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45 英文 字 2个月前

宝几个搬来的圆凳让他们坐,“都抬起头来,不必怕,就是寻常问问话,老实答便是了。”

  这一问,沈兰溪从几人的姓名问到了祖宗八代,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眼瞧着到了晌午,这才敲定了三个人,年岁相差不大,都不过十八。

  一手身契,一手银钱,钱货两讫。

  “那就不打搅少夫人了,小的先行告退。”人牙子笑得露了牙花。

  不愧是高门大户的夫人,都不压价,比平常多赚了几十两呢!

  “阿芙,去送送。”沈兰溪招手唤来女婢。

  呼啦啦的一群人离开,院子顿时清冷下来了。

  沈兰溪瞧着面前压着喜色的三个人,道:“你们许是也听出来了,我要的是识字,读过书的,买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在后院儿伺候人的,明儿起,你们三个随着元宝去铺子里做事,听她的吩咐。”

  瞬间,几人脸上的喜色再也遮不住,面面相觑后,跪下给沈兰溪磕头道:“多谢娘子!”

  沈兰溪微微侧身,避开了这礼,生怕折寿,“起来吧。”

  等人退下去,元宝才双眼发光的问,“娘子,做甚给我买伙计啊?”

  沈兰溪把手里的三张身契递给她,“城南的铺子已经收拾好了,你先带他们一带,过些时日,调两个去城南新铺去,那边的铺子没有租子,赚多赚少都是进了我的荷包,好好干。这身契你收着,如今是大掌柜了,手下总要有两个人手帮衬你,到时也不必日日拴在铺子里。”

  元宝笑得欢喜,“多谢娘子!”

  沈兰溪打发她去准备摆膳,带着沈兰茹进了屋。

  “二姐姐,你怎的把那身契交给了女婢?”沈兰茹费解道。

  “想让马儿跑,总得先喂饱草。”沈兰溪神色淡淡,透着些困倦,又去软榻上歪着了。

  沈兰茹摇头,“但若是生了异心,你这便是肉包子打狗。”

  “我身边没几个人,元宝若是都信不过,也就没心腹了。”沈兰溪说着大实话,只是这话显得有些可怜。

  沈兰茹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

  算啦!她二姐姐比她聪明许多呢!

  饭菜刚在桌上摆好,一个小孩儿跑进来了,气喘吁吁的对上了两双视线。

  “母亲,沈姨母。”祝允澄规矩的上前行礼。

  沈兰溪还有些愣神,喃喃一句:“怎的这会儿回来了?被先生请家长了?”

  祝允澄倏地一张脸涨红,碍着沈兰茹在这儿,压着羞恼道:“我才不是那般顽劣不懂事的学生!”

  “哦”,沈兰溪忽的猜到了什么,单手托腮,言笑晏晏的瞧他,“那你是为何回来的?”

  沈兰茹听得直摇头,她二姐姐又要作弄人了!

  不过……她乐得看戏!

  祝允澄抿了抿唇,脸上云霞朵朵,却是说不出一二句温情语来,哼哧道:“学堂里的饭菜不好吃,我回家吃饭。”

  没听到想听的,沈兰溪与他招招手,“过来。”

  祝允澄满脸疑惑与警惕的靠近,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面前摆着一副碗筷。

  “做甚?”他别扭的开口,忽的脑门儿上一热,整个人忍不住的愣怔。

  温温的,像是他在沈兰溪这儿尝过的那杯果香的温酒。

  他没告诉她,其实那酒,有点好喝……

  沈兰溪微微倾身,手覆在他脑门儿上,稍热的温度传给他,“不烫了,不必担心。”

  作者有话说:

  刚写完,有问题的话之后改,大家晚安。

第58章

  一股暖热生生烫红了小孩儿的脸, 祝允澄装作大人模样,状似无奈的叹口气,老气横秋道:“还是烫的, 要好生静养。”

  有一瞬, 沈兰溪在这张稚嫩的小肉脸上似是瞧见了祝煊的影子, 想起早上留在枕边的书信,忍不住迁怒的轻掐了下他脸上肉, “当什么大人, 都不可爱了。”

  祝允澄一副受到冒犯的模样, 面红耳赤,身上的毛都要炸了, 有些崩溃的嚷嚷:“我是男儿!怎会可爱?!”

  脚边窝着的小奶狗被他惊得跑开,又折回来窝在了沈兰溪脚边继续打盹儿。

  “男儿怎就不能可爱?”沈兰溪斜眼反问, 一股坏心思起, 压都压不住,“你父亲有时就很可爱啊。”

  祝允澄一副吃了那啥的神色看她。

  他父亲、他父亲威严高大得像郊外他一直登不了顶的山一样, 虽然也有时候更像水啦, 但是不能可爱啊!

  不知是自己养了这些时日,还是这心口不一装大人的小孩儿确实讨喜, 沈兰溪终于寻回些良心来,不再逗他, 夹了个鸡翅给他,“吃饭, 都饿瘦了。”

  祝允澄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咕哝, “……倒也没有, 就今早起晚了些, 没吃早饭罢了。”

  沈兰茹看戏下饭,吃得津津有味。

  她二姐姐果真厉害,那样顽劣的孩子在她面前都服服帖帖的!

  用过饭,两人前后脚的走了,沈兰溪拆掉发髻,爬上床去睡了。

  到底是没好透,近黄昏时又开始发热了,小院儿忙得鸡飞狗跳的。

  元宝不安心,匆匆去请了大夫来,把脉后诊断沈兰溪在慢慢好,只喝昨夜开的汤药便可,这才给了诊银送人出府。

  消息传到正院儿,老夫人吩咐人去炖了碗清淡滋补的汤,被花嬷嬷搀着过来了,正巧遇见了下值回来的祝煊。

  “祖母。”祝煊快走两步,上前问安。

  “今日回来早了些。”老夫人被乖孙搀着走,“听说昨夜沈氏便发热了?”

  祝煊‘嗯’了声,扶着她穿过拱花门,绕过长廊,“她虽是瞧着没心肺了些,但心思细,昨夜杜府的事还是吓着她了,半夜发了热,请大夫来瞧过了。”

  老夫人轻哼了声,似是有些不满,“身为祝家主母,日后还有她独当一面的时候,这点胆子哪里够。”

  祝煊想到那凭空出现的罪证,眉间阴翳复返, “祖母去岁说想回汝州瞧瞧故人,如今春日了,路上的冰雪消融,是个好时候。”

  “你倒是心疼她”,老夫人睨自己乖孙一眼,对他心里的盘算一清二楚,“此事你自与她说,若是她愿意,我便捎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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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兰溪自是不愿。

  这又不是后世,交通便利,再怎么远,坐飞机或是高铁,也咻的一下到了,在这儿想要去哪里,舟车劳顿的委实辛苦,而她又受不住辛苦。再说老夫人,年纪大了,万一路上有个好歹,她以死谢罪都不够,可不愿意去承担那些压力。

  喝了老夫人亲自送来的汤润了嘴,还得到了几句算是温馨的叮嘱与安抚,沈兰溪腹诽着,翘着腿儿在床上翻看剪纸,巴掌大的红纸,却是可窥见市井的热闹,阿芙果真是个妙人儿啊!

  “……汝州街头的小食很好吃,过一两月,枝头的桃子也熟了,汁水充沛,酸甜可口,正是采摘品尝的时候,那里虽是不及京城,但是珠钗首饰都很漂亮,再者,你是新妇,见过族人,是能收到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