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眼睛愈发的亮了,果然其中有故事!

  “快说,左右就家里的这几个人,不用担心传扬出去。”老夫人不耐的催促,若不是拳头够不着,都想上手了。

  祝煊垂眸瞧见那小娘子也眼巴巴的瞧着,一副很有兴趣的机灵模样,轻咳一声,低声道:“说是吃了丹药。”

  “喔?”沈兰溪惊讶,“毒死的?”

  祝煊屈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谁敢给皇上下毒?更何况,皇上入口的东西都有人先试。

  “不是,虚不受补,他吃了两颗。”祝煊淡声道。

  老夫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顿时颇为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儿,不足为奇道:“贪心不足。”

  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就是听一乐,竟是还当真了!

  人寿哪能与天齐?非得贪图那虚幻的几十年,倒是生生误了这实在的几年。

  “那圣旨呢?”老夫人又问。

  祝煊摇了摇头,“估摸是在辅国公手中,皇上虽是忌惮他,但也同样器重。”

  除了辅国公,怕是找不出能托付诏书的人了。

  确实,辅国公手握一份诏书,此刻被吊起在大狱里,都要快被打死了。

第102章

  李乾景坐在椅子上, 单手撑额,听着鞭笞的声儿懒散开口,“用点力, 都没吃饭吗?”

  施刑的两个人战战兢兢, 闻言, 下手赶忙重了些。

  十几鞭后,李乾景终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瞧着那血肉模糊的人嗤笑道:“国公觉着如何?可要告诉孤, 丹阳带着那诏书藏到了何处?”

  被吊着的人浑身找不出一块儿好皮, 此时俨然是初五望着初八,等着阎王来收了, 闻言,声音含糊又满是怒气, “李家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李乾景怒极反笑, 毫不留情的戳他的痛处,“那叔父你呢?你与我父皇可是堂兄弟, 身上留着先太子的血, 若不是我皇爷爷用尽手段夺得了皇位,如今坐在那至高无上的椅子上的人便是叔父了, 你又何至于良弓藏?连丹阳与梁王的亲事都不敢提一句?”

  “这要说来,李家何曾有一人是干净的?我如今所做, 不过是学父皇、学皇爷爷罢了,叔父不去骂他们, 反倒是如今为难我,这又何必呢?”

  李乾景悠悠起身, 走近辅国公, 一根手指抵着他的下颌撑起那耷拉着的脑袋, “叔父松个口,我也好叫人给你上药不是?再者,丹阳一人在外,那些个狗东西若是没长眼,伤了她,我也于心不忍,毕竟叔父膝下只得这一女,若是不巧,白发人送黑发人,倒是显得我赶尽杀绝了一般。”

  辅国公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了他脸上,“滚!!”

  李乾景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再睁眼时满目阴翳, “辅国公既是要做忠臣,那便去地下与我父皇作伴吧。”

  唰的一声,他抽出一旁的宝剑,剑锋凌厉,直插辅国公胸口。

  霎时,刺眼的鲜红在银光中蔓延开来。

  垂老的人松了口气似的阖上了双眸。

  身边候着的几人浑身哆嗦,屏着呼吸,只觉得身处人间烈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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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鸣寺,佛堂前,一人盘腿而坐,与那普度众生微笑佛大眼瞪小眼。

  此人正是被幽闭的五皇子李珩。

  外头日光燥,这里岁月静好。

  片刻,一个小侍匆匆进来,低声禀报道:“主子,辅国公死了!”

  扣佛珠子的手一顿,瞬间,檀木香珠子分崩离析,滚落一地。

  须臾,李珩垂眸,似是叹息,“我终是对不住丹阳了。”

  那人犹豫一瞬,还是老实禀报:“大狱里的人传话,是三皇子亲自动的手,另外两位大人,若是不再施救,怕是也熬不住了。”

  话音落下,淡白的光影照进来,就连尘土都无处遁形,大殿内静得厉害。

  好半晌,一道轻而淡的声音响起。

  “去让人准备,我要剃度。”

  “主子!”那人大惊失色。

  正午时,饭菜送了进来,还有一把剃刀。

  拆了发冠,头发散开,一把一把的发落下,烦忧却是没随之散去。

  一人,一佛,相对无言。

  消息传进宫里,李乾景大喜,“让人将这事散出去,五皇子自行剃度出家,在长鸣寺修行。”

  小太监弓着腰连声应下,刚要退出去,又被他喊住。

  “将牢里那三个放出去吧,就说辅国公忠厚,追随先帝去了,至于寻诏书的人,都召回来,不必找了。”李乾景道。

  “是。”

  连日来阴霾,终是在今日散了些,李乾景心情大好,多用了一碗饭。

  李珩既是出了家,就别再想还俗!这世上从未有出家人为帝的先例!

  李昶许倒是运气好,早早就被封了郡王,只要他不谋逆,就能金银酒肉的挥霍一生。

  至于那个小的,不过是个奶娃娃,他养在眼皮底下,与群臣隔开,量他也翻不出浪来。

  他父皇血脉,只有他李乾景才能坐在帝王位上!

  消息在坊间传开,朝臣或是在府中暗自可惜,或是跪在长鸣寺前捶胸顿足,谩骂哭诉。

  此事喧嚣半月,就在风波渐平,李乾景登基前一日,太原府、济南府和汝宁府一同反了,联合北上的州府军,集结三万大军攻破了保定府。

  如今陈柯带兵入了京,保定府说有一万兵马,不过是城中百姓佯装罢了,尽是些老弱妇孺。

  沈青山掌着林氏给的一半家财,撑起了行军粮草,人马饱腹,精神大振,不过两日便破了保定府,势如破竹的气势,倒是让人想起了几十年前还未混迹酒肉的沈岩。

  案桌上放着舆图,将士士气大作,吆五喝六的好不畅快。

  “要我说,就该一鼓作气破了那城门,闯入京,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

  “如此说也对,毕竟古书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确实不该停。”

  各地名将集聚,沈青山处在中间,声名不显,官职也低,本不该说什么,但谁让他有钱呢?

  有钱就是牛气!!

  吃人的嘴软,那些南边来的将士,行进一路,疲惫不说,准备的粮草也用得七七八八不剩什么了,此时吃着沈青山的粮草,自是听从调遣,行军布阵也愿意听他说两句。

  “我位卑言浅,多谢诸位愿听我说几句。某先前在漠北跟随成安郡王作战,受过王爷指点,此时若王爷在此,十之八九会停军整顿。”沈青山娓娓道。

  “啊?”

  “为何啊?”

  “此次大胜,诸位也瞧得出来,不是我们多英勇,是那些老弱妇孺拿着木棍石块拦不住我们,至于保定府的大军,俨然是已调去了京城,严阵以待,只等着我们去了。其次,我们虽是入了保定府,但人困马乏,贸然进军,怕是会折损不少。”沈青山身边的一个矮头男子道。

  背着大刀,一身紫色骑装的女子冷言道:“李乾景那狗东西定然是准备好了,大军休整几日,才好一鼓作气。”

  说罢,她转身出了营帐。

  众人面面相觑,一人小声问:“这位丹阳县主怎的又气不顺?”

  另一人摇摇头,“饶是谁父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