也向贵国提出严厉警告。但是似乎没有起到效果。”说着,语气渐渐缓和下来,颇有感慨地道:“你们看本王贵为亲王,天潢贵胄龙子凤孙金枝玉叶,但本王也是吃过苦的人,从小阿玛就教育我们,你要别人给你面子。你就得先给人面子,这句话虽是本王已经过世的阿玛教育地做人的道理。但用在国家身上道理是一样的,如今天兵已至,才想起来要面子?当我中华子民在菲律宾受人烧杀抢掠,我们的姐妹受人欺凌侮辱的时候。你们给过我们面子?不给可以、如今我们自己来取,我们的大炮,我们的战士会给我们找回面子。”说完,载洸将转过身去。将军帽带上,顺手抚了抚眼睛。
“可是殿下,殿下!”看着载洸要走,记者尖叫起来:“我也很同情那些遭受苦难地人们,殿下——,但是他们并不是贵国的公民啊!他们并非是贵国地子民!”
载洸停下脚步,脸色一沉,转过身来指着他道:“本王说的是中华民族。你可以走了。记者会就此结束。”
“殿下!殿下!”记者席顿时乱了起来。但是他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随着载洸离场,袁世凯向身后的总督府秘书长郭严青嘱咐了几句随即与高级官员们一同离场,郭严青随即唤来一队亲兵,宣布了即将在此举行高级军事会议,若再拒不退场,依刺探军机论处。
留在场的大多是些英国记者,先头发问地德国记者早已先退到门口,听到郭严青这话,俏皮的远远问了句道:“大人,刺探军机该怎么论处呢?”
“问得好,中华帝国律令,军事机密律明文,刺探军机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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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叶备转头略带厌烦的看了一眼吴海涛,讥讽道:“你倒厉害,能听懂他们的土话了?”
吴海涛不搭话,狡黠的笑了笑道:“老子是啥子人嘛,天才!啷个能听不懂撒。”试探性地想拍叶备的胸脯被对方躲开后,促狭地笑道:“我说备哥哥,你手下都喊你备哥哥,哪天我们一道去洗澡哈?听说北边有个地方叫碧瑶,下海洗澡嘿爽地说——”
“滚!老子就是找人洗澡也不会跟你这个兔二爷!”叶备脸上一寒,骂了一句后扭头就走。
吴海涛也不着恼,看着叶备的背影绕有兴味的不住点头嘿嘿笑着,喃喃自语道:“老子兔二爷?越看你才越像个兔二爷,要是你是男的的话。”
转头朝身后点了点头示意,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走近来,吴海涛道:“先生,那个啥子总统刚才说的啥子哦?照我看他个样子好像是要打是不是哦?”
“回大人话。是地,阿奎纳多总统说,政府将带领人民迎接任何力量的入侵。”答话的人是当地的华人宋志智,由于他姐姐宋志秀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军方中级官员,首都卫戍部队一个团长瓜西奥纳多的缘故,他们家在这次骚乱中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困扰。但是家族的椰油和烟草,糖等经济物资的贸易生意,当然还有姐夫的政界前景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他是从工作组进入菲律宾境内前就与国内的相关机构有联络的人,像卡蒂普南1901年发生内部分裂,卡蒂普南创始人博尼法西奥愤然率领一批老战士与新领导人阿奎纳多决裂打游击的消息,当年5月博尼法西奥被原来的追随者抓捕处死的消息,都是从他那里传来的。
吴海涛满意的点头道:“所以说我们还是快放假了。就等抓住这个二五仔总统,咱们才有事做了。”看了看脸上稍稍有些不忍的宋志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臂膀道:“莫担心了,你不要想太多了,你不是也恨不得这个二五仔早死?”
宋志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话,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随着吴海涛牵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如今也算是看出来了。现在就是几个大国在划地盘——呢”酒过三巡后的宋志智脸上腾起红云,在这自己家外人不得入内的餐室,说话也开始大胆起来。开了窗。望着西方影影绰绰地依稀可辨的阿波火山,风似乎吹去了他几分醉意,脸上也稍稍清醒了些,只是他的话语还是一样地大胆:“这倒有点像寒家祖上从泉州出来闯南洋一样……过去是西班牙人荷兰人是天,现在,天大概是中华元年在北京开会的那几个大老了吧。马来人想自立,嘿。小流氓就是小流氓,不跟个大老混个屁——呃……就是跟了大老。也不能得罪另外个大老啊……笨蛋,笨蛋,还是二五仔出身,卖了自己以前的小老大的……也好。也好,咱们炎黄血脉出来作大老,总好过那些洋毛子来管好!”
虽然是醉意醺醺,说话有些含糊也有点颠三倒四,但吴海涛还是听出来他的意思了。他似乎是在新形势下做出了他也许是平时不显露出来但一直存在着的困扰了。他的想法也代表了相当程度地华人大家族中的普遍想法,他们毕竟是在这里经过了几代地经营了的,有些还是明末甚至更早的时候就迁徒过来了,几代人的努力经营才有了如今地局面,而且他们对满人皇帝的朝廷有多少感情,那也说不上多少。虽然是在民族大义下为特工组们提供掩护,但是心里对这片土地还是有感情的,特别是卡蒂普南新成立时那些激动人心的口号。加上赶走西班牙人自己参政议政,心里对这个菲律宾共和国的感情未必比对山高皇帝远地祖先的故土差倒哪去,但是随着卡蒂普南的分裂,随后又投入新洋人英国人与中国为敌,与华人为敌,他们也该醒了。
形势比人强,他说得倒还真在点子上,如今的世界,就是列强瓜分世界的时代,这是一个席卷世界的狂潮,只要不是自己走错,大者恒大,强者恒强,这是商界的铁律,套用到这个时代也一点问题没有。他是这个家族的天然继承人,也是商界闯荡了多年地精明商人,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他也是这个阶层的代表,这个阶层也不仅仅是包括华人豪商巨富,也包括相当多的本地的土着大家族们,有家有业的人顾虑就多,没有人愿意在一场胜负分明的豪赌中先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给一个没几天好蹦跶的政府。只有总统府广场前那些失业工人,穷苦农民,城市赤贫才会愿意为了虚无缥渺的口号去奉献生命。
吴海涛琢磨了一会儿,眼光在宋志智的忧郁背影上逡巡了片刻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