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尻岛,充任驻日一镇,同时,给松平志男旨意,命他自行组织起一支一千人规模的部队,交由鲁军训练,同时秘密建立天海国,封锁奥尻岛与外界的联系,再觅机与北海道的阿依努人旧部联络,同时派出教师给阿依努人补历史课:阿依努人在唐朝时就入贡唐朝。
阿依努人性情彪悍,尤其擅长弓箭,与东北的那些狩猎民族较为相像,这些人搞搞小型的偷袭还行,但是要是真正想有所作为,还是要靠新式陆军。眼下的训练也是蛰伏期,我一再向松平志男强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到日本平民对明治政府的不满达到顶峰时,他再出来闹出点事情来,号召恢复旧制,加上我的支持,三四十岁做上大将军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这可是松平氏家族最辉煌的历史了,虽说松平氏据说也是皇室血脉,但是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事情,相较他祖上一个藩主来说,大将军可是光鲜的多。在这样的光明前景的吸引下,松平志男回信说他会忍下去,直到我发出讯号,同时又托海军带回了一些土特产送进宫来,算是一点作臣属的心意。
虽然东西不多,就是一些山产海产之类的,不过看彩子喜欢,我当然也不会介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只是彩子把玩了一阵一个鹿角帽饰之后,面上又有些忧色来。我有些怜惜的将她抱到膝上,以为她是想家了,安慰她道:“再过几年,等你大些了,那时候朕带你去日本住一阵。现在嘛,在朕身边,还不开心吗?”
“皇上,奴婢不敢。。。”,彩子淡展了一下愁眉,转过身来将头埋到我的臂弯中去,看着高高在上的我道:“奴婢只是担心大哥会被。。。”
说到这里,我伸出指头封住她的唇道:“放心,有朕在。”
“嗯。”,彩子点了点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手指道:“有主子。。。”,说着,刚刚退去的忧色重又返回到她的眉头上:“皇上,将来。。。您会灭亡日本吗?”
我一愣,仔细看了看她的样子,这孩子在担心这个吗?于是笑了笑摇着头道:“不会,朕会帮你哥哥来拯救你们的人民。知道吗?日本现在有许多人只吃一顿饭。原因就是明治政府的无能。彩子,你不懂。。”,我站起身来,将她扶正在面前道:“最适合日本的,是幕府制度,这样日本人才会有饭吃。你太小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
“奴婢懂。”,彩子有点像撒娇又有点像赌气的嘟嘴道:“现在日本人都没得吃,当然是以前好咯。”
多么浅显的道理,哈哈。我灵机一动,正是要将这个道理让日本人懂得啊。所以,松平志男那边也要准备相应的宣传人才才行,这个宗旨把握好,具体的人选就由他去物色吧。在两三年后,当一个战败破产的日本将会产生出大批对政府不满的人的。甚至。。不用三年。
一年多后,天海国就可以浮出台面了,到时候就让日本政府将大部份的精力都放在内政和对付受中国支持的天海国去吧。北海道那么大的地方,屯田兵一共只有两万余人,天海国有着广阔的发展空间。
彩子不会想得到那么多,在得到我对于她的家族和日本将来的许愿后,满足的在我怀里睡去了。若有似无的香气里,我也吹灭了灯。
第二天,朝会上的重点,按照我的布置,是公布日本政府近来的动作,让一众官员讨论他们的意图,久未在朝堂上露面的翁同龢也被特召而来,他所代表的一些人浮想联翩,但很快就被现实击溃。
刘光第昨晚呈进的密报表明,翁同龢最近的反常是有原因的。第一次出使日本时,翁同龢的失势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而洋务派的崛起也是无可阻挡。据翁的一个随员向刘光第坦乘的,翁想借助外国势力来实现政治上的翻身——当然不是通过外力施压,而是通过办好外务来显示他不是只会保守,他也会办洋务。而日本正是他的试金石,但是他的对手是伊藤博文。
日本人在翁面前从来都是假作可怜,翁满足于日本人的表态,却忽略了日本背后的动作。当他第二次去日本,伊藤博文带领他参观东京市容,和一些平常日本人的普通生活时,伊藤博文的同情心泛滥了。他觉得在这个时候来行使王道来感化日本人还是行得通的。
特别是这段时间国内政治局势对他越来越不利,荣禄涉嫌谋逆,张之洞却调入中枢了。他知道张之洞与李鸿章之间不太对付,一系列小动作来挑拨张李内斗,似乎也见到了一些成效。但是尽管鹬蚌相争,但是得利的却不是他这个渔公,于是他越发的着急,所以才会做出在京师师范大学堂开学的日子当天给自己的书院揭幕这样的蠢事来。
尽管如此,他的这些小伎俩我都可以原谅他,毕竟他这样的旧式官僚,政治斗争就是他们的生命。真正让我对他怒不可遏的,是他对于日本人的幼稚看法和帮助日本人运送间谍到北京来,甚至身边就收受了四个日本女间。
刘光第的报告清晰表明了三菱旗下的慕华和风酒楼,通过频繁的从日本国内运送原料的机会,运送了不少日本人过来。具体人数由于翁和志锐利用关系给不少环节打过招呼,已经无从可考了,总之在顺天府查封该店之前,无法得到具体的名单。而一些官员经常性的到该店用餐以及背后的联系,会导致对方情报的搜集更加的容易。
所以今天朝会议开始,刘光第就按照我的授意在朝堂上提出要顺天府查封该店,理由是结交大臣,扰乱朝政,并请旨禁止朝中大臣到外国人经营的场所集会,以免朝政外泄。
翁同龢果然率先反对,他是老臣了,自然有一股老气横秋的味道:“刘大人所言,似乎有矫枉过正之嫌,结交大臣的商家太多了,而且现时国家兴办工商,不是张之洞大人正负责着嘛,若是非要禁止,那么是不是翁某可以弹劾张大人纵容商家与自己结交呢?皇上,刘光第之言不合吾皇兴办工商兴国之意。老臣恳请皇上三思。”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张之洞脸色一变,似乎想要出列,又看了看我,终是没有说话,却见刘光第微微一笑,对翁同龢一拱手道:“翁大人,光第所言,乃是敌国商家,与张大人却有不同,若是今日朝上诸君,下朝后都纷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