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还劳赵大人带人去搜了。”祝煊客气道。

  赵义侧了脸,与他对视,只那一眼,便晓得他话中意思。

  云香寨,他交给他了。

  “祝大人客气,赵某自当尽力,不负君所望。”赵义拱手道。

  祝煊断案不含糊,当堂宣布,犯事者论罪当斩,关押入狱,择日处刑。

  至于收出的赃物,连同那扬州知府派来的人,随着一封奏章送去京城,上呈御前。

  此事甚嚣尘上,不过一个午时,便城中人人皆知。

  击鼓之人却是未走,与祝煊对坐品茶。

  “大人抬举,只是小人无心管事,云香寨的事便不沾手了。”裴紫衣直言道。

  祝煊也未勉强,只他本就不是热络之人,说了事后便无甚话了,屋里静了下来。

  茶过两盏,门前忽的想起两道脚步,一前一后,却是如出一辙的不庄重。

  “郎君寻我来——”清亮的嗓音刚响起,忽的又戛然而止。

  沈兰溪视线落在室内的那道玲珑身影上,脚步顿住,睁着一双眼,忘了反应。

  跟在身后的祝允澄险些没停住脚撞到她,察觉异样,从沈兰溪身后探出脑袋来瞧。

  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重重敲了一下,莫不是他父亲招花惹草了吧?!

  “母、母亲……先听父亲狡辩几句……”祝允澄吞了吞口水,心虚的紧,小手抓着沈兰溪的衣裳,生怕他像上次一样转身就走。

  “……”

  狡辩?!

  祝煊额上的青筋一跳,对自己早上生出的父亲慈爱生了悔意。

  他就该直接把这个小混蛋扔去学堂!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祝夫人安好。”裴紫衣起身, 行礼道,手上的茶盏却是忘了放下。

  这一声,沈兰溪纱衣下捏紧的手松了松, 呼吸屏着, 喉咙里嗫喏出几个字:“裴娘子同安。”

  听得这句, 祝允澄跳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原处,大大的松了口气, 抓着沈兰溪衣摆的手松开, 偷悄悄拍了拍自己胸口。

  还好还好!这是他母亲认识的人!

  祝允澄刚松口气, 抬眼便对上了他父亲沉沉的视线,他不解的眨了眨眼。

  做甚这般瞧他?

  祝煊淡淡的收回视线, 不再瞧那气得自个儿心口哽咽的小混蛋。

  “晌午了,一同去外面的酒楼用饭吧, 你们稍等, 我去问问肖大人是否同去。”祝煊说罢,扯了那混蛋儿子, “你与我一起。”

  祝允澄不情愿, 他还是更喜欢与母亲待着,但耐不住被他父亲暗暗用力拖了出去。

  屋里两人知晓祝煊心思, 也没得浪费。

  “赵霜托你送来的东西,我收到了”, 裴紫衣率先开口,“怕你被三皇子盯上, 是以没给你回信。”

  沈兰溪木木的点点头,方才一瞬间浑身发麻的劲儿在渐渐散去。

  赵霜是揽香楼的赵妈妈, 她将蓝音的话带给她时, 她没说什么, 只是交代了她一件事。

  一封信,一兜子金银珠宝,寄去扬州给裴紫衣。

  她没看过那封信,不知里面写了什么,但临死之时,最后的托付是给裴紫衣,也对得住两人自幼相识的交情了。

  “你怎的会回来?”沈兰溪问。

  是赵妈妈那封信里有事交代,还是因‘沈兰溪’在这儿?

  “想来你从赵霜处听得一些,云香寨将女子卖为瘦马或是娼妓的事,我回来便是为此”,裴紫衣瞧着那双与自己七分相像的脸,扯唇笑了笑,“不是为你,不必觉得负累。”

  闻言,沈兰溪胸口忽的有些紧,像是被一双手抓着一般,本不该是她的情感牵扯,但如今难受的是这具身子。

  沈兰溪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一字一句轻飘飘的,神色却是认真:“不曾觉得负累,去岁让赵妈妈替我传的那话,只是想说,你既是脱了贱籍,便去过自己的日子吧,怎样舒服怎样来,不必在京城看顾我,沈家主母待我虽不够亲近,但也从未苛待,你也……不必觉得对不住我。”

  裴紫衣瞧她半晌,后低低的笑了,应了一声好,心里似是有什么散了。

  往前年岁,她怨恨命运不公,辗转几次,被人当作玩物送给了沈岩。她见过那人情深,也见过他与朝中肱骨混迹烟花柳巷。

  他醉极了,碰了她。

  她不曾为主人探听得什么,却是先有了身孕,顺其自然的被沈岩接回了府中。

  从前她羡慕林氏,出身好,又有夫君疼宠,只是后来才知,住在沈岩心里的另有其人。

  林氏比许多当家主母都好,对她这个妾室不曾磋磨,院里的吃穿用度虽算不得奢靡,但也精细。

  在沈岩提出放她出府时,她抱着怀里的婴儿也犹豫过,但最后还是出了沈家,将沈兰溪留下了。

  往后岁岁年年,裴紫衣听得许多关于她的消息,性子懒,长得好看,身边的女婢与她一般爱吃,对街角处的醪糟汤圆、荟萃楼的烧鹅最是喜爱,及笄之年,与陈家三郎定了亲,只是不等成亲,沈家老夫人没了,亲事缓下,后又退了亲,街口巷子的人都听了一耳朵,她似是对那小子情深,过后拒了许多人家的提亲,再后来,林氏将她替了自己闺女的亲事,那个君子郎朗的祝家二郎。

  赵霜说,那都御史祝煊,从未踏进过烟花巷半步,与那些沉浮官场的哥儿不同。

  裴紫衣没等到她出嫁,先一步下了扬州,去将赵霜的妹妹带了出来,却还是晚了,与诸多被卖掉的女子一般,被破了身子。

  沈兰溪渐渐松快了些,主动问:“事情做得可还顺利?”

  “祝大人清正,此事已经办妥。”裴紫衣道。

  沈兰溪又点了点脑袋,“那便好。”

  忽的想起前些日子祝煊问她的那‘扎堆糖水巷子’一事,莫不是说的便是眼前人?

  “住在糖水巷?”她问。

  裴紫衣不觉有他的颔首,“赵霜给了不少银钱,除却给能找到的那些女子赎身外,剩余的便在那巷子买了两座宅子,想拆了重修,前院做茶楼,后院住人,她们飘零,总要做些什么安稳下来。”

  沈兰溪脑子一动,忽的冒出个想法来,“她们应是学了丝竹管乐,既是做茶楼,以娘子们的管乐声相佐,作为噱头,也不愁没生意,不过,娘子们最好还是不要露面,省得有些□□薰心之人徒生事端。”

  祝煊父子已经折返回来,在门口等候。

  听得沈兰溪给人家出主意,祝允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期待。

  不知母亲会与那位娘子要多少银子!

  肖萍自是没错过蹭饭,席间与裴紫衣相谈甚欢,叭叭儿的问了今日堂上之事,听得痛快,也吃得舒服。

  是以,沈兰溪才知晓自己上午错过了什么大戏,颇为遗憾的往嘴里送了口汤。

  她是没有吃瓜命吗?

  祝允澄倒是听得断断续续,忙着与肖春廿叽叽呱呱。

  用过饭,众人分开。

  祝煊没与肖萍一同回府衙,而是和沈兰溪上了马车回家。

  “你不忙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