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1 / 1)

继室难为 云朵偷喝我酒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似是昨儿吃的西瓜瓤,气得大骂:“你混蛋啊——”

  话音未落,樱桃小嘴被一方丝帕堵了,赫然是她身上的那只!

  “乖些,一会儿给你舒服。”祝煊咬着她红艳艳的耳垂,话音混着略急的气息飘入她的耳畔。

  沈兰溪浑身发烫又发软,委委屈屈的咬着帕子从了。

  这方满院春光遮不住,那厢却是叫嚷声连天。

  肖萍驾着驴赶去时,城门口的地儿已经闹起来了,瞧见来人,此起彼伏的抱怨与问责声才停。

  “呀!这是怎的了?”肖萍瞪着圆眼睛,故作不知的问。

  “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放饭,你们这些当官儿的自个儿吃着皇粮,是想饿死我们大家伙儿吗?”一道声音凭借着响亮,在一众怨声载道中脱颖而出。

  不等肖萍装模作样的再去问,那煮饭的婆子立马站了出来。

  “大人,不是马婆子我不煮饭,是今儿的粮没送来。”那人连忙解释道:“先前祝大人怕有人偷粮,就定下人每日来送,最迟日中时,粮食就会送来,但是今儿,直至此时都没瞧见影儿,这手里没粮,我马婆子也没法子啊,他们这些人却是来与我叫嚷……”

  越说越觉委屈,眼瞧着那些抱怨语就要出来了,肖萍赶紧打断她的话,问:“那送粮人可在?”

  窸窸窣窣一阵儿,几个瘦麻杆儿的男子站了出来,无辜道:“启禀大人,粮库的钥匙只有祝大人有,但是今儿祝大人休沐了。”

  肖萍:“嗯?”

  这声诧异倒是真的,分明他早上还瞧见了人的。

  “今儿这些个难民跑去祝大人府上闹事,气得祝夫人身子不适,祝大人眼下还在府中看顾,没人敢给递个话儿。”其中一个男子解释道。

  “诶呀,这倒是难办了——”肖萍坐在驴子上,脸上的每一条皱巴巴都写着为难。

  “就他们身子金贵,我们的命不是命?我们这群老的小的都还得吃饭啊!”人群中有人喊。

  “粮是祝大人的粮,如何处置也自是大人说了算,人家给你们那叫救济,叫施舍,你们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上门儿欺负人家家眷!一群狼心狗肺的玩意儿,若本官是祝大人,那些粮就是喂了苍林山上的狗都不给你们吃!”肖萍冷着脸骂,寻常不发火儿的人,此时怒火中烧,头发丝儿都恨不得竖起来戳他们几下才解气。

  方才还怨声载道的,此刻却是消了声儿,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颇有些没脸面。

  肖萍骂了个舒畅,驾着驴掉头走了。

  将人气着了,还想吃人家要来的粮?谁惯你!

  不知所谓的东西,真真儿不知谁是你爹!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沈兰溪扶着腰从屋里出来时, 已是两个时辰后了,解锁了新方式的男人简直是食髓知味,可怜她颤着腰, 抖着腿儿, 饿得饥肠辘辘。

  “绿娆, 快,饭!”沈兰溪被掏空了似的, 朝她伸手, 虚的厉害。

  听见动静, 绿娆赶忙过来搀扶她,阿芙急匆匆的去了厨房吩咐人摆饭。

  身后木门吱呀轻响, 穿戴整齐的男人走了出来,沈兰溪闻声回头瞧了一眼, 月白的衣袍衬得他面如玉冠, 只她知道他在榻上磨人的禽兽劲儿,撇撇嘴, 脑袋又转了回去。

  祝煊轻笑了声, 许久不开荤,难得一次, 着实有些收不住,瞧着是把人欺负狠了。

  他过去, 于她身侧坐定,替了她的手按揉那柔软的腰肢, 轻声问:“还酸的紧?”

  闻言,沈兰溪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没好气道:“我弄你试试?”

  祝煊思忖片刻, 应了, “……那今夜你在上面。”

  左右是他自个儿房里的事,旁人也不知晓,再者,这人新婚时本就做过那样的一次……

  “……”沈兰溪默默地挪开了自己的小板凳。

  男色要紧,但保小命儿最紧要!

  那场桑葚约,沈兰溪终是没有相赴,用过饭没多久,白仙来差人来说了声,她今儿在娘家不回来了,改日吧。

  于是,吃饱睡足的小孕妇又开始了自己茶香品茗的好时光。

  ——

  午饭没有。

  晚饭……还是没有。

  饿了一日,城门口的难民营静得如夜空一般。

  这几日在城中找了活计的人好过些,用刚领的银子买来面饼填饱肚子,只等着明日天亮再去赚银子。

  唯独那些一躺半个月的人,此时捂着辘辘空肠,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

  几个时辰后,各个营帐里传出此消彼长的呼噜声时,七八个人偷悄悄的离开了营地,往城中去。

  “大哥,我们真的去偷粮啊?”坠在队尾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学着前面的几人弯腰驼背,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

  走在他前面的五大三粗的男人转过身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小声点!”

  少年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摸摸自己被拍疼的脑袋。

  倒是那男人,与前面的一个人悄声商量道:“大哥,我们当真要去偷官府的粮?要不,随便找家粮铺吧?”

  那男人哼了声,不以为意,“就偷官府的。那姓祝的抓了我们的兄弟,还不给大家伙儿放粮,他不仁老子就不义,偷他一点儿粮食怎么了?”

  “就是。成日里就拿那么一点儿来,清汤寡水的喝个水饱,兄弟们早就受不了了,今儿高低得吃一顿白米饭!”立马有人附和道。

  “白米饭算什么?今儿兄弟们好好干,多偷着粮出来,明儿老三老四去卖掉,老子带你们去酒楼吃肉喝酒!”被喊老大的男人拍着胸脯豪气道。

  “大哥威武!”

  “多谢大哥!”

  几声热闹后,又归于寂静。

  一群人进去得甚至比想象中容易,门口挂着一把生锈的锁,无人看守。

  “嘿!要是早知道没人,我们就早些来了!”一人乐呵道。

  “就是!还当真听那姓祝的话,喝了这么些天的白水粥。”

  几人说着话,啪的推开二道门,刚要往里走,却是突然止住了步子,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的了,走啊,吃白米饭去!”最后面的那个少年,被一排身影挡着,颠颠儿的就要往前挤。

  五大三粗在心里骂娘,恨不得把这个小崽子丢去喂鸡,一只手伸到后面,却是没按住那似是进了自己家一般撒欢儿的狗东西。

  冲到最前面,少年傻了眼。

  廊下亮着两盏灯笼,一身着官服的人坐在光亮处品茶,身旁倚着个笑盈盈的小娘子,任是烛火昏暗,也瞧得出那小娘子很是漂亮。

  稍后两步处,站着几个带刀的人,面色冷然。

  少年猝然与那官儿对上视线,软了腿,干巴巴的道:“跑,跑啊……”

  众人似是大梦初醒般,这才各个儿有了动作,争先恐后的挤着要跑。

  不等跑过影壁,银霜似的剑光让人汗毛直立,心不甘情不愿的又折返回来,前狼后虎,进退两难。

  ‘啪’的一声,茶盏被放下,伴随着清淡的一声。

  “跪下。”

  这般狼狈不堪的被逼