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便是祝煊了, 便是此时站在府门前送人, 也是一副没缓过神儿来的模样。

  七八车行李,还有几十个随行侍卫,动静委实不小,惹得街上的行人纷纷瞧来。

  老夫人摆摆手,“行了,你们都回去吧,弄这么大的阵仗做甚。”

  沈兰溪:“……”

  又一个哈欠冒出尖儿来,一双眸子瞬间染上了一层水雾,倒是街上百姓瞧着窃窃私语,什么媳妇儿,什么孝顺的词儿随风飘到了人耳朵里。

  祝夫人拍了下沈兰溪肩膀,转身跟上老夫人的脚步,留了句:“走了,回来给你带吃的。”

  “好呢~祖母、母亲慢走。”沈兰溪屈膝道了句。

  一个两个的都得了几句不舍的叮嘱,倒是显得站在最前面的祝家主有些落寞,老娘走得头也不回,夫人更是不曾与他说一句。

  沈兰溪看在眼里,也不多嘴,只在心里偷悄悄说了句活该。

  她本就是女子,自是最容易与女子共情,若她是祝夫人,院子里杵着个陪嫁的妾室,不是他们一起滚蛋,就是她自己打包走人,哪里能这般过几十年?

  车队出发,直到拐出了这条街,瞧不见了时,沈兰溪转身要回府,旁边的祝允澄一脸艳羡的瞧着那走远的队伍,由衷感叹道:“若是我不读书就好了,就可以陪祖母和曾祖母一起去玩儿了。”

  祝煊眼皮狠狠一跳,屈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昨夜检查过的功课改完了吗?”

  小孩儿瞬间垂头耷脑,“还没。”

  “去写,我晚饭后检查。”祝煊道。

  “哦。”忍气吞声。

  当家的男人出去赚辛苦钱了,沈兰溪带着放假的祝允澄往回走,盘算着去补个觉,昨夜睡得晚,今早又起得早,整个人虽是醒了神,但像是踩在棉花上了一般,有种虚浮感。

  “母亲,你知道祖母为何与曾祖母一同去汝州吗?”

  进了院子,祝允澄才小声问,一双眼睛闪亮亮的,什么都明晃晃的放在里面。

  “为何?”沈兰溪满足他的分享欲,顺坡出溜的问。

  祝允澄高兴得晃了晃圆滚滚的身子,一把捞起门口椅子上趴着的小奶狗抱在怀里,兴奋又小声道:“我那日去陪曾祖母时,听见祖母说的,原话不记得了,但是意思是,母亲活得这般自在,祖母有些羡慕,索性学你一学,手里的事放下,去外面瞧上一瞧,心宽了,什么事都懒得再去计较了。”

  说罢,他喜滋滋的瞧沈兰溪,“曾祖母还很赞成,想来是十分喜欢母亲的。”

  这话说得有些讨好,沈兰溪也不戳破,模样骄傲道:“那是自然,我这般好的人世间可不多见,遇见了就要珍惜,这点你就做得很好。”

  祝允澄喜不自禁,笑出了一口小白牙,“一会儿褚睢英来寻我,我回来给你带满香楼的点心吃!”

  “好呀~”沈兰溪也笑得格外喜人,丝毫没有花小孩儿钱的不好意思。

  --

  换了个人管家,感觉最明显的是祝家主。

  下值回来,那原本夜夜亮着烛火的屋子变得漆黑,饭菜也精简得只有两菜一汤,到处都是空落落的。

  “这饭菜……”他恍然出声。

  伺候在旁边的女婢不明所以,“是味道不对吗?”

  “没有,下去吧。”祝家主摆摆手道。

  那女婢闻言退下,行至门口时,又折身回来,“禀家主,这饭菜是寻常夫人爱吃的,您若是想吃什么,可吩咐婢子,明日再让厨房做。”

  “夫人平日也就两道菜?”祝家主却是问。

  女婢愣了下,点头,“这是一人的份例,夫人勤俭,鲜少加菜,只是偶尔家主要留下吃饭时,会把您的份例从韩姨娘院里挪来。”

  祝家主拿着筷著的手一抖,“知道了,下去吧。”

  小女婢:“是。”

  行礼退下的人脚步轻快,屋里只剩一豆烛光,一个人影。

  祝煊忙于查案,每日都早出晚归的不见人,沈兰溪也落得清闲,把事情吩咐下去后就不过问了,但悠闲不过几日,就有事情找上门来。

  “娘子,韩姨娘说是春衫不够穿,问您可否把库房里用不着的布料拿些出来给她做衣裳?”

  沈兰溪:“告诉她,没有用不着的。”

  “娘子,韩姨娘差人来问,膳食可否加些?”

  沈兰溪:“与她说,可以,自己添银子给厨房,让人出府去买。”

  “娘子,韩姨娘说是屋里的桌案旧了,想打一张新的……”

  沈兰溪深吸口气,‘啪’的一下把手里的话本子扔到一旁,腾的从椅子上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绿娆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立马抬脚跟上。

  接连几次进来禀报的阿芙险些哭了,踉跄一下也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韩氏的院子与沈兰溪的西院儿相隔甚远,绕过大半个后院,沈兰溪脚下生风,火气也噌噌噌的直冒。

  先前因祝窈一事,她们本就生了嫌隙,沈兰溪出了气,本想放过,这人却偏是来撩拨试探,惹人心烦至极。

  没有通报,主仆三人直接进了院子,一眼便瞧见了那悠闲的坐在葡萄藤下点茶的人。

  “韩姨娘好雅兴。”沈兰溪上前,不见笑模样,视线扫过桌上的茶碗,一副青山远黛被点成了狗屁。

  韩氏眼中掠过诧异,起身与她见了半礼,“少夫人安。”

  沈兰溪腰背挺直,在隔了一个石凳的位置坐下,素手执壶,绿娆上前给她拿了一只新的茶碗。

  茶香扑鼻,像是见了雨后天晴。

  祝家主倒是舍得,拿这样好的茶叶来给韩氏,难怪纵得她敢打库房里东西的主意。

  许久没有做点茶这样的雅事了,但其中要领却是烂熟于心,动作熟稔,不慌不忙,在这小院儿里美得像是景。

  韩氏瞧见她的动作,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沈兰溪是在打她的脸。

  沈兰溪打了,还要明确的告诉她,屈指在石桌上轻叩两下,骄傲道:“姨娘可瞧好了,这才是青山远黛。”

  说罢,她把自己点好的茶给了绿娆,眉眼轻抬,光明正大的欣赏韩氏脸上的难堪。

  “与其肖想旁人的东西,姨娘还是抓紧自己现有的吧。我与母亲不一样,母亲不爱计较,我却相反,从我手里走账,便是一文钱也要掰扯明白。姨娘说是春衫不够穿,饭菜份例少,大可自己补贴,毕竟这上好的松萝茶,您也糟践得起,没饿着肚子,便不必来报。”

  沈兰溪声音寡淡,听着有些刻薄无情,她说着起身,“另外,姨娘若是想让人出府买些什么,须得差人来知会我一声,母亲如今陪祖母回汝州省亲,家里的规矩还是要讲的。”

  “是,妾身记下了。”韩氏脸上的笑甚是勉强。

  沈兰溪出了气,刚要走,忽的回首,“对了,姨娘既是觉得桌子旧了,那便打一张新的吧,银子自己出,毕竟账上的银子是要给一家子使的,那桌子姨娘打了搬回自己院里,我们也使不上不是?至于旧的”,她说着粲然一笑,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