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弹,备好水给机枪降温!一旦发现机枪哑火,辎重营统带斩立决!”
嗒嗒嗒!这是马克沁机枪第一次用在大规模的步兵对决上,十二挺马克沁机枪第一次发挥他令人恐惧的威力,在心野和横手丘陵短短六百多米宽的防线上,中日双方密切配合,第一次为马克沁机枪的威力写上了注脚。
此战过后,随军的德国参谋在给西方报纸的评论中,给这种大杀伤力的武器安上了一个西方色彩很浓厚的名字:死神的镰刀。
镰刀像割麦子一样收割着日本人的尸体,喷射的火舌所映射的方向上,一茬茬的麦子。。不,是年轻的帝国军人的尸体整齐的倒下。辎重营的辎兵偶尔浇上水,为这柄镰刀降温。
步兵们也很恼火,好不容易瞄准了一个敌人,正准备开枪的时候,那人已经倒下了,山丘下,敌人的尸体向捆好的麦子一样,一堆一堆的。当然,也有狡猾的倭兵隐蔽在这些麦堆中,偶尔发上几发冷枪,但是很快就被炮火所殄灭,随着一堆麦子飞上天空,落下时已经成为这堆麦子中最新鲜的那一株。
“诺兹给给!”,用不了太久,一个小时后,西宽太郎的命令已经无须由通讯兵传递给他的部下了,他身边仅仅只剩下了三百多人,木讷讷的看着前方自己同伴大片大片的尸体。听到这熟悉的指令后,身子颤了颤,机械地向前冲去。很快的,又颓然倒下。
西宽二郎又拢了拢手,身边的人只剩下了三十来个。西宽悲壮的擎着指挥刀,向前方压去:“诺兹给给!”
“诺兹——”,这一次,他的冲锋命令没有说完。。。
一个小时,死神的镰刀割倒了六千多株年轻的生命。玉,真的碎了。
视野渐渐开阔,聂士成目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横七竖八的尸体,他能够听到身边许多参谋以及亲兵们干呕的声音,他闭上眼睛。
脑海里想起的是从前辈那里听来的僧王僧格林沁的故事,僧王三千铁骑,面对英法联军的步枪阵地,正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无所畏惧的冲锋,仅仅十来分钟便烟消云散。而事后的战果统计,敌军居然只死了一个人。而且。。。那时候英法联军还处于前膛枪和后膛枪的换代过程中。。。这就是战争,不对秤的战争。
公元1894年5月22日,下午四时许,九州岛上的兵力对比已经完成了向清军的倾斜。清军陆上兵力突破两万,当日即将完成三万五千人的兵力规模。同时,还有三万六千人的八旗骑步兵,还在鸭绿江一线等待渡江或者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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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四一章 汉城庙坍
更新时间:2008-10-11 14:13:59 本章字数:6371
在此一决定性战役之后,聂士成当夜在长崎城外登陆场宿营,夜间戒备等等自不在话下,到第二天也就是公元1894年5月23日的时候,九州岛上的日军兵力配置如下:长崎,乃木希典部五千人,熊本,守城兵三千人,鹿儿岛县,四千人。宫崎,一千人。大分,七百人。福冈,一千人。佐贺,山根信诚师团部三千五百人,守城兵五百人。大分回援东京的三万人,已经全部登船。整个九州岛上,日本军军力一万八千七百人,分散驻守七个县。其中熊本和冈崎处于清军包围之下,随时可形成攻击。形势已经完全被聂士成的远征军团控制。一个月内拿下九州岛,看上去已经没有那么难了。
只是头疼的是接下来的接管,日本人在接到玉碎诏书后开始有些歇斯底里,这种情况在登陆场上的孙文就深有感触。一个日本的小女孩,在孙文为她接上脱臼的肩膀后,突然变得恐怖起来,眼神死死的盯住孙文的脖子,突然之间就露出森寒的牙齿。幸好孙文躲闪及时,只是被一口咬在肩膀上而已。那小娘们霎时间就被几个虎狼之兵拖走拉到不远处的帐幕中去了,几声噼啪的鞭声响起后,就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孙文不用去看就知道这些大兵们正在做些什么,皱起眉头来就要去管,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提笔给聂士成写了一封信。写完信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右肩还在隐隐作痛。
聂士成接报后,付之一笑。这种事情他年轻的时候也干过,当了官之后也从来不想管这种事情。只要打胜仗就好了嘛,好男不当兵,来当兵的有几个是正人君子?再说了,如今有几个当兵的是图那几个饷钱?不杀不抢不淫不掳掠,那还当个屁兵!有个节制就好了嘛,管还是要管的,这刚刚到日本,如果风气一开,这帮死丘八早晚要死在女人肚皮上头。
“传令下去!派我的亲兵营四处查探一下,有抢劫掳掠,**妇女的,一律就地正法!”,聂士成吼了一嗓子。回头加上一句:“那几个不开眼的叫孙大人去指认,老子要他们的人头来见!”
聂士成在中军大营外,看着一派狼藉的长崎,开始烦恼起接管城市的事情。不过,他的烦恼还算是属于幸福的烦恼,而袁世凯那边,就属于真正的烦恼了。
东学党鼓动的那群农民起义军,号称十万,实际上只有两万出头,而且,兵员素质以及武器配备之差,实在令人发指。在秘密接受袁世凯的收编以后,全奉准就很无耻的来向袁世凯要求支援军械,并且派人组织训练。这也让袁世凯对此人有些刮目相看。
“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佳肴万姓膏,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身高。”,袁世凯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岔开道:“全先生这首诗,写的很是不错啊,在汉城处处可以见到你们的传单哩。回头咱们殄灭了倭贼,袁某总要拨冗几日聆听吟诗啊。”
全奉准在大营里浑身不自在,自从早间来到这里,就没听袁世凯说过一句实在话,逼得紧了,这家伙就给自己打马虎眼,总之,自从清军来到全罗道好几天了,双方半真半假的也交过几次手,双方都是零阵亡各自归阵,暗地里却早已接上了内线关系。东学党领袖全奉准已经偷偷来过好几次清军大营了。
双方其实都是在等着汉城方向传来的消息,如果不是以防万一,还是要做做样子给全罗道当地的朝鲜军队看,恐怕早就直接改编了。
“袁大人。。。”,全奉准擦了擦汗,手在面前虚扇着,紧跟上几步追上袁世凯的步伐道:“那些都是雕虫小技,雕虫小技,贻笑大方了,大人见笑,见笑。这天气还真是热呢,大人,汉城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