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2个月前

如鸡,各自翻开了自己手里的书册。

  祝煊走到书桌后坐下,也打开了书册来看,与他们手里的不同的是,他的上面是画。

  书册上的字不似印出来的,倒像是被人一笔一划亲写的,力道锋利如苍松,沈兰溪顾不得欣赏那字,往后翻了翻,有些绝望。

  五十条家规,整整十页!

  还几时歇息!

  她今夜不眠不休都背不完!

  事实也如此,近乎子时,祝允澄过去默背了大半,还剩一小半留给了明日,祝煊让他去侧院儿歇息了。

  沈兰溪却还卡在前两页上,被提醒了三次,才爬到了第三页,这次,祝煊没有提醒她。

  “不早了,去沐浴歇息吧。”祝煊忽的道。

  沈兰溪踟躇着没动,“你再提醒我一句嘛~”

  她才不要留过夜呢,明日还得再挨七下戒尺呢!

  祝煊扫她一眼,忽的笑了。

  她心思太浅显,都写在了脸上。

  “伸手我瞧瞧。”

  沈兰溪最是识时务,立马把微肿的手心摊在他面前,与他卖乖道:“都有些肿了,木木的。”

  祝煊捉住她的指尖,视线落在她浅淡纹路的掌心。

  是有些肿了,薄薄的一层,依旧红艳艳的。

  到底是太娇了,他都收了力,还是将她抽肿了。

  不知是他瞧得太认真还是怎么,沈兰溪忽的红了脸,抽回手缩在袖子里,语气不甚自在的打破这沉默,“我这比澄哥儿好多了,他早就肿了,还高许多,我这就——”一点点。

  “第十六条,要尊师敬长,孝顺长辈,不可忤逆……”祝煊忽的开口。

  沈兰溪垂眸,神色惊讶。

  烛光下,男人坐姿端正,宽肩窄腰,一手握着书卷,抬起的眼眸里视线专注,眼神柔和,薄唇一张一合。

  书册上那些枯燥的字词,忽的也没有那样烦人了。

  “晨昏定省,与长辈奉茶,初一十五,或逢佳节,与长辈一同用膳,新妇要立于桌前伺候长辈,长辈赐座,方可坐。”沈兰溪笑盈盈的接道。

  祝煊勾了勾唇,又开口:“第十七条……不可做有损家族颜面之事……”

  沈兰溪:“……守规矩,行正礼……”

  桌上的烛火渐弱,最后跳跃一瞬熄灭,五十条家规的最后一字也落了声。

  黑沉沉的屋内,只能听见两道呼吸声,气氛静得暧昧。

  沈兰溪咽了咽喉咙,忽的有些捉摸不着的慌乱,“你,你要不要喝冷茶?”

  男人似是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应道:“不喝了。”

  “啊,好,那——”

  “沈兰溪”,他忽的唤她名。

  沈兰溪胸口重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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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学有所成了,你可要检查一下?”祝煊嗓音沙哑,仿若含了沙子一般。

  沈兰溪‘腾’得红了脸,连着耳根、脖颈都烧了起来,结巴道:“改,改日吧,我,我来了葵水,不方便……”

  她声音越来越低,颤的厉害。

  忽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灼人的热意,是她每夜都能感受到的。

  “来了葵水?”他重复。

  不等她肯定的点头,他又问,“如此还敢吃酒,自己说,要怎么罚你呢?”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微肿的掌心,明晃晃的威胁。

  沈兰溪:“!不,没,没来!”

  祝煊叹口气,把人拉近。

  沈兰溪猝不及防的趔趄一下,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两人都明显的一僵,又是几息沉默。

  “日后有什么便直言不讳,不许寻借口说谎,记住了?”祝煊问。

  沈兰溪点点头,又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嗯。”

  “今日的事,我罚过了便是过了,明日祖母若是问起,你实话实说便是,她许是会训斥你一番,要引以为戒。”

  “哦。”沈兰溪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身子放松了些,后背靠在他身上,没骨头一般。

  想起什么,她好奇道:“若是你今日没罚我,明日祖母会怎么罚?”

  祝煊喉结滚动两下,逼着自己忽视腿上和胸口的感觉,恻恻道:“方才的家规又忘了?”

  沈兰溪立马想起了自己借口‘忘性大’,被他罚抄家规的事,语气急急:“没忘没忘!”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里面却是没几分真。

  毕竟是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她过了,祝煊也没揭穿她。

  “太晚了,今夜就别沐浴了,去睡。”他拍拍她的背,示意她起身。

  沈兰溪瞬间后背窜起一股酥麻,整个人僵的厉害。

  同时,她感觉到了点……硬……

第20章

  沈兰溪似是触到了火一般,立马僵直着站起,“啊,那个……对,我先去睡觉了,你自便!”

  说罢,逃也似的往内室去了。

  祝煊:“……”

  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后,屋里安静了。

  祝煊闭了闭眼又睁开,欲盖弥彰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袍,轻咳一声道:“我去瞧瞧澄哥儿,你先睡。”

  “……好。”

  门打开又阖上,沈兰溪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大口喘气,一张脸红得彻底。

  她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了呢?

  先前与祝煊同塌而眠,便是抱在一起,心里也无甚波澜的。

  今儿都是第几次脸红了,一点都不像她了!

  沈兰溪负气的踢了踢被子,露在外面的脚感觉到冷,又狼狈的收了回来,认清局势似的连人带被子团成团。

  那说是去看看的人一夜未回,翌日清晨,两人四目相对,眼下皆一片青黑。

  祝煊身后跟着神游天外的祝允澄,显然昨夜他是与自己儿子睡在一处的。

  “我去给祖母请安。”沈兰溪挪开眼,解释一句。

  “嗯”,祝煊也收回视线,与她一同往外走,状似随意的问:“昨夜没睡好?”

  沈兰溪才不会承认自己昨夜胡思乱想到半夜,脑子里是各种的他。

  她撇了撇嘴道:“手心疼,自然是睡不好。”

  祝煊扫了眼她抱着金丝手炉的手,若是真疼,便不会捧着暖炉了。

  又撒谎。

  想起昨日早回来的缘由,祝煊道:“今日我告了假,一会儿用过饭,去沈家给岳父岳母送年礼,你随我一同去。”

  “年礼?”沈兰溪瞬间神采飞扬,来了兴趣,“祝家的年礼有什么呀,也是送猪羊杀来吃吗?”

  民间有俗,年节时姻亲会互送食物,多是活蹦乱跳的猪羊和鸡鸭,再好一些的,还有冰鱼虾蟹,来往甚是热闹。

  祝煊点点头,“母亲还准备了些布匹和点心,要我一同送去,你若是有什么要带的,早些让人去收拾。”

  沈兰溪摇摇脑袋,“不必。”

  林氏可比她有钱多了,哪里看得上她手里的那点东西?左右不过是凑凑热闹罢了。

  三人行至主院儿,却是觉察出些许不对。

  院里伺候的人都候在廊下,脸色肃静。

  沈兰溪瞬间警铃大作,小碎步蹭过去扯了扯祝煊的衣袖,“你昨夜不是说,那错翻篇了吗?”

  祝煊顺势握住那只抓他衣袖的手,柔弱无骨,发着热,“别怕,先进去。”

  沈兰溪慌张摇头,一副可怜模样,央求的瞧着他。

  鞋子里的脚趾抓地,怎么都不肯挪动一分。

  昨夜的家规属实没白背,她隐约记着,就昨日那错细数起来,够她跪三日宗祠了。

  祝允澄没有受过曾祖母的罚,瞧见沈兰溪往回缩的模样,小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