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听见她后面那句,语气清淡依旧,神色也是一本正经的,“你先前说得不错,笨鸟先飞,这是账册都是与你学习的,若是不够,我再去问母亲要一些来,往年的账册母亲也应是收着的。”

  沈兰溪慌忙摇头,欲哭无泪道:“不必去劳烦母亲了,我也没有那般愚笨不堪!”

  祝煊对她这话不置可否,“过来坐,还是你想站着听?”

  沈兰溪几步过去,在他旁边的圆凳上坐下,双手置于膝上,一副乖巧认真的模样,“劳烦郎君了。”

  “既是知劳烦,便认真些。”祝煊眼神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翻开了最上面的那本账册。

  沈兰溪没听出其中意思,垂头耷脑的瞧向桌面的账册。

  这么一摞,看来今日她得聪明些了。

  他的声音清淡,仿若一杯清茶,沈兰溪听着那些熟悉的东西,迷迷瞪瞪的只想打瞌睡。

  太催眠了!

  祝煊侧眼,瞧见她渐渐阖上的眸子,抬手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既是犯困,便站起来听吧。”

  沈兰溪:“?”

  她在一瞬间脑子清明,一股难言的羞耻感涌了上来。

  “祝正卿!我,我是你娘子,你不能这样……”沈兰溪面红耳赤的哼哧出一句,却是越说越小声。

  狗男人抬起的眼睛里的揶揄藏都不藏,羞煞人啦!

  祝煊被她喊得眉梢一扬,伸手从书案的抽屉里翻了戒尺出来,比西院儿的小书房里的那个略薄一些,但足以威慑人了。

  “今日既是当你先生,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的”,祝煊说着稍顿,戒尺在掌心轻拍了下,“方才的话,要我再说一遍吗?”

  明晃晃的在威胁人,沈兰溪最是识时务,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立在他右手边。

  “还有一点讲完,一会儿便要教考了,仔细听。”祝煊叮嘱一句。

  “哦。”沈兰溪随意应道。

  “若是还不会,那便要罚戒尺了。”祝煊漫不经心的道。

  沈兰溪:“……”

  混蛋!就会这一招!

  祝煊眼角的余光扫过她不平的神色,垂眸敛起眼里的笑。

  烂熟于心的东西,被他细细讲来,沈兰溪甚感无聊,哪里有她还没看完的话本子有趣?

  祝煊讲得简单,教考也甚是容易。

  哪怕沈兰溪有心藏着,也不觉答对了大半,虽也是害怕他置于左手边的戒尺。

  他问,她答。

  直至……

  “这法子你倒是记得清楚。”祝煊盯着她的一双眼睛道。

  沈兰溪点头卖乖,“都是郎君讲得好~”

  闻言,祝煊轻呵一声,“七八个步骤转换为三步,这法子虽是轻巧,但不适于娘子这般——”

  在她渐渐反应过来的眼神中,他慢悠悠的说完那句话,“没有学过管理账册的学生,是以,今日我可没有教过你这法子。”

  沈兰溪如同被人当头一棒,连忙辩解道:“我都说了我聪明,你怎么不信呢?”

  祝煊端起案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嗓子,作势翻开另一本账册,“既是如此,那我便考考你同样没讲过的——”

  沈兰溪便是再傻,也瞧出了端倪,伸手按住他要翻账册的手,负气的一屁股坐在圆凳上,“你戏弄我!”

  这话带了几分指控的意思,祝煊不接,反问,“不装了?”

  沈兰溪回他一记白眼,有些气道:“祝正卿,你好生能装啊。”

  “比不得你沈二娘。”祝煊凉嗖嗖的道,又饮了口茶。

  “哼!你是如何知晓的?”沈兰溪语气娇蛮,有些凶巴巴的问。

  祝煊不与她解惑,放下茶盏,把那几本账册合上,“自己想。”

  “那日在庄子上,你瞧见了?”沈兰溪反问,语气却是笃定。

  她懂账簿之事,也就林氏知晓,便是沈兰茹也不甚清楚,以为与她一般是个一知半解的学渣渣。

  “若是不想为人知,便要守好,不要外露。”祝煊瞧她是小辈一般,教导道。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沈兰溪被他耍了的羞恼一个劲儿的往脑袋里冲,“哼!祝正卿,你欺负我!”

  说着,她起身压到了他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衣领,恼羞成怒得明显。

  祝煊被她的动作一惊,生怕她摔了,伸手揽住她的腰背,训斥道:“不许胡闹。”

  男人身上的清冷感很重,沈兰溪使着坏的想他与她一般羞,原本抓着他衣领的手开始剥洋葱,带着些明晃晃的娇媚,“胡闹什么,郎君仔细说说?”

  勾人的狐狸精,势要把这清冷如月光的谪仙拉到自己的狐狸洞。

  祝煊的耳根不免染上了红,在她的手上轻拍了一下,“君子正衣冠,不许在书房闹。”

  沈兰溪斜他一眼,语气轻软又绵长,“君子正衣冠,得以赴卿约,郎君是要去赴哪位佳人的约?”

  谪仙终是不敌狐狸精,被剥去了外面的青衫,露出青白色的里衣。

  眼瞧着里衣不保,祝煊咽了咽喉咙,一把抓住她捣乱的手压在她腰后,羞恼道:“前夜没要够?”

  沈兰溪眼前闪过那夜热汤池里的乱,面颊也有些发烫,但还是故作镇定道:“郎君没有了?”

  谁让他先戏弄她的,她定得还回去!

  她沈二娘铮铮铁骨,绝不认输!

  轰的一下,祝煊面皮霎时通红一遍,脖颈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怒吼道:“沈兰溪!”

  小郎君被她戏弄得衣衫半褪,很是狼狈,沈兰溪满意极了,声音欢快的应:“诶,在呢?”

  这一声,仿若调皮的猫,在他心口上踩了下又跑开,无奈的紧。

  祝煊一把擒住那欲起身的人,眼里着了狼光。

  两人四目相对,沈兰溪瞬间头皮发麻。

  糟糕!逗过头了!

  她刚要开口,门忽的被敲了两下。

  “郎君,揽香楼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沈兰溪眉梢一动,有些诧异的瞧向紧闭的门。

  揽香楼?

  思绪一动间,祝煊已经穿好了衣衫,再次变成了泠泠君子,一散方才的旖旎。

  祝煊在她腰间轻拍了一记,“起来。”

  沈兰溪依言站起身,迟疑的问,“郎君可要去揽香楼?”

  “自是要去。”祝煊边说边理了理身上褶皱明显的衣袍,与门口的阿年吩咐道:“去牵马。”

  说罢,他瞧向一旁垂着脑袋若有所思的人,稍顿,“我是去办案的。”

  闻言,沈兰溪漆黑的眼珠子一转,唇角不受控的勾起,她脑袋凑到他胸前,扬起,揶揄道:“郎君这话……是想说什么?”

  祝煊一脸淡色的抬手推开那灼灼视线的脑袋,抬脚往外走,“我会晚些回来,你自行用晚膳。”

  沈兰溪心不在焉的‘嗯’了声,送他出门。

  “元宝,你去——”沈兰溪说着一顿,瞧了眼黯淡的天色,“罢了,去东院儿与夫人说一声,我明日去陆家拜访。”

  “是,娘子。”元宝颠颠儿的去了。

  她家娘子还送郎君出门,可真喜欢郎君,嘿嘿嘿~

  沈兰溪等到夜半,迟迟不见祝煊回来,歪在床上睡了过去,醒来时脖颈扭得酸疼。

  “东西准备好了?”沈兰溪问。

  绿娆点点头,“都按娘子吩咐的备好了。”

  “成,走吧。”

  沈兰溪起身,带着两个女婢出了府,掀起车帘便是一愣。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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