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等他来抓,她已一骨碌的坐起身,滚下了床,回首瞧他的神色难掩狡黠。

  小混蛋。

  祝煊深吸口气,独自平静,散着那些欲念。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沈兰溪被绿娆伺候着梳洗完, 阿芙已经摆好了饭菜,桌前还坐着一个小孩儿。

  “你晌午也没用饭?”沈兰溪委婉提醒。

  这是给她留的饭菜!

  祝允澄起身与她见一礼,“用过了, 只是母亲一人用饭着实冷清, 我陪着吃两口。”

  真是个大孝子。

  沈兰溪:“……倒也不必。”

  祝允澄似是没听出她的言中之意, 夹了个油光红亮的鸭腿给她,“母亲昨夜照料父亲辛苦了, 孩儿帮不得什么, 陪着母亲用一餐饭还是可以的。”

  他说着, 自己也夹了个鸭腿,啃得美滋滋的。

  热过一次, 倒是更入味儿了。

  真香呀!

  盘子里就两个鸭腿,一人一个, 空了。

  沈兰溪深吸口气, 劝告自己,不要与小孩子计较嘛。

  夜里, 院子里的兔子少了一只, 沈兰溪啃着麻辣兔肉,嘴巴都微微肿起了。

  又辣又香, 很够味儿!

  只是……对面的小孩儿似是要哭了呢。

  沈兰溪嗦了口麻辣兔头,瞧向对面瘪了嘴的人, 故作疑惑,“怎的不吃?”

  祝允澄眼睛里都憋出泪花了, 忍无可忍的起身往内室跑,扯着嗓子与卧床休养的人告状, “父亲, 母亲把兔子吃掉了!”

  祝煊无奈的叹口气, 瞧了眼一脸委屈的儿子,坦言道:“本就是猎回来给你母亲吃的。”

  祝允澄嘴巴都张成了一个‘哦’,震惊得无语无伦次:“怎,怎么这样?!我还每日喂它们吃草,那都是我养着的,我还拿了胡萝卜——”

  忽的,带着哭腔的话戛然而止。

  少年郎嘴里被人塞了块兔肉,麻辣鲜香的滋味瞬间窜遍口腔,兔肉烧的恰到好处,瘦而不柴。

  不知是舌头先动了,还是牙齿先咬的,左右不过他回神时,一块兔肉已经嚼吧嚼吧吞进了肚子里。

  嗯……有点好吃……

  祝允澄意犹未尽的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在那人端着的盘子里,垂涎三尺。

  沈兰溪靠在一旁,故意问,“还要吗?”

  明晃晃的逗小孩儿玩。

  祝允澄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面颊有些烫,不高兴的撅着嘴不说话。

  祝煊无奈的扯唇笑了下,在沈兰溪的细腰上轻拍一下,教训道:“没有规矩,去好好坐着用饭。”

  “哦。”沈兰溪随意应了一声,施施然的端着麻辣兔肉走了。

  祝煊又看向跟自己较劲儿的儿子,“本就是猎来吃的,不必想太多。”

  祝允澄神色颇为不自在,哼哧哼哧的,小声吐出一句,“父亲下次带我一起,多猎几只回来。”

  祝煊:“……”

  祝允澄说罢,几步出了内室。

  祝煊一手捧着书册,瞧得分心,尤能听见外面两人争食的动静。

  就这般好吃?

  倒像是……养了个女儿似的。

  祝煊眼眸一震,倏地一张脸爆红。

  沈兰溪吃饱喝足,终于等到了迟迟未归的人。

  “怎的这般晚?”沈兰溪问。

  元宝笑嘻嘻的把荷包掏出来递给她,兴奋道:“今日来了好多客人,娘子是没瞧见,好生热闹,直至方才,我才忙完,这袋子银子可都是今儿赚的。”

  沈兰溪颠了颠,是有些沉手,“赚的多自是好,但也不可太晚,你一人这时回来,我总是不安心的,好饭不怕晚,便是迟几日,该赚的银子也自会赚得。”

  “婢子记下了。”元宝认真点头,把她手里的荷包又拿回来收好。

  她明日可是要记账的~

  “娘子今日没出去,许是不知,听说昨夜国舅爷的府宅灯火通明,被禁军与羽林卫围得跟铁桶似的,还有兵器相撞的声儿,那条街上的人都听见了,我今日也没功夫去瞧,不知那府邸是不是真的被封了。”元宝叽叽喳喳的与她说着自己听来的闲话,说到最后,还颇为遗憾。

  “若是传的沸沸扬扬,那约莫是真的了吧。”绿娆在一旁道。

  “那可是皇亲国戚啊!”元宝惊叹一声,“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罪,弄得那般大的动静。”

  沈兰溪屈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下,“去用饭吧,这儿不用你们伺候了。”

  绿娆笑了一声,与捂着脑袋的元宝一同屈膝告退。

  两人刚走,沈兰溪便迫不及待的进了内室,一把抢走床上的人手里的书册,眼睛亮晶晶的问,“郎君可知,昨日刺杀你的人,是谁派来的吗?”

  那眉飞色舞的模样,祝煊却偏是使坏,不让她如意,淡声吐出几个字,“国舅爷。”

  沈兰溪瞬间没了乐趣,不高兴的瞧他,“你如何得知的?”

  祝煊勾唇一笑,“方才听你们在廊下说的。”

  沈兰溪哼了声,忽的一顿,气得捏他,“你诓骗我!前些时日你忙的案件,便是与国舅爷有关吧!若不是如此,他何至于昨日朗朗乾坤的行刺你?那是狗急跳墙了。”

  “嘶——”祝煊赶忙抓住她的手,老实交代道:“那罪证,前日夜里向大人便秘密入宫呈到了御前,只是他们得到消息时已经迟了,若是所料不错,向大人昨日应是也被行刺了。”

  灭了他与向涵之的口,便是有罪证又如何?只要皇上不信,便无人能治得了国舅爷的罪。

  白家当年拥护圣上登基,功劳苦劳皆有,是以,当时四品大家的白家,出了一位凤后。

  沈兰溪蹬掉鞋子上床,盘腿而坐,双手托腮,“但杀掉你与向大人又如何?皇上早就提防着外戚势力了,他受白家掣肘多年,虽然京中势力盘根错节,他从前对抗白家许是蜉蝣撼树,也或是没有拔这棵树的由头,但如今,你们呈上了白家的罪证,这般好时机,不论这罪证真假,皇上都会动白家。”

  皇上当年便是在叔叔兄弟之间争得皇位,又如何不知迟迟不立储君的后患?

  五皇子中宫嫡出,除却不受皇帝喜爱,便是皇上在提防外戚。

  而上次揽香楼事件,皇帝对作死的三皇子和‘受害者’的五皇子各打五十大板,如今想来,约莫是为了制衡。

  法术势,三者如何平衡,是帝王穷其一生要学的。

  “不可妄言。”祝煊捂她嘴巴。

  朝堂之事,错综复杂,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得并传扬出去,多半会带来灾祸。

  但他也心惊,她竟能瞧得这般通透。

  沈兰溪拿掉他的手,轻声说:“就关起门来说说嘛,郎君可莫要说出去……”

  祝煊微微挑眉,瞧她不语。

  “便是说出去了,我也不会承认的。”沈兰溪歪了歪脑袋,悠悠的说完后半句,一副‘我就无赖,你能奈何’的架势。

  祝煊神色严肃的叮嘱,“这话,与我说说便罢了,除我之外,断不可与旁人语。”

  “知道的。”沈兰溪认真点头,依偎过去,娇声娇气的道:“你这伤何时好?我想吃你烤的鸡了,兔子也行。”

  祝煊:“……不给烤。”

  刚吃过麻辣兔肉,这便又惦记烧鸡了?他连那兔子的味儿都没尝到。

  “作何这般小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