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对于保加利亚始终有着强烈的野心,仅仅在十几年前,他们还牢牢的控制着这片土地。所以,尽管土耳其已经无可避免的衰弱,但是对于保加利亚来说,那是一头恐怖的老虎。
而北面的罗马尼亚和周围的塞尔维亚,门的内哥三国,与保加利亚一样,均是受益于1877年那场俄土战争,获胜的俄军迫使土耳其人签订下《圣斯蒂法诺条约》,丧失了黑海西岸的大片土地的控制权。在俄国人的概念中,这里要出现一个独立的自治的保加利亚,当然,也是亲俄的,俄国的黑海舰队要想进入地中海有所作为,必须要有这么一片土地的支持。
但是这种状况是奥匈帝国和大英帝国不能容忍的状况,所以,保加利亚在俄国人与英国人和奥匈帝国的妥协中被分为了自治和半自治的两部份,这也使保加利亚人民从此有了一个渴望——恢复一个骄傲的保加利亚。所以,在这十几年里,尽管保加利亚人很感谢俄国人,但是也对俄国人自认为是保加利亚的主宰很不满。
所以,这个国家很脆弱。直到七年前的新大公,出身于萨克森-科堡家族的斐迪南大公,一个虔诚的天主徒。他坚定了保加利亚人民追求独立自主的信念,今天的这个活动,正是保加利亚向一直控制保加利亚的俄罗斯说不的重要形式。而在他的国家的东方,那片水域上,俄国人的舰队正虎视眈眈。
神父长满皱纹的手,慈祥的笑容,洁白的圣杯,飘着玫瑰花瓣的圣水。微笑的孩童的脸,圣水宁静的流淌。
“它是礼物,因为它是赠与那些一无所有的人;它是恩宠,因为它是赐予罪人的;它是圣洗,因为罪恶被埋葬在水中;它是。。。。。它是水洗,因为它洗涤我们;它是印记,因为它保护我们,且是天主主宰我们的标记。”,伴随着唱诗班圣洁的圣音,神父用神圣而慈祥的语调,宣告着洗礼的完成,从这一刻起,保加利亚的王储,(更新最快wap. q i s h u 9 9 . c o m)将是天主的信徒。
与此同时,城内的花店里,梅塞施米特那有着几道刀疤的脸与他的身材极不和谐,扔下一个列弗,接过女店主笑脸捧来的花束,梅塞施米特微笑了笑:“不用找了。”
“可是先生。”,女店主夸张的看着那枚与法国法郎等值的金币,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这太多了。。。”
“没关系。”,梅塞施米特微笑了笑道:“我还会再来买花的。”,一头金发埋进花丛中深深嗅了嗅,舒畅的呼吸了一口气后转投问道:“该到玫瑰谷的收获季节了吧?”
“是的先生。”,女店主谄笑着收起金币回答道:“正是玫瑰谷的收获季节呢。先生您是普鲁士人还是奥地利人?”
梅塞施米特犹自在重复着刚才的那个句子:“是收获的季节了。”,听到女店主的询问,转头戴起礼貌,用纯正的伦敦口音向女店主施礼道:“不列颠人。”
接下来的数天里,索菲亚的街头莫名其妙的会多出几具尸体来,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有着典型的俄罗斯人的相貌。没有人知道谁是凶手,只是每具尸体的胸口,都放着一束玫瑰。
保加利亚的玫瑰太多了,买玫瑰的人也从来都不欠奉。这样的线索毫无意义。对于普天下的刑侦人员来说,无目的杀人是最无法去侦破的。保加利亚当局正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正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保加利亚人对于傲慢而无礼的俄罗斯人,越来越痛恨。所以,尽管俄罗斯的沉默越发的令人有可怕的感觉,但是保加利亚仍然没有向俄国人做出过任何解释。
一直保持沉默的圣彼得堡,几乎没有一刻将目光从保加利亚身上挪开过。“保加利亚人在屠杀我们的同胞!”,惊悚的大标题开始在圣彼得堡街头的报纸上出现,圣彼得堡的圣愚们也开始发出了警告,保加利亚人已经背叛了东正教,他们正在用恐怖的手段来逼迫俄罗斯人离开!
当然,新登基的沙皇尼古拉二世雄心勃勃,更加无可容忍保加利亚这样赤裸裸的背叛。年轻的尼古拉二世像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耳光。他知道,那个叫做鲍里斯的小男孩没有罪,有罪的是该死的保加利亚,以及站在那位背叛者身后的其他国家。比如英国,比如奥匈帝国,有可能还有。。。德意志。
在丧失了远东的出海口之后,黑海的出海口必须牢牢的控制在手里。但是那道海峡掌握在俄罗斯一个多世纪的敌人土耳其人手里,那个国家是俄国人的世仇——英国人的朋友。最近也有许多消息表明,这个国家也加强了与德国的联系。
用兵?如果对保加利亚用兵,必须考虑奥匈帝国,那里的皇帝陛下对于俄罗斯有着非同一般的警惕,而德国人则是奥匈帝国最最坚定的盟友。除非挑起一场世界大战,否则俄罗斯无力打赢这场战争,而若是世界大战,英国人又必然会介入进这个地区来。这是个矛盾的选择。
背手站在欧洲地图前的尼古拉二世,看着地图上那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狠狠地钉在索菲亚的位置上。他很生气,这柄匕首的下方是正在英国与德国之间摇摆的土耳其。上方是奥匈帝国模糊控制着的罗马尼亚,左上方是奥匈,以及奥匈背后的德国。保加利亚的西方,是与保加利亚不睦的塞尔维亚,那似乎也是奥匈人的地盘。而下方的爱琴海畔,是英国人的地中海舰队,希腊人已经沦为英国人的附庸。
该怎么动手呢?愤怒但并没有失去理智的俄国沙皇,开始陷入沉思。
这便是墨菲斯托小组的第一项行动,也是大清境外情报机关的第一次行动,虽然比较好的效果基本上是由佩角斐迪南大公来完成的,但是,这毕竟成功了。
北京,茶楼永远是小道消息最多的场所。无所事事的旗人大爷们遛鸟完毕,总爱到这里喝点茶,听听说书,聊两句天打两句屁再回家午饭,睡上一阵再到胡同口转悠转悠,去城门楼子听听教化部的爷们有没有什么新的教化,秀才们读的报纸上有啥新鲜事儿。到晚上有戏的听戏,没戏的就打两副小牌儿,有两钱也可以去赌馆里碰碰手气,前半夜后半夜回家搂着媳妇儿睡觉。这大抵就是北京旗下大爷们的一天了。
不过近来北京城的这帮大爷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