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兰溪提着一口气,摇摇头,“刚吃饱喝足,等会儿消消食就好了。”

  元宝对她这话不敢苟同。

  就她家娘子这般馋嘴,哪有消食的时候?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会被她家娘子敲脑壳的~

  不多时,屋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元宝小跑着回来,雀跃道:“娘子,郎君来接亲啦!”

  沈兰溪贪吃又爱玩儿,这若不是这是她的婚礼,她都想出去看热闹了。

  屁股下垫针似的坐了片刻,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

  “娘子,扇子,扇子!”元宝小声提醒她手里歪了大半的却扇。

  沈兰溪讪讪的敛起好奇的眼神,把喜扇端正。

  扇面绣着并蒂莲,勉强能瞧见来人的轮廓。

  长身玉立,头戴冠帽,一身红色喜服,伸到她面前的手,骨节分明,五指微张,藏着男人的力量。

  沈兰溪伸手搭在他的手上,腰杆笔直的起身,与他一同大步离了自己待了二十几年的屋子,宽大的袖摆甩出了一朵花。

  在厅堂,两人跪礼辞别沈父和林氏。

  “出嫁从夫,能教你的,我已全数交给你了,日后要与夫君和睦,琴瑟和鸣。”林氏端和叮嘱。

  “多谢母亲教诲,二娘记下了。”沈兰溪颔首。

  林氏接过喜盘里的盖头,倾身为她覆上。

  两人起身,祝煊低声知会了她一声,一手揽腰,一手勾腿,把人稳稳抱起。

  甫一失重,沈兰溪条件反射的抓紧了他的肩。

  “怎么?”祝煊问。

  “无事。”沈兰溪答得敷衍。

  她身子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祝煊身子一僵。

  两人挨得极近,沈兰溪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和平稳的心跳,还有一股极淡的清香。

  察觉到他脚步顿住,她不解的催促,“走啊。”

  祝煊:“……”

  元宝跟在他们身后听得着急,哪有她家娘子这般恨嫁的啊!

  耳边鞭炮齐鸣,到处都热闹得紧。

  迎亲队伍离了沈家又折回祝家,跨了门槛,拜了祖先,夫妻对拜之后,沈兰溪方才被送到了婚房。

  屋外吵闹,屋里也不遑多让,众人聚在一处,等着祝煊揭盖头。

  他动作慢条斯理,缓缓露出红盖头下的一张芙蓉面。

  伊人红妆,蛾眉浅画,眉间一颗朱砂痣红得夺目,面映荧霞,美目流盼,唇角含笑的瞧来,娇艳不似人间色。

  祝煊手执秤杆,视线定在她脸上。

  屋中静默几瞬,一道娇娇的声儿打破了沉寂。

  “嫂嫂长得真好看。”一位绾着妇人髻的夫人痴痴道,眼神澄澈。

  听见这句,沈兰溪才想起林氏先前与她说的,祝煊有一位妹妹,同父异母,是承安侯院里的姨娘所生,想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沈兰溪与她点头致意,也毫不吝啬的夸赞,“妹妹也好看。”

  倚着门框的一位女子,束着高发,身着绛紫色劲装,闻言嗤笑一声,不轻不重的吐出几个字,“马屁精。”

  屋里气氛一僵,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出声了。

  祝煊冲身边的女婢侧了侧头,淡声道:“送丹阳县主出去。”

  沈兰溪看看那气红了脸的丹阳县主,又看看面色不改的祝煊,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精光。

  “好你个祝正卿!”丹阳郡主气得咬牙,又瞪了一眼沈兰溪,不等女婢走过来,便推门出去了。

  沈兰溪:“?”

  真是的,骂祝煊就骂呗,作何要瞪她呢?她也是被塞过来好伐~

  祝煊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掀袍坐在了沈兰溪身侧。

  喜婆立马上前,将他们的婚服一角打了结,结发,合卺之礼毕,女客们才出了婚房。

  祝煊抚了抚发皱的衣角,起身背对她,“我出去了,门外有婢女候着,想吃什么,就差她们去拿。”

  沈兰溪展了展肩,浑身酸疼,含糊的‘嗯’了一声。

  祝煊突然回头,便瞧见她双手撑着脑袋,一副生怕它掉了的模样。

  他扫了眼那红宝石发冠,又瞧了眼乌黑发间的珠翠,有些无言。

  ……当真是雍容华贵。

  沈兰溪一脸莫名的瞧他,微微侧头,“还有事?”

  “湢室已备好了热水,你可先行梳洗。”祝煊说罢便抬脚出了屋。

  门刚阖上,沈兰溪立马叫嚷道:“快快快来,帮我把这发冠拆开来!”

  元宝嘿嘿笑了一声,扶着她起身往梳妆台前坐。

  沈兰溪上半身靠在元宝身上,没骨头似的。

  褪去喜服,拆了一头珠翠,她才打着哈欠往湢室走,“我去沐浴,你快去吩咐人去拿些吃食来,好饿。”

  外面宾客尽欢,沈兰溪在屋里大快朵颐,换上了轻薄的衣衫,钗环尽卸,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她吃完,刚漱了口,祝煊就回来了,身上带着些酒气。

  他一身红衣淡了几分清冷,多了些绝色的惊艳。

  沈兰溪自个儿就长得好看,见到这样一张惊艳绝绝的脸也只是多瞧了两眼。

  元宝刚要上前伺候,却被祝煊躲开了。

  “不必,下去吧。”

  元宝连忙看向沈兰溪。

  沈兰溪倒是无所谓,冲她摆摆手,元宝会意退了出去。

  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沈兰溪坐在榻上等人。

  祝煊一身水汽的从湢室从来,就与等得烦躁的某人对上了视线,绞发的动作一顿。

  褪去珠钗华服,她依旧鲜亮,脸上带着些许神色,却不似新嫁娘那般娇羞。

  两人对视几息,沈兰溪忽的打了个哈欠,手背掩唇,很是秀气,一双眼瞬时雾蒙蒙的,瞧着有些无辜,“还不安置吗?”

  祝煊在原地立了一瞬,转身把绞发的帕子放了回去才朝她走过来,步伐稳当,不疾不徐。

  双红烛,鸳鸯被,宝帐流苏金炉暖。

  沈兰溪甚是自觉的躺下,双手搁在身侧,“来吧。”

  祝煊脚步一顿,忽的打了个冷颤。

  床幔放下,金丝拔步床上,他覆身,对上了她亮晶晶的眼。

  祝煊呼吸一滞,嗓音含了几分无奈,“闭眼。”

  沈兰溪‘哦’了一声,乖觉的闭上眼睛,却是腹诽道:这人事儿真多,还不给看。

  祝煊长得好看,面皮白净,一双眼眸清澈,鼻梁挺翘,唇红而——

  忽的,她脸上一热,触感温软,是他的唇覆了上来。

  ——软。

  身上的衣带被扯开,君子端方,谨而有礼,动作轻微又克制,便是连呼吸都未乱。

  沈兰溪闭着眼,忽的浑身一颤,眼睛倏地睁开。

  祝煊的视线撞进她微湿的眸子,“可还好?”

  沈兰溪缓了一息才点头,不等他催促,眼睛再次闭上。

  却不曾想,这人——

  她再次轻颤,忍无可忍的翻身换位。

  祝煊对她这举动始料未及,眼里的诧异都没来得及藏,整个人茫然又无措的瞧着她。

  “你做的不好,我来吧。”沈兰溪边说边打了个哈欠,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祝煊霎时血气上涌,一张脸红得彻底。

  “沈兰溪!你是女子!”他气得低吼。

  沈兰溪垂着眼眸,一副困倦急了,但是又不得不应付的神色,与他对视半晌,才启唇,“郎君,我疼~”

  故作的娇声娇气,便是连装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