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子懂事,规矩礼仪也学的好,一举一动当真如书里那般,是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旁人提起便是夸赞之言,父母族人脸上有光。

  只她也遗憾过,那样的小孩儿,还不如如今的澄哥儿大,不会撒娇耍赖,规矩行礼时像个小呆瓜。

  “多谢母亲。”祝煊道。

  吃了汤圆儿,几人打道回府,赵寒行礼告辞。

  祝允澄打了个哈欠,急急叮嘱道:“我明日无事,你记得来寻我玩儿啊!我们找春哥儿一起去城外策马!”

  赵寒点头应好。

  沈兰溪怀着身孕,澄哥儿也吃饱喝足昏昏欲睡,老夫人索性大手一挥,各自回屋去睡吧,不必守岁。

  旁人家点着油灯等日升吃接神饭,祝家个个儿睡得日上三竿,红光满面,小辈儿伸着手要压岁钱,吉祥话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的往外蹦。

  沈兰溪厚着脸皮也要到了三个红封,喜滋滋的塞进阿芙给她绣的新荷包里。

  祝允澄撅着屁股在旁边捣鼓,片刻后,竟是拿着五个红封,有模有样的分给了他们四个。

  沈兰溪捏着两个被小孩儿塞来的红封:“?”

  那张棱角渐显的脸绷着,表情很酷,祝允澄拍着胸脯,一本正经的道:“我都是大孩子了,日后有我孝敬曾祖母,祖母和父亲母亲,我也会照顾好弟弟的,你们只要享福就好。”

  老夫人与祝夫人感动得眼泪汪汪,抱着金疙瘩舍不得撒手,恨不得将自个儿的全部家当都搬来塞给他。

  祝煊倒是没哭,惊诧过后也是被触动了的。

  世家子弟,德行品性最为紧要,首孝悌,次谨信,现下瞧着,他学得甚好。

  真诚永远是必杀器,饶是沈兰溪从前想着,做做面子礼便罢了,但如今回首,那想法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见踪影。

  他俩从一开始的饭友,再到如今沈兰溪能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宠惯,不得不说,他俩之间,祝允澄比她多走了许多步。这个小孩儿很可爱,被教养得很好,他懂得去爱人,更值得被爱。

  沈兰溪感动得鼻酸,从荷包里掏出一张昨夜赢来的银票,慎而重之的将它送给了祝允澄,“拿去,买糖吃!”

  她很抠,难保不是最后一次这般大方。

  祝允澄:“哇!”

  穿金元宝衣裳果真有用!

  沈兰溪都给他银票啦!

  小爪爪毫不迟疑的塞进了自己兜兜里,清脆响亮道谢:“多谢母亲!”

  沈兰溪嘴角抽了抽,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环节呢。

  她这一动,其余三人也不能毫无表示。

  于是,祝允澄又收了一轮红封……整个人富足得很!

  出门儿时像是腰缠万贯的员外郎,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很是得意。

  祝家在蜀地无甚亲朋好友,不必费心思拜年走礼。

  但想着与隔壁肖家相处融洽,平日里往来不少吃食,沈兰溪还是在初三这日请了肖家与赵家来吃饭。

  唯一经她手的事,也就是确认了一下宴请的菜色。

  与沈兰溪的清闲相比,祝煊就忙了许多,不时有人登门拜访,或是宴请,他虽是能推则推,却也被缠得脱不了身。

  厢房里,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些酒意上头,唯祝煊坐在其中,清凌凌的,听他们粗着嗓门儿说话。

  男人好的不过就那几样儿,吃酒、听曲儿和狎妓。

  后者,他们不敢,怕那提刀来的赵大人会一刀一颗脑袋,跟摘西瓜似的。

  至于听曲儿,那也是分雅俗的,雅曲儿他们听不懂,无甚意思。淫趣儿倒是分外有趣,但那赵大人又黑了脸……

  最好的便是吃酒,气氛到了,关系自然会变得热络,只这回又是祝大人,说是什么家中娘子即将临盆,怕浑身酒臭味儿将人熏着了。

  这……这谁还敢再劝?!

  年前那上祝家闹事的流民,听闻被祝家夫人狠骂一通,小嘴叭叭儿的,事了将人送进了牢狱,如今还在牢里呢,如此谁还敢寻那小娘子的不快?

  就这还……

  敲门声响,众人循声望去。

  阿年头顶众人视线,硬着头皮进来,禀报道:“郎君,少夫人来接您了。”

  众人:“……”

  热烈的气氛顿时变得陈寂,只见那清凌凌的人起身,整了整衣袍,面色无奈道:“对不住,我家娘子近日脾气大,我便不留了,诸位用好。”

  说罢,他穿好大氅出门去。

  被劝酒喝得脸颊通红、眼神迷离的肖萍:“?”

  活学活用,他张口:“我家——”娘子脾气也大,我也先回家了。

  “肖大人,来,我再敬你一杯!”

  “我……”喝不动了。

  “来!喝!”豪气云天。

  “……”生无可恋。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祝煊伴着新岁的雪, 打马回了府,屋里的烘热赶走了他身上的寒凉。

  阿年口中来接他的娘子,此时正靠在软塌上, 膝上盖着皮毛毯子, 手边是糕点和茶水, 还有一碟子果干,舒服得让人嫉妒。

  没心肺的小娘子从话本子上抬头, 瞧见他, 还诧异道:“今儿回来的挺早啊。”

  祝煊心口一哽, 两步过去,捧着那白白嫩嫩的脸啃了一口, 立马遭得了小娘子的嫌弃。

  “祝二郎!都是口水!”沈兰溪凶他道,“浑身酒气, 离我远些!”

  只这男人似是没脸没皮, 脱了外裳,捏着她的下颌又来亲她, “自个儿尝尝, 我吃酒了吗?”

  沈兰溪霸道得很,她因怀孕饮不得酒, 也不许祝煊喝,她吃不得的东西, 祝煊也不能沾!

  唇齿交融,半晌后分开, 两人皆重了喘息,红了唇, 上面不知是谁的口水, 瞧着湿亮亮的。

  沈兰溪这回倒是不嫌弃他的口水了, 还咂吧了下嘴,品出点味儿来。

  “你吃了麻辣兔丁!”她怒目圆睁的控诉。

  祝煊:“……”

  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她那小香舌上,暗了神色。

  不仅甜,还格外好使……

  “我不管,我也要吃!”沈兰溪立马撒泼道。

  平日里倒是也能吃到,但因着身孕,那辣度少了一半,滋味便缺了大半,都不好吃了。

  祝煊可不敢由着她来,哄道:“明儿便是十五了,咱们吃暖锅子,你昨儿不是还馋吗?”

  沈兰溪也知吃不得,但就是想闹一下,听得这句,顿时如同被顺毛了的猫,退而求其次的道:“那成吧。”

  翌日,不到晌午,几人就聚在了老夫人院儿里,等着吃暖锅。

  沈兰溪亲自调的料,不过片刻便传来了香味儿,一大一小似是屁股底下坐了针,不断朝外张望。

  忽的,沈兰溪腹中一阵疼,霎时变了脸色,后背生了汗。

  “这是——”祝煊瞬间心惊,赶忙搀扶住她。

  “怕是要生了!”祝夫人急切道,又吩咐人,“去请大夫,让稳婆也来主院儿。”

  老夫人去如厕回来,屋里已经空了,不等她问,便听得嬷嬷说沈兰溪要生了,顿时也顾不得那烫好的锅子,脚下生风的往主院儿去。

  刚走两步,却又回头。

  嬷嬷不解:“老夫人?

  “让人将暖锅端去主院。”老夫人道,“头胎没那么容易生,她又那般馋,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