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忙, 正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一翻出来。

  闻言,绿娆憋笑, 细声替沈兰溪解释:“三娘子将要成婚了, 娘子是在为她挑选新婚贺礼呢。”

  “不是前几日上街去买了?”祝煊边问边走到沈兰溪身边,与她一同垂首瞧那一堆东西, “这个不错, 鸳鸯玉佩。”他指了一块合为鸳鸯的青玉道。

  沈兰溪皱眉,“意头虽好, 但她不爱这些东西。”

  与她贪钱爱财不同,沈兰茹不在乎这些, 毕竟她自幼手里没缺过银子,想要的东西第二日就会送进她的屋里, 唯一求而不得的,怕是就那陆三郎了。

  只她瞧着, 老天都是偏爱沈兰茹的, 那样软弱不堪的郎君, 确实非她良配,这才没成了那姻缘。

  哪里像她,碰见那道貌岸然的陈宴希,豁出去自己的名声才罢休。

  不过,做人要知足呀,遇见祝煊,成为他的娘子,是她除却银子之外最大的幸事!

  祝煊对上她突然亮晶晶的眼,心虚一瞬,还是老老实实将偷藏进荷包里的一小块金子掏了出来。

  沈兰溪:“??”

  “真的没了。”祝煊无奈道,扯开自己的荷包自证清白,“这个银子是你前几日给我的。”

  这话说得可怜巴巴的,绿娆与阿芙抿嘴偷笑。

  沈兰溪捏着那块小金子与他算账,“这个哪儿来的?”

  祝煊叹息一声,抬手指向一枚花簪。

  “!”沈兰溪瞬间脑子冒了烟,“祝二郎!你竟敢将我的玫瑰花瓣掰断!”

  祝煊被她这一嗓子喊得心口一跳,赶忙道:“不是我,我也是方才瞧见的!”

  他哪里敢啊?!

  沈兰溪轻轻的把那金子打的玫瑰花簪捧在手心,瘪着嘴险些哭出来。

  甚是显眼,外侧的缺了一瓣花瓣,秃得有些丑了。

  要紧的是,她还没来得及簪发呢!

  祝煊瞧她模样,赶紧哄道:“我让人拿去修补一下……”

  沈兰溪轻轻摇头,脑袋都没抬,似是在为手里的花哀悼,“哪怕修好了,也还是会有痕迹。”

  “那……让人再打一支?”祝煊问。

  “好!”沈兰溪立马应声,抬起的脸笑得比她手上的花还要娇俏,“既是郎君说的,那就用郎君的银子吧!”

  “……”

  祝煊瞧着那秃了一瓣的花簪,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得到了什么?

  晚膳时,祝允澄还未到,祝煊与沈兰溪坐在桌前闲话。

  “莫不是被先生留堂了?”沈兰溪咬着一块桃干疑惑道。

  祝煊坐的四平八稳,闻言也只是道:“让阿年去瞧了。”

  大孝子这几日的功课,他都有检查,相较在京城时,策论有所长进,不似从前那般,尽是假大空的话术,有了踏实感。

  只诗词依旧通俗,还有得学。

  “倒是有一事,还请娘子赐教。”祝煊想起那困扰许久的事,仔细说给她听。

  沈兰溪单手托腮,吃了他剥皮送到嘴边的葡萄肉,听得漫不经心。

  盖大棚啊!

  沈兰溪脑子里冒出一句,却是说不出口。

  大棚这法子是后世多少人集思广益才做成的,不说技术难度,光是银钱的消耗就让人折腾不起啊。

  “你们账上还有多少银钱?”沈兰溪问。

  祝煊报了个数,听她顿时诧异得倒吸口气。

  “这么些银子,你还愁什么?”沈兰溪忍不住抬手捏他脸,“祝大人,给旁的府县一条活路吧!”

  祝煊略一挑眉,握住她欺负人的手,“但百姓买不起。”

  沈兰溪叹息一声,瞧他时,都觉得是在看一箱子行走的银子,富贵逼人。

  “郎君既是想出了租赁农具的法子,怎么就不能给青苗用用呢?”

  祝煊瞬间瞳孔一怔,脑子里团成团的东西散了开来,变成了天上一朵朵软绵绵的云。

  “娘子真乃当世智多星啊!”祝煊与她拱手行一礼,忍不住感叹。

  饶是知晓她聪慧,也还是总会被她的才智打动。

  沈兰溪难得谦虚的摆摆手,“明明是郎君想的法子,我不过是旁观者清,提醒一句罢了。”

  古人多聪慧,这样的法子她可想不出来,不过占便宜学过罢了。

  不等祝煊说什么,一根手指忽然轻碰了下他喉结,顿时引得那小球滚了两下。

  “郎君,这次要如何付费?”沈兰溪言笑晏晏的瞧他,视线都灼热了些。

  祝煊风雨不动安如山,任由她手指拨弄着戏耍,“娘子想要什么?”

  闻言,沈兰溪的视线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绕了两圈,似是苦恼道:“郎君穷得只剩下自个儿了,我也没得挑啊。”

  祝煊:“……”

  他气恼的掐她脸,“没伺候好你?”

  祝允澄进来时便听得这么一句,顿时险些被门槛绊倒,一副受惊模样。

  听见动静,两人回头。

  祝煊皱了皱眉,教训道:“慢行,注意礼仪。”

  祝允澄脸色一僵,一双眼睛控制不住的快速在他身上扫过,除了那张自己像了七分的脸,好似别无亮点了啊!

  他瞬间神色一怔,义愤填膺。

  他就知道!沈兰溪果真只喜欢他父亲的脸!

  可是,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若是他父亲老了可要如何?!

  夜里,祝煊刚要歇息,就被他好大儿喊住了。

  “鬼鬼祟祟的做甚?”祝煊嫌弃道。

  仗着夜黑,祝允澄偷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儿,若不是保护他的面子,自己何至于这般鬼祟?

  “父亲,你来!”祝允澄低声道,趴在门框边与他招手。

  祝煊穿着里衣随他出了屋子,“做甚?”

  祝允澄没答,带着他进了自己屋子。

  “父亲,把这个涂在脸上!”祝允澄双手捧着一个白瓷罐子,眼睛亮如星子。

  祝煊沉默了。

  饶是他没用过,也知晓这是什么东西。

  珍珠粉,女子买来敷面用的,会让肌肤白皙嫩滑,沈兰溪有时就会涂满脸,躺在床上蹬腿儿。

  祝允澄瞧他不动,有些急道:“快点,不然一会儿母亲该找你了!这可是我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你快试试!”

  祝煊额角的青筋抽了一下,深吸口气,还是没忍住,“你还有多少银子?”

  祝允澄不解,但还是摸出了荷包里仅剩的碎银,摊在手心里给他瞧。

  “诶!”一声惊呼。

  “既是银子多的没处使,那便不必每月给你发银子了。”祝煊毫不留情的道,把那从小胖爪子上没收的碎银子揣进了自己荷包里。

  冷酷无情的拿着那罐白泥走了。

  祝允澄盯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太欺负人啦!

  祝煊步入屋里,正好撞上沐浴出来的沈兰溪,一张脸嫩生生的,白里透粉,身上的水汽都是香的。

  “咦?”沈兰溪惊讶,“你拿着我的面泥做甚?”

  这面泥如同面膜,不论哪个年代的女子,都爱惜自己的脸。

  祝煊面不改色道:“方才澄哥儿拿过来的,给你的。”

  沈兰溪立马惊喜得亮了眼,“澄哥儿教得真好,这般年纪都知晓给我买这个了,日后也不知道是便宜了哪家小娘子……”

  她碎碎念着,接过面泥往脸上涂,不多时便得了一个与白无常九分像的脸。

  祝煊听着,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