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吃只腿儿。”沈兰溪亲手撕了条腿给她,甚是贴心。

  祝允澄:“?”

  算啦!父亲买的烧鹅,他自己也确实想吃,她这话也算不得错吧?

  林氏知她为哪般,也受了她的好意。

  一只烧鹅两条腿,一条给了林氏,一条给了‘馋嘴小孩儿’祝允澄,沈兰溪啃着没肉的翅膀也吃得美滋滋的。

  祝煊瞧了一眼,收回了视线。

  用过饭,祝煊便往衙署去了,沈兰溪随着林氏去了主院儿。

  “兰茹呢,母亲罚她跪祠堂了?”沈兰溪问。

  方才用饭的时候她便想问,但忍住了。想也知道,那丫头定是被罚了。

  闻言,林氏叹了口气,颇为头疼,“跪了两日,我让人送她去她外祖家了,待在府里没个安生,等来年给她定了亲,再派人接她回来吧。”

  沈兰溪诧异的扬了扬眉。

  难得见林氏对沈兰茹生这般重的气啊。

  “母亲有中意的人选了吗?”沈兰溪问。

  “倒是挑了几家,家世不显,但是府中简单些,还得多看看。”林氏说着,忽的问,“瞧着,你与祝家小子相处得不错?”

  沈兰溪也坦然,“郎君重公务,我在院儿里也自在,母亲知道我性子的,最是怕麻烦。”

  “说起麻烦,前些时日你为茹姐儿出头,声名于坊间有损,祝家老夫人可罚你了?”林氏关切道。

  沈兰溪摇头,“祖母虽是严厉了些,但也慈爱,讲得了理。”

  “那便好”,林氏放下心来,“我还恐祝家罚你,惹得你与祝家二郎生了嫌隙,没有便好。”

  说罢,林氏又道:“前些时候,我兄长差人给我送来些头面,有不少漂亮耀眼的,我给你留着呢,去瞧瞧。”

  一刻钟后,沈兰溪坐着沈家的马车满载而归了,面上的喜色挡都挡不住。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 _Η _U_九_⑨_ ._ ℃_ o _Μ

  嘿嘿~今年的她适合闷声发大财呢~~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夜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祝煊边脱身上落了雪的大氅,边抬步往内室走,入目的是一堆金灿灿的头面首饰,便是烛火昏暗也掩不住那些东西的贵重。

  只穿着里衣的小娇娘在喜滋滋的清点自己的家当。

  “这是?”祝煊诧异的扬了扬眉。

  莫不是白日里的事让她还心生介怀,想要带着她这堆金银珠宝跑路吧?

  沈兰溪扬起一张俏生生的脸,“今日母亲给我的,都好漂亮呀~”

  林氏给她这些,她也很容易能想到缘由。

  对林氏那种穷得只剩下银子的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最是简单不过,而她沈兰溪也最吃这套。

  林氏想用这些东西答谢她替沈兰茹出头,那她便收了这份谢意就是,亮晶晶的她喜欢,林氏也能安心,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祝煊在床边坐下,拿起一只蝴蝶发钗瞧,便是连蝶翼触须都精美异常,纹理繁复,最重要的是,足够沉手。

  对庶女这般大方的嫡母,倒是难得。

  “你小娘——”灵位可在沈家,可要在年前去祭拜?

  “是紫衣。”沈兰溪坦诚道,顺手拿走他手里她的蝴蝶发簪。

  只一动,那两只蝶翼便颤了颤,如真的一般,甚是好看。

  “我小娘在生下我之后便出府了,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今日三殿下说的那话也确实不错,我的确是娼妓之子,但那又如何,有罪的从不是我,也不是我小娘,而是那些利用女子玩弄权术的人。”

  “传言深受沈岩宠爱的女子,被以平妻之礼下葬、灵位安置于宗祠的,不是我小娘,是青姨。沈岩与母亲在府衙撒谎,咬死了我是青姨所生,是碍于祝家,若是我所料不错,祖母与母亲也不知我是——”

  “沈兰溪!”祝煊急急的唤她名,堵住了那戳人心肺的字眼。

  沈兰溪撇了撇嘴,也配合的把那几个字吞掉,“他们想骗的不只是三殿下,还有你祝正卿。沈岩庸碌了一辈子,只在为沈兰茹择婿这一事上高调了一回,哪知道沈兰茹不愿嫁你,反倒是便宜了我这个从未入他眼的庶女。”

  她把玩着振翅的蝴蝶发钗,无甚语气道:“沈岩不喜欢我小娘,也不喜欢我。”

  祝煊忽的喉间发紧,瞧她的眼神难掩心疼。

  要如何冷待,才会让一年幼的孩子知晓自己父亲不喜欢自己?

  “不过母亲心善,见沈岩对我不闻不问,便让人好生照料我,虽是不够亲近,但也不曾苛待。但你知道,谁家府中都不乏阳奉阴违的下人,幼时我也常饥一顿饱一顿的,待我稍大些,我便机灵的告到了母亲跟前,这般事便没再生过。后来有了沈兰茹,时常跑我院子里玩儿,更是没再受过欺负。”沈兰溪絮絮道,眼底难掩晦涩。

  小兰溪便是被那混蛋嬷嬷照料,一场高热断送了性命,被她这后世之人占了躯壳,在这个朝代活了二十几年。

  那嬷嬷虽是被林氏杖责一顿,丢了半条命,且唤人牙子来卖出了府,但到底是难偿还小兰溪了。

  而沈岩也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女儿、真正的沈兰溪早已死了。

  盘腿坐在床上的姑娘垂着脑袋,细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那蝴蝶触须,瞧着惹人心疼的紧。

  祝煊在心里长长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发丝,“不必难过,日后我都会护着你。”

  是哄,也是承诺。

  沈兰溪抬眼,对上了他如一汪古泉的眸子,里面的认真与心疼忽的让她悸动,又有些害怕。

  她挪开眼,难得严肃道:“祝煊,我不要承诺。”

  这东西太空,还没有祝夫人给她的宅契让人来得安心,那登名造册在衙门盖了红泥印章的名儿是她沈兰溪,旁人谁都抢不走。

  “好。”祝煊好脾气的应。

  往后几十年,她总会信他今日说这话。

  沈兰溪努力忽视砰砰直跳的心房,扯了一句,“你知道沈兰茹闹出逃婚这般大的事,为何沈岩与母亲却是没有罚她吗?”

  从不背后说人的人,此时也配合着她讲小话,“在家里受宠?”

  沈兰溪晃了晃手指,“是也不是,先前我也是这般以为的,但是今日母亲说的那个故事太真了,如若这故事是真的,那便是因为他们先前的遗憾,沈岩没娶到自己喜欢的女子,悔憾一生,母亲嫁了心里有旁人的男子,也过得不如意,这才会纵容着沈兰茹,盼着他们二人的闺女能求得自己的良人,不要像他们一般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妇。”

  她说罢,忽的又正色,一本正经的与他胡扯道:“说起来,今日这事,郎君还得多谢我呢!”

  “嗯?”祝煊面色疑惑。

  “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便是有不知内情之人,也该知晓你祝煊不是三皇子一党了,如何谢我?”沈兰溪骄傲的抬起小下巴。

  祝煊轻呵一声,故意逗她,“我不如母亲这般财大气粗,不若在床榻上答谢娘子?”

  闻言,沈兰溪立马往里面挪了挪,眼神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