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眼桌上的菜,又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人,“你喊了人?”

  “不曾。”祝煊放下筷著,侧头看向门口,“进。”

  门打开,祝允澄看见那男人时,瞬间松了口气,喜形于色的喊人,“大舅!”

  祝煊皱眉,沉声道:“规矩呢?”

  “父亲,大舅。”祝允澄立马老实行礼。

  褚睢安瞪向祝煊,“你凶他做甚,都是自家人讲究什么虚礼?”

  他说罢,朝祝允澄招了招手,“过来,让大舅好好瞧瞧。”

  祝允澄乖乖的走近给他看。

  “好小子,有些时日没见了,长得是越发结实了。”褚睢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手臂,笑得爽朗。

  祝允澄立马道:“我身子壮实,不必去军营操练了。”

  褚睢安被他这话弄得一愣,继而又哈哈大笑。

  便是连对面坐着的祝煊也无奈的勾了勾唇。

  祝允澄抓抓脖子,道:“父亲,母亲还在下面。”

  祝煊眉梢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怎么没一同上来?”

  祝允澄哪里敢说自己猜测他是带了旁的女人过来吃饭,害怕被沈兰溪上来撞见,“母亲以为你是在与人议事,不敢打扰,便让我来问个安。”

  “吃过了吗?没吃的话就一起吧。”褚睢安饶有兴趣的先开口道,又与祝煊说:“你成亲那日我没赶回来,还没见过你的新夫人呢。”

  祝煊不理会他的打趣,与自己儿子道:“去喊你母亲上来吧。”

  “是。”

  褚睢英曲起的那条腿放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眉眼间有些怅然若失,“我那妹妹啊,到底还是福薄。”

  祝煊没搭话,面色清淡。

  “还好我爹娘先她去了,不然就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撑不了多少时日。”褚睢安又道。

  方才凝重的悼念气氛瞬间被他这句话打散了。

  祝煊颇为无语,喝了口茶,还是没忍住道:“岳父岳母若是泉下有知,今夜该给你托梦了。”

  褚睢安一手撑着脑袋,好半晌,忽的抬眼问他,“你说,他们在下面过得好吗?我爹娘都没给我托过梦,今夜若是来,那我改日请你吃酒。”

  祝煊谢绝,“不必。”

  “知道”,褚睢安觑他,满脸嫌弃,“请你喝茶。”

  说罢,他又好奇,“你梦见过阿云吗?”

  拖家带口走到门口的沈兰溪脚步停下,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若是她没记错,祝煊的发妻名字里便有一个云字。

  没有听到回答,后面跟上来的祝允澄以为她不敢敲门,越过前头引路的小二,抬手叩门。

  “进。”很清淡的一声。

  祝煊在里面,祝允澄规规矩矩的推开门让沈兰溪先进,自己跟在后面。

  “郎君。”沈兰溪屈膝行礼,面色娴静。

  她垂着眉眼,只当未曾察觉桌子对面的男人的打量,与他也浅浅屈膝,“见过梁王。”

  男人身形宽阔,皮肤颜色深了些,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豁达,浑身都透着股不羁,像是大漠的苍鹰。

  但沈兰溪那温柔端庄的劲儿,却是瞧得褚睢安眼睛疼,他随意的抬抬手,客套道:“今日不巧,赶明儿我让人备份厚礼送去府上,当作是给你们二人的新婚贺礼了。”

  闻言,沈兰溪连忙朝祝煊看去,一副由他定夺的模样。

  倒不是她变了性子,送上门来的礼都不要,而是这样的礼来日还得还,着实让人心懒。

  这一眼让祝煊很受用,他朝她伸手,“过来坐下吃饭。”

  沈兰溪一副夫唱妇随的架势,莲步轻移,在他身边坐定。

  祝允澄没等人招呼,自觉的跟了过来,挨着沈兰溪一侧坐了。

  “礼就不必送了,还是留着给自己娶媳妇吧。”祝煊神色松散了些,话也带了几分调侃。

  褚睢安嘶了声,捡了盘子里的一颗花生米朝他丢过去,砸在了祝煊肩上,“你小子!”

  祝煊笑着抚了抚肩,侧头问沈兰溪,“还想吃点什么?”

  沈兰溪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被她带上来的小二,这是被发现了小心思?

  不过,他既是递来了台阶,她又怎有不接的道理?

  “这烧鹅有些凉了,我想吃个热的”,沈兰溪娇娇软软的报菜名儿,“还想吃小酥羊排,梅花熏肉,三鲜汤,再来一壶梨花白。”

  她说一道,旁边的祝允澄便咽一下口水。

  他心中疑惑,莫不是沈兰溪想讨好他,故意点了他爱吃的?

  祝允澄鼓了鼓脸,有些不太高兴。

  她便是不做这些,他也不会跟父亲告状她去那揽香楼的。

  “梨花白太容易醉人,换青梅酒吧?”祝煊问。

  沈兰溪忽的想到了自己方才在门口听见的那句,直接道:“我不喜欢青梅。”

  自幼定亲,青梅竹马。

  祝煊没察觉到她思绪跑了,只当她是真的不喜欢,便道:“那梨花白,你只许喝一杯。”

  沈兰溪刚要与他讨价还价,忽的感觉到对面瞧得津津有味的视线,咽下了那到了嘴边的话,很给他面子的乖顺点头,“都听郎君的。”

  祝煊:“……”

  褚睢英瞧着对面小夫妻俩有商有量的说话,忽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从前他便觉得,祝煊这人甚是规矩,一板一眼的,便是对他妹妹,也是相敬如宾的,反倒是少了许多夫妻间该有的亲昵。

  这倒也不是祝煊一人的毛病,他妹妹也是,被家里教养得端庄温顺,行事说话都不会出什么差错,两人被家里的长辈定下亲事,到了年纪成亲,一个客气,一个温顺,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一块搭伙过日子的。

  如今瞧着,祝煊倒是有些不一样了。

  还有这沈氏,瞧着是个乖的,但是感觉又不像……

  “瞧什么?”祝煊问。

  褚睢安从沈氏身上收回视线,勾着唇笑,“自是得多瞧几眼,免得日后在街上遇见弟妹认不出来。”

  闻言,祝煊挑了挑眉,却不应声。

  这话一听便是搪塞之言,沈兰溪生得貌美,是那种与骄阳一般生辉的美,只要不是脑子不好,瞧一眼便不会忘。

  褚睢安才不管他信与不信,提了桌上的酒壶与沈兰溪说话,“弟妹可要尝尝这烧酒?与烧鹅绝配。”

  沈兰溪从碗里抬头,有些心动。

  她喜欢酒,从前便喜欢,幼时就被爷爷用筷子沾着二锅头尝过味儿,过年她陪他们喝酒,最后还能把一个个喝得横七竖八的人扶回房间安顿好,自己再喝杯蜂蜜水上床睡觉。

  醉酒?不存在的!

  沈兰溪刚要点头,左手微动,忽的一热。

  “你别劝她酒。”祝煊瞥了眼褚睢安,一把握住那想要给人递杯子的手。

  褚睢安视线在他俩身上转了转,方才的随口一问,此时却是起了意,戏谑道:“祝正卿,你成亲时我都没喝到喜酒,不然你俩补个交杯酒?”

  祝煊听出了他话里的试探,却是没理会这茬儿,反而道:“你与丹阳县主的喜酒,我不会错过。”

  褚睢安嘴角的笑意一僵,放下了酒壶,自嘲道:“那你怕是等不到了。”

  沈兰溪耳朵竖得老高,重新打量对面的人,一双眸子里满是好奇。

  听出来了,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