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有修改,重看下)(1 / 1)

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安日天 2442 汉字|1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07章 (有修改,重看下)

  如果我还年轻, 我或许会和齐康将每一件事都掰扯得清楚明白,但我现在已经不太年轻了。

  确定了齐康在某一个瞬间不那么爱我,然后呢?

  我总不可能舍弃他的。

  倘若我真的想要一个完美无缺的伴侣, 那在我和齐康分别的这十多年间, 我曾经有无数次的机会。

  但我总是认为, 缔结婚姻的前提是我喜欢对方, 而我喜欢过的人,自始至终,也只有一个齐康。

  我们躺在柔软的床上聊天, 倒不是不想做什么,而是我刚刚结束加班、齐康也刚刚结束训练, 在一段不算温和的对话之后, 做一些什么, 反倒是有些勉强——无论从体力上,还是从精神上。

  我们聊了一会儿他在俱乐部的日常,他交到了还算不错的朋友, 正在和队友们日夜训练, 下周有一场晋级赛, 对手是老牌强队,战胜的希望很小。

  “但我们会尽力了, 如果打赢的话,就可以打下一场了。”

  ——如果打赢的话,就可以打下一场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过于朴实了, 但一点也不容易。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这个游戏的领域, 星落战队一直以来都是弱队的,以弱胜强的机会不是没有, 但还是太小了。

  我想了想,对他说:“赢了很好,输了也没关系的。”

  “怎么会没关系呢?我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很想赢?”

  “没有人会想输的。”

  我发觉齐康的性格,有了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不太明显,但的确是有的——他开始想要胜利了。

  这是一个还不错的信号,我期望他能有所改变,但也舍不得去催促他、逼迫他,有好胜心,总比一味谦让随波逐流来得好吧。

  第二天一早,齐康去厨房给我煮了两碗面条——家里有很多工作人员,并不需要他经常下厨,或者处理家务,他也从最初的不自在,到现在习惯将时间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譬如学习、譬如训练、譬如陪我。

  我吃了一会儿面条,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他说:“看你的时间安排,我想和你多待几天,然后再回去。”

  “下周不就要比赛了?”

  “嗯,但你比较重要。”

  “再休息一天,明天中午前回去吧。”

  “好。”

  吃过了早饭,我让司机开车,带我们去郊区的别墅泡温泉。

  这处别墅我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倒不是不想来,而是之前的装修有些旧了,需要重新装修,同时,也借着装修的机会,清理掉一些过于“酒池肉林”的元素。

  我没有和人发生过太过分的不可描述行为,但我的那些合作伙伴部分发生过,他们偶尔会借用我那套别墅开party,我曾经不太在意,但和齐康重逢之后,就很在意了。

  装修在年初结束了,放了几个月的甲醛,现在来游玩,正合适。

  齐康很喜欢这个别墅的装修,尤其喜欢的,是后院栽种的果树,上面沉甸甸的,已经挂了果——我特地花费了一笔钱,叫人移植过来的。

  工作人员去帮我们收拾行李,我们倒是在后院拎着篮子玩起了农家乐,齐康摘了一个苹果,他用深色的衣服下摆擦了擦苹果上的尘土,正想递给我,手上又有一个很明显的停顿的动作,他说:“不太干净,等会儿洗一洗,我们再吃吧。”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了手,对他说:“没打过农药,直接吃也没关系的。”

  齐康只好将果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对他说:“你也可以尝尝,味道还不错。”

  他凑了过来,就着我的手,轻轻地咬了一口我手中的苹果,说:“的确很好吃。”

  我们在后院玩了两个小时,临近中午,温泉区也已经布置完毕。

  我们换好了浴袍,就去温泉区泡温泉。

  过往,这个别墅最多容纳过近百人一起开party,温泉区自然也设置得很大,大大小小共有十多个池子,齐康耐不得热,选了个低温池,我先是去高温池泡了一会儿,想了想,也去低温池找他了。

  虽然整个温泉区只有我们两个人,温泉区的水也是流动的、干净的,但齐康还是保守地穿上了泳裤,我也同样如此。

  低温区的池子不算小,最初我们是一个人守一边、各泡各的。

  但很快地,齐康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他慢慢挪了过来,挪到了我的身边,问我:“我可以摸一摸你么?”

  过往,他说完这句话后,我们总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的。

  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又泡了一会儿温泉,恐怕会体力不支的。

  于是我说:“先吃一点午饭吧。”

  齐康“嗯”了一声,看起来有一点不开心,我从水里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他又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了。

  午餐吃的粤菜,吃完午餐,我们又睡了一会儿,似乎是做了个梦,但醒来后,就记不清梦的内容了。

  齐康比我醒得早,甚至早早就换好了浴袍,我跟在他身后、向温泉区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一句老话——“二更更,三暝暝,四数钱,五烧香,六拜年。”

  我今年三字打头,虽然可以“三暝暝”,但多少也要克制了。

  ——然而并没有克制得住。

  我抱着已经陷入昏睡的齐康,回到了我们的房间,正想休息一会儿,工作人员却递来了我的手机,说有一通相对紧急的电话。

  我回拨了回去,得到了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

  丁龙出事了。

  或者,准确点说,丁龙在监狱里死了。

  我其实不是很喜欢丁龙这个人,各种意义上的,都不太喜欢。

  他进监狱甚至也有我“袖手旁观”的结果,但我没有想过弄死他的。

  不只是因为法律或者道德的原因,而是他的所作所为,虽然十分过分和可恨,但还到不了需要用命来偿还的地步。

  我希望他接受法律的惩罚,出狱后也远离我和齐康的世界。

  但他死了。

  人如果死了,他所做过的错事,就很容易被原谅了,同时,也就意味着,齐康很有可能,会原谅他、甚至想念他了。

  ——

  我又拨通了几个电话,了解到了更多丁龙死亡的细节。

  丁龙的死,算得上是阴差阳错的结果。

  他在接受审判后,由于已经具有正式的米国国籍,相关的引渡条款全盘不起作用。

  丁家父子在出国前,并没有和亲朋好友体面告别,平日里行事也非常嚣张跋扈,不得人喜欢。

  因此,丁家父子出事后,竟没有一个人愿意远赴海外,探望一二,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向他们伸出援手。

  丁晓君死后,丁龙尚在,勉强在我派去监管他们的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处理了他的后事——然而为了节约资金,丁龙直接将丁晓君的尸体□□给了当地的医学实验室,连葬礼,也是蹭的教会为流浪汉举办的集体葬礼,这一番操作下来,非但没有花销,反倒还净赚了三万美元。

  ——这笔意外之财,很快就被丁龙挥霍一空了。

  丁龙的这番做派,让他失去了当地慈善组织和学生团体的怜悯。

  在他锒铛入狱后,无人再去看望过他。

  我的工作员工倒是收到过监狱方索取的基础生活费用的公文——毕竟齐康曾经是丁龙的继父,而他出国又是用的我的公司的关系。

  为了避免麻烦,我让工作人员支付了这笔费用——之前我曾给予过丁龙的金钱,早就在丁龙准备去另一个国家继续留学前,就被他挥霍一空了,很明显,他是打着到那边后继续无休止的索要金钱的主意。

  我支付了这笔钱,丁龙在监狱里有了基本的生活费,但他用生活费买的不是日常所需,而是违.禁.药.品——近年来,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已经被米国官方宣布合法。

  丁龙染上了瘾,在一次过量服用后,倒地不起,经过监狱医生和当地医院的数小时抢救后,宣告死亡。

  与他的死讯一起的,还有长长的急救费用清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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